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盈盈拉着醫生的手臂,緊張的開口。
“醫生,他沒有事吧?”
醫生示意示意護士將人推到病房去,然後拉下自己的口罩,略帶疑惑的看着她慣例詢問。
“你是……”
茶盈盈立刻開口回答,“我是他的妻子,請問他的情況怎麼樣了?”
醫生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伸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將她帶進辦公室。
坐下來喝了一口茶,他才向她慢慢講解道。
“以病人目前的情況來看,他暫時是沒有生命危險的,不過他還需要細心觀察一下,避免有什麼其他感染出現。”
然後,他還囉裡吧嗦的向茶盈盈講了一下君明歸的病情,以及注意的事項。
茶盈盈耐心仔細的聽了一遍,纔回了病房。
他的麻藥還沒有過,躺在那裡,臉上因爲失血過多而蒼白。
她走過去,緊緊的握住他的手掌。
“明歸,以前都是我誤會你了。我現在相信你是真心愛我的,你趕緊醒過來。”
之前他一直看不起他,認爲他喜歡的茶千桉,對他不過是逢場作戲罷了。
所以她逮着機會便狠狠地折磨他,不管是在外面,還是在家裡,從來沒有給過他好臉色。
可是這次,他竟然豁出生命救她,讓她感動不已。
特別是在被父母放棄之後,他似乎成爲了她生命裡的一盞明燈。
這時,君明歸的麻藥漸漸贏了,擡頭看着淚流滿面的茶盈盈。
“你怎麼哭了?”
他虛弱的開口,艱難了擡起手指,想幫她擦眼淚。
她有些不好意思,躲了過去,自己伸手抹點自己臉上的淚珠。
他扯了一下嘴角,勉強的笑道,“你不要擔心,我沒事的。”
見他這般模樣,她眸子裡劃過一絲心疼,緊接着瞪了他一眼。
沒好氣的開口,“誰管你有沒有事,誰要你救了。”
一邊說着,她滾燙的淚珠忍不住流了下來,滴落到了他手上。
他急了,掙扎着想坐起來。
茶盈盈也急了,連忙將他壓在牀上,嘴裡等不住抱怨。
“你這是幹嘛呀,都受了這麼重的傷,就好好躺着吧。”
君明歸大手拉住按住肩膀上的手,深情款款的看着他。
“我是不是又做錯什麼,惹你不高興了?”
茶盈盈對上他的眸子,搖了搖頭。
“沒有,你好好休息吧。”
這一刻,她被他的柔情所感動,徹底忽略了他眼底的算計。
君明歸卻不願意放手,依舊緊緊地拉着她。
“盈盈,你還不相信我的真心嗎,我願意爲你付出一切,包括生命。”
若是以前,她是決計不會相信的,但剛剛那麼危險的情況下,他卻毫不猶豫的撲向了自己。
茶盈盈對他的話絲毫不再懷疑,她點了點頭,“我信你,你不要激動先躺着休息,我替你去打點水了。”
突然的真情讓她有些不適應,她掙扎着抽出手,逃一般的離開了病房,連熱水瓶都忘了拿。
君明歸看着她張皇失措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
看來這次他賭對了。
在看到汽車衝向茶盈盈的那一瞬間,他腦海裡劃過幾種念想,如果她死了,婚前做了財產公證的,她的股權將全部回到茶雄志手裡。
而他想要從那個老狐狸手裡拿到一絲一毫的股份都是不可能的。
所以就茶盈盈絕對不能死,千鈞一髮之際,他決定賭一把,所以他衝向了茶盈盈。
而結果,也同他預料的一樣,她徹底相信他了。
而下一步,就是將她手裡股份轉到自己手裡, 他嘴角勾起一絲時勢在必得的笑意。
爲了吊着茶雄志,茶千桉故意在他的左催又請下,才替他約了樊熙玄。
距離約定的時間還有許久,茶雄志迫不及待的將她拉去了飯店。
在等待時,茶雄志不斷看手腕上的表,雙手交替握緊,透露着緊張情緒。
“千桉,你待會兒一定要幫我多說說好話。”
看快到約定的時間了,他還忍不住囑咐道。
茶千桉慵懶的在椅子上,隨意的點點頭。
然而,樊熙玄並沒有按規定的時間到達,直到半個小時之後,他才姍姍來遲。
“不好意思,讓你們久等了,剛剛B公司非要加大量,糾纏了我半天。”
他一臉歉意,在茶千桉旁邊的凳子上坐了下來。
“不着急,不着急。”茶雄志一臉討好地笑道,“您貴人事多,我們等等也是應該的。”
一邊說着一邊還走到他身邊,親自替他倒茶送水,然後又將服務員拿過來的菜單替上。
“樊總,你看看你想吃什麼菜?”
樊熙玄接過菜單,剛準備點菜,褲兜裡手機便響了起來。
他將菜單推到她面前,一臉歉意衝着兩人開口。
“千桉,還是你拿點菜吧,我先接個電話。”
說完,他便按下接聽鍵,也沒走到別處去迴避。
“海總,有什麼事?”
“你也要加大量啊,那不行那不行。”
“不是我不給你面子,袁總,王總他們幾個都已經加大量了,我現在庫存都緊張起來了。”
……
茶千桉,“……”
這個男人,沒想到演起戲來,還挺逼真的嘛,不過他這樣也未免太浮誇了吧。
茶雄志這麼精明的老狐狸,能相信他嗎?
他擡了擡眸,餘光打量一旁的茶雄志,只見隻眼睛閃閃發亮,口裡的哈喇汁都差點沒流出來了,活脫脫的像一隻哈士奇。
樊熙玄這邊才掛了電話,他便迫不及待的開口試探。
“樊總,你們這個項目做的真是成功啊。”
樊熙玄頭都沒擡,低聲應道,“是啊!”
說完,他便靠近茶千桉,在平板電腦上翻閱了一下她點的菜,修長的手指又在上面敲擊了幾下,然後纔將平板替給服務員。
等到和公務員出去,他才端着桌上的紅酒喝了一口,正眼看向茶雄志。
“想和我們合作的公司太多了,天天跑到公司樓下等着,岳父,你也知道我們不可能什麼小公司都合作。”
這話像是故意說給他聽的一般,茶雄志眸子中閃過一絲異樣,也跟着端起桌上的酒喝了一口。
半晌,服務員便將所有的菜上齊了。
樊熙玄夾了幾個蝦子放在自己碗裡,理了一下衣袖,便開始剝了起來。
茶雄志見狀,立刻對茶千桉開口說道。
“千桉,你怎麼能讓樊總親自剝蝦呢,你趕緊替他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