“你說說看。”南宮紫音道。
林楓在她身邊坐下,拿起一串毛豆,吃了一顆,任那股辛辣在嘴中迴盪,道:“上京的風水很特殊,系統化進行佈局是在元末明初,特別是紫禁城,天安門地下有三道暗河,引氣入城 宏觀上山環水繞。
除此之外,上京地勢如簸箕,藏風納氣,通俗點說風進了上京就出不去了,集聚在這裡,這點古代的風水師能感覺到,普通的老上京人沒啥體會。
到了現代,上京市民體會到了,開車排放的尾氣,空調的熱氣等等,排不出去!
風進了京城排不出去,城裡自己產生的污染也很難排除,當然所謂的只進不出是相對的,嚴格說是空氣流通效率很低,這樣才能集聚王氣。
如此藏風納水、吸引八方之氣而不散的寶地,在此寶地營造的紫禁城基本上就是華夏風水的教科書。
明末、清末、民國末年、朝代更迭,紫禁城依然堅挺,朝代更迭沒有屠城,能護佑一方百姓的城池纔是符合天道民心即天心。
然而現在,這樣封閉的佈局就很危險了,如果有疫情,上京即便不封城,那些瘟疫也很難傳出去,這次是要高人在後面搞鬼啊,把瘟疫的起源地放在了申市。
申市門戶太開,作爲一個貿易城,那是最容易擴散的了,而且,由於當地政府的不作爲,故意封鎖消息,導致病毒擴散,等到他們反應過來,已經開始大面積傳播了。
這個時候再發布消息,其實就是變相在對人說,你要死了,至於什麼時候死,就自求多福吧。”
南宮紫音聽完,微微頷首,嘆道:“庸才害己,昏官害人,這些酒囊飯袋,該整治一下了。”
“你認爲,遷都怎麼樣?”剛感慨了一聲的南宮紫音看向林楓,道。
“能作爲王城的,也就那麼幾個人,其中最爲有名氣,莫過於金陵。”林楓說着搖了搖頭,繼續說道,“可惜了,金陵的風水看似很好,其實早就被破了,所以定都金
陵的朝代大多早夭,破金陵風水的人是始皇帝,始皇信方術,招賢納士,特別是方士,待遇優厚。
那時候流行望氣之術,方士們都望得金陵出了紫氣,紫氣是帝王之氣,始皇幾次出巡都是爲了以自身王氣壓制,沿途破壞出王氣之地的風水,秦皇在金陵劈山破龍氣,毀其根基。
在漢高祖劉邦出生的時候,被術士望氣觀得紫氣,秦皇下令屠村,當時的屠殺是按裡來計量的,秦皇手指像下一指,以所點之地爲圓心三十里能喘氣的活物盡數屠戮。
所以劉邦從出生第一天起就被放在籃子裡做了北漂,居無定所,劉邦當無賴時被他未來老丈人的瞧見有帝王之氣,送女兒給他做妻,劉邦的老丈人研究半輩子術數,可惜半生從沒算準過,受盡譏諷,臨了還因爲這等理由把女兒許配給一無賴,回家後被悍妻狂吼,不過他錯了一輩子,但對了這一次,便算是值回了票價。”
說到這裡,林楓道:“你的九字真言誰教你的?”
“青衫客。”南宮紫音道。
林楓瞳孔驟然一縮,這是個什麼樣的人,莫非,他是在佈局?
“你也這麼想,以天下爲棋盤,衆生爲棋子,或許,你我都是其中一顆棋子罷了。”南宮紫音苦笑。
林楓皺眉。
“我總有些奇怪,看到你的第一眼,我覺得你有些像一個人。”南宮紫音說出了自己心中深藏已久的疑惑。
“像一個人?”林楓眉頭一挑他的身份,俗世中,沒人知道。
包括玄門中,除了林家人,也沒人知道,畢竟,他十歲便被放了出來。
“青衫客。”南宮紫音淡淡道。
林楓心中一跳,腦海中閃過一個人影,不對,爺爺不穿青衫,而且,活動的時間也對不上。
在青衫客活躍的那段時間,記憶中,家族裡的人的話,透露了爺爺那時候正在閉生死關,所以不可能跑出來浪。
和他很像的,除了爺爺就是他父親了,這就更不可能了,他父親雖然經常一席青衫,很是儒
雅,但卻不懂半點醫理和武功,怎麼可能跑出來指點江山呢。
“會不會是你父親。”南宮紫音盯着林楓道。
樣貌只有六分,但氣質,卻有八分。
能像得這麼離譜,而且,林楓二十出頭便是人中龍鳳,那他的父親,怕是更厲害!
“不可能的。”林楓苦笑。
他的父親此刻恐怕正面對家族內部的人的冷嘲熱諷和焦頭爛額的應對着生意吧。
一個陪着他平淡了十年的男人,一個雙手上沒有任何老繭,臉上,甚至洗澡的時候,能看到的身上都沒有任何疤痕的人,怎麼可能是個高手。
“你算是承認你不是孤兒了。”南宮紫音狡黠的笑了笑。
林楓一愣,隨即道:“對你也沒必要隱瞞這個,畢竟,說我是孤兒,你肯定也不信,但是具體的事,不要多問,我不會說。”
“我纔沒興趣知道。”南宮紫音扭過頭去,繼續吃着東西。
兩人正談論的時候,米國,紐約,格林巷。
龍一笙和凌晗看着眼前的說着英語的華夏年輕人,這年輕人的眉眼和林楓有些相似,不過,他的氣勢要比林楓更爲凌厲,如同一把無鞘的鋒利寶劍,隨時都要屠戮,隨時都要飲血。
“兩位,既然來了,就去舍下坐坐吧。”
“你是什麼人。”凌晗皺眉道。
“我姓林。”年輕人淡淡一笑,道,“是米國的一個小顧問。”
“國師之類的吧。”龍一笙雙眼眯了起來,那本是渾濁的老眼,射出一道精光,“小晗,帶着人趕緊走,去和小許匯合。”
“奶奶……”
“走!”龍一笙低吼了一聲,那幾十年未曾與人動過手的雙掌看似平平推出,而隨着這一推,一股龐大的氣勁卻也隨着噴薄而出。
“大悲掌!”
“八極崩,貼山靠!”林姓年輕人輕輕一哼,整個身子如同泰山一般穩固,他看似輕描淡寫的一跺腳,整個人卻如同一座大笨鐘般,朝龍一笙迎了過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