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寶看着一臉愁眉苦臉的茶千桉,忍不住開口問道。
“媽咪,你這是在苦惱什麼呢?”茶君臨體貼的問道。
還沒等茶千桉回答,一旁的茶小小便舉着叉子回答。
“我知道我知道。媽咪肯定是想爹地的。”
茶千桉一笑,食指點了點她的額頭。
“就是你人小鬼大。”
看了看時間,她將黑卡收進自己的包裡。
“好了,媽媽還有事先出去了,你們兩個要乖乖的,不要欺負人家小葵聽到沒?”
前段時間,小葵被送到國外去參加了一個國際性的鋼琴比賽,這幾日纔回國的。
樊熙玄視她爲己出,對他的培養也是盡心盡力。
兩個小寶點點頭,茶君臨看着一旁安安靜靜的小葵,小小的眼睛中,劃過一絲異樣的光。
因爲之前樊熙玄已經打理好了,所以她到了這邊,便直接交錢拿到了茶氏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
看着手裡的股份,她的眸子劃過一絲心傷,直接去了醫院。
茶雄志住在樊熙玄安排的單人病房裡,他的身上到處綁着繃帶,一隻腳高高地懸掛着。
茶母站在一旁,冷漠的看着他艱難的勺着碗裡的粥,沒有絲毫要幫忙的意思。
對上茶雄志溫怒的目光,她也一臉不懼,冷笑着開口。
“你這麼看着我做什麼,又不是我把你害成這樣的,還不是你那……”
話還沒有說完,茶千桉便推門而入。
她一步一步走近兩人,嘴角勾着一絲冷笑。
躺在牀上的茶雄志一見她,眸子猩紅,閃着怒火,顫抖着手指指着她。
“你,你!!”
憤怒不已,氣得瞬間失了聲,除了你,半天都沒說得出一個字來。
茶母一見到她,憤怒得直接衝到了她的面前,擡起手便想打她,卻被茶千桉一把扼住了手腕。
她冷笑了一聲,將她直接甩至一旁,冷諷的開口。
“這落魄的滋味不好受吧。”
她眸子睨了一眼穿金戴銀的茶母,挽着手臂,慵懶的靠在牆上。
“看你們的模樣,這日子過得也不算是太落魄,你們放心,怎麼說你們也養了我一場,我不會趕盡殺絕的。”她挑了挑眉頭,續道,“不過嘛,茶家老宅,哦不,於家老宅你得跟我騰出來。”
茶雄志激動的想坐起身子,卻差點摔落在地,他顫抖着手指指着她,憤怒的罵道。
“我們對你不好嗎?給你吃給你穿,辛辛苦苦將你養育得這麼大,你就是這樣回報我們的,早知道這樣,我當初就應該掐死你。”
一旁的茶母也慌了,連忙附和。
“你母親去世的早,是我一把屎一把尿將你拉扯大的,你就是這樣回報我們,還有沒有天理了,嗚哇……”
說着,她一拍大腿,哭鬧了起來。
病房裡的門本來就開着的,她這樣一鬧,倒是引來了不少的觀衆。
“你看,我就說不養別人的孩子吧,這繼母就是難做。”
“就是,就算不是她親生母親,她這樣逼着兩個老人,也太不孝了吧。”
……
圍觀的人,不分青紅皁白的指指點點。
面對始終冷漠疏離的茶千桉,他們自然是更加同情躺在地上哭鬧的茶母。
“你們就別再這裡惺惺作態了,真當我什麼都不知道嗎?”
她去邁着修長的腿,一步一步靠近兩人,那一張白 皙的小臉上,帶着憤怒,帶着恨意。
茶母心裡“咯噔”一沉,向後縮了縮,可是轉念一想,她便又沉下了心來。
“你知道什麼,你知道什麼?”
像是爲了證明自己不心虛,她大聲嚷嚷。
當年那件事,知道的都已經被她封了口,也全部都趕走了,她一定不會知道的。
茶母安慰着自己,可是一對上她漆黑深邃的眸子,她便忍不住心虛。
“那就讓我來告訴你。當年你和茶雄志爲了得到茶氏,不惜逼死我的母親,讓我認賊作母。你真當這些,會石沉大海嗎?”
說完,她又憤怒的擡起頭,看着病牀上狼狽不堪的茶雄志。
“我的母親,你的結髮妻子,你怎麼可以做的這麼狠心,連一塊像樣的墓地都沒有給她。”
她恨茶母,但她更恨茶雄志,怎麼可以這麼絕情。
茶雄志再也坐不住,“啪”一聲重新躺回牀上。
“你,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茶母驚恐地開口。
“在我五年前離開的時候便知道了。”她欣賞着她臉上變幻莫測的表情。“很驚訝嗎,我以爲你早應該知道。”
茶母恍然搖搖頭,她早就覺得,她這次回來,已經和以前完全不同了。
但是她自信,這麼多年都滿過去的事情不可能被她發現。
她在嘴角一絲自嘲,她早應該聽盈盈的話的。
精神受到震撼的茶母,忘了注意外面圍觀的羣衆。
“原來這對夫妻這麼狠心,簡直是太惡毒了。”
“就是,這個女孩真可憐。”
……
躺在牀上的茶雄志任人家指指點點,突然,他發出一聲駭人的笑聲。
嘲諷的看着茶千桉,“你以爲你手裡有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便可以掌握茶氏了嗎?”
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公司那羣老股東,是不可能會服氣的。
她想坐茶氏的總裁職位,還太稚嫩了一點。
他就算是毀了茶氏,也不會讓她得到的。
看着他眸子裡閃過一絲快 感,她都有些不忍心打斷了。
她從包裡掏出另一份文件,走到牀邊,拿着文件在他面前晃了晃。
“忘了告訴你,這幾年我在海外,收了點茶氏的散股,我有百分之三十五的股份。”
二十五的股份定是壓不住那羣小股東的,但百分之三十五的股,卻是沒人再敢說什麼。
茶雄志眸子一變,“你……”他看着面前的文件,感覺自己的世界再次倒塌。他做夢都沒有想到茶千桉謀劃了這麼久,而自己鬥了一世,卻還是輸在於家人手裡。
從小,他便不喜歡茶千桉,是因爲她的性子太要強,讓他很有威脅感。
他曾經也想將她送走,但她從小長得花容月貌。
他知道她是一把雙刃劍,養得好,可以利用她讓茶氏的路寬敞很多,所以他隱瞞了她的身世,想將她死死掌控在手心。
可是,最後依舊……
這都是命。
茶千桉沒在理睬頹廢的兩人,直接離開了。
與此同時樊熙玄的傷勢並不重,也出了院。
接下來,茶千桉與他一起召開了記者會,澄清了仿冒品事件,茶氏的局面也因此得到了穩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