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不是監獄,而是一個很幽靜的小院,但是,卻顯得有絲陰沉的氣息,而且崗哨森嚴。顯然,這裡不是個一般的地方。
榮廳長將我帶到院子裡的一個房間。房間裡的設施還不錯。
“黃科長,帶小敖朋友去看看那個人。”
“他?”黃科長一臉不相信的神色,顯然不相信我這個小孩子的能力,“能行麼?”
“試試就知道了。”
黃科長將我帶進一個房間,不過,通過這個房間,又進了一個門,然後是臺階,從臺階往下,顯然是進入了地下室之內,然後又進入房間,這些房間都是堅實的混泥士結構,門戶也都是鋼鐵結構。
黃科長將我帶到一個不大的房間,通過這個房間能看到另一個有着鐵柵欄的房間。幾個警察正在審訊一個外國人。
“這個人的護照名字叫昂斯,我們已經連續審訊他快四十小時了,但是,沒有一點進展。”黃科長雖然不相信我的能力,但是,也不敢違抗榮廳長的命令,“他顯然不是一般的人,以前我們也碰到過類似的對手,據我們所知道,他們都是受過特殊訓練的人。”
“世界上有幾個非常有名的秘密的殺手訓練組織與保鏢訓練組織,這些組織訓練出來的高手,甚至比一些國家的特殊戰鬥組織所培訓出來的人員還厲害。”黃科長繼續向我介紹,“當然,也有一部分是從一些國家的特戰組織流落出來的,他們或者是判離特戰組織的人員,或者是退役人員,這個傢伙,一定經過特殊培訓,但是,到底是什麼樣的特殊組織培訓的人員,我們不得而知。”
我沒有說話,一直端着罐可口可樂,一邊聽黃科長介紹情況,一邊慢慢喝着。
“四十小時不眠不休,就是鐵人也頂不住,但是你看這傢伙,他想睡的時候,就是用強光照着他的眼睛,他也能打呼嚕,有同志氣不過,用腳踹他,用冷水潑他也還在打呼嚕。”
此時,那個傢伙的精神到是很不錯,那些審他的警察的氣色比他差多了。看來,這傢伙真還有一套,他的眼睛能在強光的照射下,還能睡覺,並且用冷水潑不醒,如果沒有特殊的方法,是做不到的。
“我們進去看看。”
“小朋友,一定要進去,在這個房間不行嗎?”
我點點頭。
黃科長在前,我跟在後面。裡面的警察只與黃科長點了點頭,當他們看見我這個小孩時,臉上現出驚詫的神色。
“不要管我們,只管審你們的。”
黃科長跟他們說,然後要另一個警察拿了把椅子進來給我坐,我也不客氣,要他們將椅子放在後面的一個不起眼的地方,坐了下來。
那個傢伙在警察的狂轟濫炸之下,一臉輕鬆的神情。他有一雙淡藍的眼睛,臉上的肌肉分明,線條流暢,身上的肌肉也一樣,顯然經過非常嚴格的訓練。
他看見我這個小孩子進了這樣的審訊室,也有些詫異。不過,然後是明顯的無視。
我將我的精神力化成針狀,突然刺入他的精神界。一般的人來說,是感覺不到我的精神力的,這個人的精神力顯然也不強大,只比普通人強大一點兒,我的精神力如入無人之境。可是,他突然發覺不對,就像一隻野獸對自然界中的危機一樣,非常敏感地發覺不對,不過,他又
不知道是什麼地方不對。
一般的人,把這種感覺叫做第六感覺,也叫直覺,就如野獸一樣,是一種本能的感覺。大家都發現他的眼神突然有點不對,本來是非常鎮定,但突然慌張起來,四面觀察,好像在尋找危險的來源。
我沒有深入,進一步刺入他的精神領域。他的精神力與平常人沒有兩樣,但是爲什麼會這樣呢?爲什麼這些警察拿他束手無策呢?
“黃科長,我們出去一下。”
我與黃科長走出了審訊室。
“怎麼樣?敖天小朋友?”
黃科長雖然不信任我的能力,但是,他還是很期待我能有能力征服這個傢伙。這個傢伙對他們太重要了,但是,他們實在沒有辦法了。
“在精神力方面,這個人與平常人應該沒有兩樣,最多是強一點點兒。”我想這個人也許並不簡單,精神力是這麼平常的一個人,怎麼能夠在強光刺眼的情況下還能睡覺呢?一定有他特殊的能力抵抗精神力的衝擊,因此,我也不敢誇下海口,“剛纔我試了一下,很簡單地進入了他的精神領域,不過,他也感覺到了危險,非常警覺。”
“那麼……有希望嗎?”
黃科長一臉的期待與焦慮。
“我想,希望是有的,但也不能百分之百的肯定,要試過之後才能確定。”
“太好了。”
“你們不要管我,按你們的審訊方式繼續審訊,我在暗中進行。”
“好的。”
黃科長剛纔看到了昂斯的不安,因此,他對我的期望值已經有了提高。我們倆又進入了審訊室。黃科長一個個與參與審訊的警察耳語,而昂斯明顯地出現了不安,他一會兒看看這個,一會兒看看那個,好像在尋找危險之源,最後,他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
我只是一個小孩兒,爲什麼會進入這麼重要的審訊室?他對此產生了疑問。
我向他笑了笑,他的臉色大變。很明顯地,他的精神領域明顯地波動起來,而我趁機進入他的精神領域。
“昂斯,說出你的真名!”
