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紫靈本來正在自己的房間裡休息呢。
一聽到樓下大門開關的聲音,她便知道應該是楊天來了——薛小惜剛剛說過他會來的。
所以……葉紫靈想了想,覺得該見的還是得見的,簡單地整理了一下,然後便走下樓去。
可一下樓梯,剛走了沒兩步,她就看到了大門口那少兒不宜的一幕……
楊天正摟着薛小惜,肆意地親吻着。
薛小惜也沒有反抗,軟在他懷裡,任由他肆意吻着。
若是無關的人,看到這一幕,或許會覺得這小情侶挺甜蜜的。
可葉紫靈看到這一幕……心緒卻莫名得有點複雜,甚至……還有一絲酸酸的……
“咳咳——”她輕咳了兩聲。
門前的倆人總算意識到還有別人了。
薛小惜立馬縮回了小腦袋,結束了這個甜蜜的親吻。推了推楊天,從楊天懷裡退了出來,還有些害羞地往旁邊走了一步,紅着小臉看了葉紫靈一眼,道:“紫靈姐。這……這就是楊天。”
楊天其實也有那麼一丟丟小尷尬。
不過……他的臉皮還是比薛小惜厚很多的。
所以他能保持平靜,看了葉紫靈一眼,道:“又見面了……”
葉紫靈咬了一下嘴脣,點了點頭。
但薛小惜聽到這話,就有些疑惑了。愣了愣,道:“咦……你們……見過?”
這話一出……
葉紫靈微微一怔,有些心緒地搖了搖頭,道:“呃……不,沒見過。”
楊天則是也一下子反應了過來,道:“沒,口誤而已。我在電視上看到過這位葉紫靈小姐,她應該是沒見過我的。”
“哦,這樣啊,”薛小惜倒也沒懷疑,道,“那……你現在豈不是應該很開心?居然看到了平時只能在電視上看到的女歌星。”
“嗯,開心,非常開心,”楊天有些尷尬地笑了笑,道。
薛小惜看着楊天的表情,覺得有點奇怪。但轉念一想……大概也是太驚訝了吧,也沒什麼好奇怪的。
於是她道:“好了,既然你們倆都見面了,那……乾脆就先診斷一下吧。反正都不是外人。”
楊天和葉紫靈倒是都沒有異議。
三人來到客廳。
薛小惜給楊天倒水,楊天則是和葉紫靈坐在了沙發上。然後很認真地開始診斷。
診斷結果,和之前相比並沒有什麼變化。
然後楊天道:“已經診斷好了,我準備採用鍼灸來治療。預計要五天,每天鍼灸一次,一次大概二十分鐘的樣子。”
葉紫靈聞言,疑惑道:“五天?是一個療程嗎?那要幾個療程能治好?”
楊天搖了搖頭,道:“五天,就是整個療程。五天結束,就能治好。”
葉紫靈那雙水靈靈的眸子一下子睜得大大的,訝異道:“真得嗎?短短五天……就夠了?你沒有開玩笑吧?”
“我會拿這種事情開玩笑麼?”楊天攤了攤手,笑道。
一旁的薛小惜笑着開口,證明道:“紫靈姐,你就相信他吧。這傢伙別的不說,醫術可是厲害得不要不要的,他說能治好,就肯定能治好。”
葉紫靈抿了抿嘴,還是有些難以置信,不過最終還是點了點頭,道:“好吧,我……會配合的。那……什麼時候,開始第一次……”說到第一次這三個字,她忽然臉色微微一變,連忙又補充了兩個字:“治療?”
楊天一下子就聽出了其中意味,苦笑了一下,道:“現在就可以。”
……
千里之外,古宅之中。
某個房間裡,一箇中年男人正坐在紅木桌案前,翻着一本看上去頗有年份的書籍。
這男人已有四十多歲,但看上去非常年輕,眉眼之間充滿了精氣神,看上去就像個三十來歲的人。
他並不胖,看上去也並不壯,就是正常的男人身形。但只有懂的人知道,這樣一個人的身上蘊含着遠非常人能想象的力量。
因爲是他是一名地地道道的習武之人。
而且,是足足有暗勁後期層次的高手!
他叫田鵬賀。
正是田君昊的父親。
此刻……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
田鵬賀出聲道:“進來吧,昊兒。”
“吱呀——”門開了。
一人走了進來。果然就是田君昊。
田君昊走到田鵬賀的身旁,道:“父親,我有事和您說。”
田鵬賀放下書,看着兒子,微微一笑,道:“昨晚到我房門前,卻又沒敲門就離去的,也是你吧?”
田君昊點了點頭,道:“我看到您睡了,就回去了。”
“那就說吧,看來還挺重要的?”田鵬賀道。
“是這樣的。我之前派了小隊人馬,讓他們前往北江省天海市,暗地裡掌控天海市的地下勢力,也算在俗世擴張一下咱們田家的勢力和財產來源……”田君昊道。
“嗯,這事我其實也知道,”田鵬賀笑道,“你還是瞞着我去辦的。”
“呃……果然瞞不住父親啊。不過我也是想偷偷完成,給您一個驚喜的,”田君昊道。
“想法不錯。結果呢?”田鵬賀道。
“失敗了,”田君昊臉色微沉,道,“全軍覆沒。”
“嗯?”田鵬賀聽到這話,倒是挑了挑眉。
他知道,兒子派出去的雖然都不是什麼高手,但也好歹都是練過武的,都是明勁後期左右的。
這些人在世俗界,應當幾乎是無敵的存在纔對。就算完不成任務,也不至於全軍覆沒吧?
“怎麼回事?”田鵬賀問道。
“因爲他們在天海市遇到了更強的武者,”田君昊道,“我懷疑其中可能有突破了暗勁層次的高手……”
“暗勁?怎麼可能?”田鵬賀微微皺眉,道,“難道……是其他家族的人?”
“這我無法確定,但有暗勁的高手,基本上是可以斷定的,因爲我派出的一位明勁巔峰的門徒被人輕而易舉地廢掉了,”田君昊道,“所以……我打算,親自出馬,去一趟天海市。”
“什麼?你要親自去?”田鵬賀一下子皺起了眉頭,“這不是胡鬧麼?”
“不不不,父親您聽我說,”田君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