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眸一笑（六） 1
早知道本王就動手再快些，殺了人之後立即施展輕功走掉。唉，沒事幹嘛先想着擦劍呢。”軒轅遙下定了決心，往後再碰到了這種情況，一定先走爲上。不然被人家拿長矛給堵住，還要靠侍衛來救駕解圍，那可真是窘死了。
“對了，赫連川沒把你送回王府嗎？”
軒轅遙準備尋個好點的人選來發泄怒火，嗯，伴在小狐狸精身邊的侍衛，看起來就是個不錯的對象。赫連川不僅武功高，對戰的時候打起來過癮，最重要的是，他貌似還抓住了對方致命的把柄。
“送啦，不過是我強逼着他回來找你，王爺，下次再遇到這種好玩的事，別張羅着把人家送走嘛。”
“本王不想讓你看見血淋淋的場面，晚上會做噩夢。”軒轅遙只願把天下間一切最美好的事物呈現於小狐狸精的面前，凡是可能會嚇到她的東西，他都毫不猶豫地用身體擋住。
零嘆息一聲，不知該怎樣去和軒轅遙解釋，她實際上並不如他想象之中那般脆弱。雖然她的身材相貌看起來是弱不禁風，可骨子裡的強悍，卻是一般男人都抵禦不住的。
經她手做出的東西，哪樣是吃素的？殺人，或是被殺，她在很久以前，就已不放在心上。
可這些，她無法說出口。
她的眼神黯淡下去，想起了許多不願意再提起的往事。她都已經死過了一次，卻還是看不穿這些東西，怪不得以前的老大總是說她並不適合出任務，否則有天，零會被自己的心魔給絞殺。而今，她依然逃不過揹負的沉重，有些事可以忽略，卻永遠不會根除。
軒轅遙不動聲色地望着她。又是這種若有所思的表情，幾許暴戾之氣，在她秀美的黛眉間積聚。他連喚兩聲，可是她都沒有聽到。軒轅遙拉着她走，抱她上車，當兩個人面對面地處於狹小的空間內時，她還在神遊中回不了神。
這一刻，軒轅遙清楚地感覺到，他與她之間還隔着一片浩瀚汪洋，他在岸對面，卻看不見她的身影。
咫尺天涯，不過如此。
或許，他該再找個合適的時間，好好與她談談。失魂症也好，刻意裝作遺忘也罷，舊日種種早已經過去，她現在是他的人，只是還沒學會坦白真心。
“小狐狸精，有件事，本王忽然想起……”軒轅遙點住她的眉心，揉去幾許惆悵，強迫性地把她從思緒中拉回來，“毅尊王府內，有個曾經侍奉過你的婢女，名字叫做冷月吧，你可還記得？”
冷月……冷月……那是軒轅尊安插在她身邊的“眼睛”，隨時監視，隨時控制，逼着她去承擔百里吉祥的責任。
軒轅遙怎麼會忽然提起她？
零點點頭，疑惑地等待着他的後文。
“這個賤婢去暖陽閣偷竊，被婢女發現，惱羞成怒之下竟想殺人滅口，幸好及時被守府的侍衛制止。”軒轅遙說，“本王不在，無法親自查明真相，只得下令叫管家把她送進了宮裡的內務府，讓皇兄的奴才們幫着調查，再決定怎麼處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