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雄志插着腰,氣得來回在辦公室裡走動。
一旁的秘書跟着冷汗直冒,生怕他一個火大,氣都撒在自己身上。
茶雄志拿出手機,撥打茶千桉的號碼,她要是敢真的擺他一道,他就掘了她母親的墳。
“您好,您撥打的電話不在服務區內。”
電話裡響起了冰冷而機械的女聲。
他不甘心,這重新的撥打了一個。
“你好,你撥打……”
“他***!!”
茶雄志惱火的手機往牆上一砸,氣憤的連髒話都罵的出來了。
不行,他覺得不能這樣坐以待斃。
茶千桉能躲着他,樊熙玄總是跑不掉的。
他的腳步頓住,看向一旁的秘書,冷着聲音命令道。
“快點,安排去樊氏的車子。”
秘書一得令,扭頭就跑,像是身後有什麼洪水猛獸一般。
將茶雄志送上車後,他立刻回到辦公室打辭職信,看今天這情形,這裡是肯定混不下去了。
茶雄志一下車,“噔噔噔”的便朝着樊氏大樓裡衝,保安一時沒察覺過來,立刻追了上去,將他拽住。
“你們放開我,我要見樊熙玄。”
茶雄志奮力的掙扎。
雙拳難敵四手,更何況是兩個孔武有力的保安,直接被按在了地上,拖了出去。
一直拖到了外面,將他扔在牆角。
“趕緊給我滾,若是再來鬧事,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說完,便轉頭離開。
茶雄志扶着自己被扭到了老腰,站了起來。
他氣得顫抖着的手指指着兩個保安的背影,憤怒的開口。
“我可是你們總裁的老丈人,得罪了我,你們沒好果子吃,嘶……”
話還沒有說完,他便疼的倒吸了一口冷氣。
“總裁都沒結婚,哪來的老丈人?”
“別理他,他就是個瘋子。”
然而,兩個保安連頭都沒有回,你一言我一語的直接離開了。
茶雄志心裡慪得牙癢癢,卻又無可奈何。
他大怒道,“我就在這裡等着,我就不信樊熙玄他不出來。”
這個時候,他也顧不得什麼形象,直接原地坐下,看樣子是耗上了。
樊氏大樓的頂樓,蕭慕軒推門而進總裁辦公室。
“老大,果然和你預想的一樣,但老家和現在耗在下面,不肯離開。”
樊熙玄連頭都沒擡,是輕輕的“嗯”了一聲,眼睛在文件上面停留,在條款上微微改動了一些,然後合上將它丟給旁邊的蕭慕軒。
按照改的,重新再去打印一份上來。
接住文件,他撇了撇嘴。
老是爲難小嫂子的老東西現在狼狽不堪,老大這個時候應該上去,狠狠踩上一腳,幫小嫂子出出氣纔是。
樊熙玄睨了他一眼,拿出手機撥出一個陌生的號碼。
那邊很快接起了電話,傳來小女人歡快的聲音。
他溫柔的開口,“到酒店了嗎?”
茶千桉正好將門關上,讓兩個小傢伙脫了鞋子,躺在牀上休息。
“你的電話來的可真是及時,幫我們提行李箱的服務員纔剛出去呢,這裡的風景真不錯。”
一邊說着,她也躺在了牀上,長這麼大,她還是第一次出國旅遊呢。
人家都說夏威夷的風光好,果然是名不虛傳。
豔陽高照,不像國內,霧霾那麼嚴重。
“呵呵……”
男人傳來一聲輕笑,“你喜歡就好,到時候我們度蜜月再一起去。”
茶千桉臉上染上一抹嬌紅,半晌纔開口扯開話題。
“茶氏現在怎麼樣了?”
和樊熙玄商量好,昨天她便向經理請了年假,連夜飛往了夏威夷,連手機號碼也暫時停了。
茶雄志現在估計已經氣瘋了吧,她清亮的眸子劃過一絲不忍,怎麼說也是他親生父親,她這樣做似乎有些太過分了。
“他怎麼樣了……”
樊熙玄自然知道她說的是茶雄志,也知道她心中所想,如實告知。
“現在正在樓下等着我呢,你放心,等過了這段時間,只要他願意改邪歸正,總是少不得他吃喝的。”
就讓他在呆在茶氏老宅,頤養天年。
“嗯。”
到了這個時候,她決不能心軟。
“你就帶着他們,放心的在那邊玩吧,這邊的事我都會處理好。”
茶千桉擡眸,看着雪白的天花板,輕輕的應了一聲,便掛斷了電話。
之後的幾天,樊熙玄日日打電話來,但對茶氏的事情,卻絕口不提。
她知道,他這是怕自己不忍心,所以也忍住,從不主動問起。
“茶雄志還在樓下等着嗎?”
樊熙玄擡起手腕,看了一下時間。
“是的,老大。”
這幾天他們每日從專屬的電梯回去,所以茶雄志從來沒有逮到過他們。
“你都不知道那老東西有多頑固,這兩天竟然背了牀被子,吃喝拉撒的都在我們公司樓下,昨日夜裡,經常在我們公司大門口撒了泡尿,把清潔阿姨給氣壞了。”
聽着他憤憤不平,樊熙玄站起身子,將西裝外套穿上,邁着修長的腳步朝門口走去。
一看這模樣,是有瓜吃了,蕭慕軒趕緊也跟了上去。
“老大,你要下去嗎,我幫你按電梯。”
跟進電梯,他狗腿的開口。
樊熙玄睨了他一眼,自己伸手按下了一樓,“想看熱鬧,就跟上吧。”
他懷疑他這比女人還要八卦的性子,能不能娶到老婆都是個問題,應該沒有女人,比他還八卦了吧。
到了一樓,才靠近門口,便聽到茶雄志在門口大吵大鬧的聲音。
“讓樊熙玄給我滾出來,不然我就放過燒了你們這破公司。他還想娶茶千桉,我不同意!”
接連等了幾日,卻連樊熙玄的影子都沒有看到半隻,公司馬上就要破產了,他已經急得發了狂。
往日精神抖擻,頭髮梳的油亮的茶氏總裁,現在就成了一個糟老頭子,亂七八糟的頭髮,沒剃的鬍鬚不說。
就連幾天沒換的褲子上,還有一些水澤,也分不清楚是尿,還是吃飯的時候掉的遊。
來來往往的人羣,對他指指點點,他並不在乎,一門心思都是要見樊熙玄。
“岳父大人,我剛剛離得太遠,沒有聽清楚。他走近,理了理襯衫的袖口,一雙冰冷的眸子,散發着危險的光芒。
“若不然,你再說一遍,是要燒了誰的破公司?”
他勾着一抹笑意,輕雲淡的開口,卻讓茶雄志嚇軟了雙腳。
之前的那些,不過都是嚇嚇他罷了,但是這回,他知道樊熙玄是真的要動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