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算得上是個得力的好助手，可偏偏乾的事兒招惹人厭煩。
冷月靜默無語。被抓住了，還有什麼好辯解的。多說多錯，到時候反而被人抓到了把柄，還不如閉口，等着上邊來人相救。
“還是那麼硬氣，本宮佩服了！”零突然間失了興致，隨即喚來人，把冷月拖了下去，“等皇上回來處置吧。”
這一天出奇的漫長，安靜了許久的後宮顯得鬧哄哄的，窗外來來回回巡視的御林軍特別有精神，腳步聲非常整齊。
軒轅遙進門的時候，零正在整理雜物，她的腳下放了一隻火盆，熊熊焰火將她辛苦了一年才完成的傑作化爲了灰燼。
“小狐狸精，你這是做什麼？”軒轅遙隨手拿起一疊，認出那是藏在上鎖的櫃子裡，保存了許久的舊物。
“沒有用處的東西，何必費心收着，招人覬覦。”零沒好氣地回答。真正需要收着的資料，她早就派人送到了外宅，且分成了好幾份，分別保存在不同的地方，絕對比皇宮內安全許多。
軒轅遙坐在一旁，望着她的動作，“冷月的事情，朕已經知道了，也已經叫人接手處置，總能想辦法把她的目的挖出來。”
這女人是毅尊王府的舊人，後來莫名其妙又成了宮中的女侍衛，一直低調地生活在軒轅遙的視線之外，此次要不是她自動跳出來，軒轅遙大概永遠也想不起世界上有她這麼個人的存在。
“皇上，我的櫃子又被人翻過了。”零沒擡頭，再丟了一疊圖紙進火盆。頃刻間，火焰將圖紙吞噬。
“什麼？”軒轅遙驚呼一聲。他明明已經加派了人手守護着，居然還是這種結果。
“今天我去了藏書閣，發現那裡有人潛伏，對方會輕功，我追不上。”零低聲說道。軒轅遙是她唯一可以信任的人，她並不準備隱瞞。“還記得之前的猜測嗎？這宮中真的存在着一股勢力，他們目的不明，潛伏在暗處，觀察着我們的一舉一動。”
軒轅遙攥緊了鐵拳，胸中悶火大炙，卻沒有立時發作。“對此，朕也早就有所察覺，幾次暗中追查，最後還是無果。對方隱藏得極深，蟄伏起來，並不急於出手，唯恐泄露目標。”
零平靜地笑了笑，指着火焰中沉澱下去的灰燼道：“既然不出現，就說明誘惑還是不夠大，他們跟緊了我，不就是想從這兒拿走一些有價值的東西麼？這些都是些草圖，人家拿去了也看不懂，與其讓他們作難，還不如一把火燒掉，再放些讓那些人心動的‘好東西’進去，怎麼樣？”
“朕並不想讓你牽扯進來。”軒轅遙大概明白了她的想法，無奈嘆氣，撫摸着她的長髮，許多話都盡在不言中。
“那有什麼關係，反正無聊，順便玩玩。”零答道。有所求的敵人並不可怕，抓住了對方感興趣的東西，也就等於扼住了其咽喉，一網打盡是遲早的事。只是她還得多考慮下，現在龍光國外患當頭，怎樣才能找出合適的時機，來平息內憂呢？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