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去藥王谷的人,是皇兄軒轅尊,並非是朕。”軒轅遙肯定道。
“他是尊哥哥,不是遙哥哥,是尊哥哥,不是遙哥哥……”何歡受的打擊太大,整個人都處於失魂的狀態之下。她數月趕路,水土不服,心力憔悴,再加上連番遭受刺激,本就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被真相一刺激,忽然再也承受不住,叨唸幾聲之後,軟軟墜倒在地,昏了過去。
幾個宮人小心翼翼地扶抱着何歡退出去休息。
軒轅遙坐在椅上,兩指揉捏眉心,緩解頭皮的脹痛。
不知何時,零來到身後,幫他按摩穴位。“你沒事吧?剛剛……真是個大誤會。”
軒轅遙苦笑一聲,再跟她解釋一遍,不想這件事在兩人之間留下什麼誤會。?“六年前,皇兄的病情就開始漸漸發作,他去藥王谷大概是想讓師傅幫他醫治,師妹,她憑着一把紫木劍就認錯了人。”
“我知道。”零俯下身,在他臉頰邊淺淺一吻,“我只是不明白,軒轅尊爲何要讓何歡等了六年。他不會是回宮後就立即把這件事拋諸於腦後了吧?”
“這個朕就猜不出了。”軒轅尊做事,總是讓人猜不透,就像是高手下棋,每一招都讓人捉摸不透,往往只有到最後,才能現出真正用意。
何歡對於軒轅尊來說,是他生命之中的一段插曲,還是刻意而爲之的一步暗棋,或許只有他本人心裡才最清楚。
“等師妹醒了,心情平靜些,朕便派人送她回藥王谷交給師傅吧。”軒轅遙嘆道。除此之外,他所能做的極爲有限,軒轅尊的死,已註定爲這段情畫上了一個悲劇的句號。他只能希望何歡能早日想開來,忘記了過去,方能重新開始。
零點點頭說:“等下叫宮人們準備些清淡的晚膳送過去,大哭了一場,再吃點東西,心情或許會好很多。皇上,真的不能讓何歡再見軒轅尊最後一面嗎?既然已經知道了他們有另外一層關係,或許,這對何歡也是一種慰藉。”
“靈柩用長釘封死之後,斷無重新開啓的道理。而且,皇兄現在的樣子,讓何歡見了,只會徒增傷悲。英雄梟雄,始終都逃不過屍身腐朽、化爲黃土的命運。唉,就讓他在所有人的心目中都保持最初的樣子,留下最後的尊嚴吧。”
“我只擔心,何歡不會那麼想。”零搖搖頭,眼含憂慮。
今日之事,發生得太過突然。尤其是對於何歡來說,簡直就是晴天霹靂。
她愛了六年,才發現愛錯了人。等她好不容易尋到了真相,卻發現那個帶給她愛的男人卻已然悄然而去,到了一個她觸及不到的世界,再無相見的可能。
這悲,這痛,無人能替她受過,只希望時間的流逝能沖淡往昔的回憶,直到有一天,她遇到了另外一個對的人,重新振作起來。
“皇上,何歡公主剛剛醒了過來,打傷了守門的侍衛,往皇宮外去了。”執事太監小跑到門口焦急稟報,“公主的武功實在太高了,奴才們根本攔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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