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啊,三三,這……這種事情,你情我願的,怎麼能怪你呢?”蘇二二也擡手摸了摸蘇三三的小腦袋,道。
“可……可如果不是我……我去楊天哥哥的房間裡……”蘇三三說這話也頗爲難爲情,說到一半也有些說不下去了,只是滿滿的自責和抱歉都寫在臉上了。
其他女孩看到蘇三三這個樣子,也不由心生憐惜。
別說這本來就不能算是蘇三三的錯了。就算是她錯了,看她這樣子,誰又忍心怪她呢?
而這時……
老頭子忽然又開口了。
他大概是看不下去蘇三三這般自責了,擺了擺手,道:“行了,你這小丫頭,自責個什麼勁?你和楊天行那牀笫之事,本就是雙雙受益,而楊天還是受益的大頭,這哪有什麼怪不怪的?至於他現在面對的劫難,只是他遲早要面對的罷了,更不能怪誰了。況且……哪怕是反過來說,倘若你沒有獻身給他,你以爲他就能活了麼?他遲早要面對那個什麼奧德里奇。如果沒有充足的實力,他,和你們,還是得一起死。這有什麼區別麼?”
老頭子雖然很少去開解、安慰人。
但,他這一開口,倒也鞭辟入裡、直達重點。
姑娘們一聽,一想,好像也是這麼個道理。
而蘇三三,聽到這話,想了想,負罪感也一下子小了不少。
“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呢?”姜婉兒抿了抿嘴,道,“我們……能不能把楊天哥哥直接叫醒啊?”
杜小可也點了點頭,道:“就是啊!我們現在就把他叫醒不就行了?”
說着,她就來到牀邊,一副要撲上去把楊天搖醒的樣子。
老頭子倒也沒攔着她,而是輕飄飄地說道:“你想弄醒他,不是不行,但我得提醒你,他現在相當於是在修煉,而且是非常投入的修煉。如果被打斷,走火入魔幾乎是必然的。到時候,修爲盡廢、終生殘疾都是比較輕的,重的話氣息紊亂、逆行而亡,都不是不可能的。你要是不在意的話,就去弄醒他吧。而就算是輕的那種……沒了武功的他,也遲早被那什麼豺族追殺到死。也
就說……橫豎,都是死。”
杜小可本來都已經快撲到牀上了,一聽到這話,頓時僵在了那裡,僵了好幾秒,才緩緩轉過身來,道:“可惡!怎麼還會有這種事啊!”
“你們啊,就別多想了,”老頭子擺了擺手,道,“如果有什麼辦法能幫他的話,我早就動手了,哪裡輪得到你們來琢磨?現在,我都束手無策,你們當然也幫不了他什麼的。你們唯一能做的,大概就是陪在他身邊,祈禱他能度過這一關吧。如果他度過去了,不說感情什麼的,至少,你們都能好好地活下去。”
屋子裡一下子沉默了。
衆女孩們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而老頭子也沒再管她們的反應。
他轉頭看向楊天。
靜靜躺在牀上的楊天,神情開始出現了一些細微的變化。
從完全的平靜,漸漸地繃緊了一些。
大概要開始了吧——老頭子心想。
……
暈暈乎乎。
模模糊糊。
整個世界彷彿都包裹在一片氤氳的霧氣之中,白茫茫的,漫無邊際,將視線,甚至聽覺、觸覺都徹底遮蔽,讓人連自己都很難看清。
迷迷糊糊不知過了多久……
忽然!
霧氣散去。
意識凝聚。
周圍的一切彷彿忽然暗了下來,但也變得清晰。
這驟然的變化讓人有些失神。
但當楊天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已經置身於一艘巨型豪華郵輪的船舷內側。
“譁……譁……嘩嘩啦啦……”
海浪的聲音如此的清晰,伴隨着海風的淡淡鹹腥味,讓人一下子就能明白自己是處在什麼樣的地方。
而與此同時,另一邊,也就是豪華的船艙裡,歌舞聲、人們的喧譁歡鬧聲,也陣陣地傳出來。
這艘巨型郵輪,規模相當之大,上層建築也有足足數層,每一層都有不同的娛樂設施或是餐飲設施。而在這狂歡的夜裡,每一層幾乎都可以看到閃爍的華光,都在傳出歡騰的聲音,熱鬧非凡。
楊天看了看這喧譁熱鬧的一切,又回頭看了一眼浩瀚無邊、浪濤陣陣的海面,卻是有些迷糊了。
這一切,都讓他感覺到莫名的熟悉。
而且不是一般的熟悉。
他好像曾經體驗過、經歷過完全相同的場景。
但他卻完全想不起來了。
我……爲什麼會在這裡?
我……要做什麼呢?
楊天這樣想着,疑惑着。他隨意地走了走,從船舷邊上,來到了甲板上。
隨意地掃了一眼……他的目光卻是忽然定格在了某一個方位。
那是甲板一側的欄杆邊上。
那裡擺着一個椅子,坐着一個身材曼妙,一頭金色波浪捲髮的少女。
光是這身段,就誘惑到無以復加了。都不用看臉,就可以斷定,這絕對是個誘人的尤物。
楊天看到這個美女,一下子產生了許多的情緒。
作爲一個男人,看到一個誘人的美女,產生情緒當然是正常的——哪個正常男人不想勾搭美少女呢?
可是,楊天卻發現,自己看到這個美女的時候,心緒有些奇怪。
心情激動,但卻不忐忑,反而是有些開心,有些親近。
這種感覺……
就像是這個女孩已經是自己的女人了,然後自己在默默欣賞自己的所有物一樣。彷彿走過去就可以將她擁入懷中,好肆品味。
可是……
楊天仔細一回想,腦袋卻是空空的,根本記不起任何和這個女孩相關的事情。甚至,想着想着頭還會有點暈。
這就顯得很是奇怪了。
楊天疑惑着,又多打量了這個女孩幾眼。
他很快發現了這個女孩的不對勁——這個姑娘,可不是個普通人呢。她身上隱藏着一股非常隱匿的殺氣。
以楊天殺手的知覺,很快就判斷出來——這是個同行。
但……爲什麼一個同行,會讓自己有那麼莫名其妙的親近感呢?
難道是曾經見過?
楊天疑惑着,頓了頓,索性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