黃科突然大喝一聲。那個傢伙明顯的身體震動了一下,但是,他突然閉上了眼睛,接着,我突然發現,他的精神領域出現了一塊鐵板,而他的精神波動也完全消失了,此時,他完全變成了一個植物人,就像一棵樹一樣,對周圍的感覺封閉了起來。
“昂斯,說話!”
黃科長的聲音更大了,可是,這個聲音再也對昂斯不起作用。作爲一個異天大陸最偉大的精神操控師,在異天大陸,這種精神狀況的案例雖然很少見,但是還是有的。我把這種情況稱爲神精領域被動防禦堡壘。
擁有精神領域被動防禦堡壘的人有一個共同特點,他們不擅於精神操控,精神力也不強大,不能用精神力襲擊別人,不過,一旦進入精神領域被動防禦堡壘狀態,他們對精神力的防禦又是很強大的。
可以打個比方說明這個問題,就像是一個烏龜,在受到襲擊時,將頭縮進了烏龜殼裡,外面的襲擊對他的傷害就非常小了。
不過,這個比方還是不太正確,因爲,他原來沒有烏龜殼,是受到危險的時候,才自動形成了一個烏龜殼的。
比如昂斯,他的精神領域本來與平常人一樣,但是,當
他感覺到危險的時候,突然在精神領域出現了一塊鐵板,而這快鐵板就是他的烏龜殼。
修煉這種精神領域被動防禦堡壘,說容易也很容易,說難又非常難,很少有人能夠修煉成功。
說容易,是因爲修煉方法容易。
這只是一種幻想。
比如昂斯,他是將自己幻想成一塊鐵板。當他遇到精神力的衝擊的時候,他的精神領域就真的成了一塊鐵板,不管是用測謊器,還是用別的手段,他都是一塊鐵板,而且,他還可以處於睡眠中接受你的精神衝擊。
在他處於精神領域被動防禦堡壘的狀態時,別說只是用強光照射他的眼睛,就算你用刀割他的肉,他也不會知道。這也是這種人的最大弱點,一旦進入精神領域被動防禦堡壘狀態,他對身體的防禦力就非常弱了。
不過,想要修成精神領域防禦堡壘,卻是非常難的,要經受的痛苦不說,大多人都會精神崩潰而導致精神失常,成爲半傻或半瘋人。
比如說,你在被針刺的情況下,要想象自己是一塊鐵板,你能忍受痛苦而堅持住嗎?當然,這是一個漸進的過程,開始只是輕輕地刺,然後依次加重,最後,當你對針刺再沒有感覺時,這一關就過了。
不止一關,而是很多關。
再比如,將你孤獨地關在一個沒聲音、沒有風的一個黑層子裡,一兩天你是能夠忍受的,但是,如果變成三天五天,十天半月,你能忍受嗎?一般的人是絕對受不了的,只有其中的一些人不但能夠忍受,而且能夠將自己想象成一塊鐵板或者別的東西而最後一點感覺都沒有,只有這樣的人才能過關。
眼睛在強光的照射下,你不但能堅持住,而且一點感覺也沒有,而自己唯一的感覺就是自己是一塊鐵板或別的東西,你能做到嗎?
這絕對是一種殘酷的訓練,只有魔鬼才能堅持住的訓練。
眼前的昂斯就是這種人。
這種人,用一般的方法,就算是最尖端的科技也無能爲力。不過,他碰到了我這個異天大陸最強大的精神操控師,是他的不幸。
“你們用英語喊他的名字,並且問他。”
我向黃科長說。
黃科旁邊的那個警察用英語喊起來。當然,靠他們喊,就算喊一百年也沒用。
我將精神力幻變成了一把大錘,大錘一下一下地開始敲擊鐵板。昂斯在這種情況下並不是沒有精神力活動,而是,他的精神力變成了鐵板的形式,但是,當他這塊鐵板在鐵錘的敲擊下,就不能不活動了。
黃科長看見昂斯臉上的肌肉顫動了起來,在向外傳遞着一種痛苦。接着,看見一顆汗珠出現在昂斯的額上。一顆汗珠變成兩顆,兩顆變成三顆,越來越多的汗珠從順着臉流了下來,而痛苦的感覺越來越嚴重。
“黃科長,你看。”
一個參與審訊的警察臉上充滿了欣喜。黃科長點了點頭,雖然不像這些參與審訊的警察那樣將興奮都表現在臉上,但是在他的臉上也明顯看出了喜色。
我知道,僅這樣是不可能讓昂斯的精神力崩潰的,當我當精神力化成一把吐着藍焰的氧割槍的時候,昂斯的臉上的痛苦更突出了。
大家都知道氧割槍是鐵板的剋星,是鐵板的天敵,就象貓是老鼠的天敵一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