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4 賠到吐血
【494】賠到吐血
陳欣欣道:“走,不和他囉嗦,沒了他我們照樣可以自己做,合作還要受別人指揮控制,沒意思。”
陳廣爲有些艱難地道:“小強,我答應你。”
趙強回頭道:“陳叔叔,我可不勉強你,這事兒我們完全是自願,你不要到時候後悔。”
陳廣爲看了女兒一眼,道:“不後悔,就算將公司全部給你也不後悔,不過前提是你要照顧好欣欣。”
陳欣欣氣呼呼地道:“我不用你管,我自己能照顧好自己。”
趙強道:“既然陳叔叔同意了,那我們草簽一個和約吧,然後馬上進入基礎設施建設階段,這事兒趕早不趕晚,人的生命是有限的,所以不能浪費。”
陳廣爲道:“好,你跟我進書房,合同樣本我有,修改一些數據條款就行了。”
趙強與陳廣爲再次進入書房,這會兒陳廣爲是非常無奈的,不過好在還有三成股份的權力,怎麼說這個公司也有自己的位置,想到未來這種新型人工合成橡膠的應用,陳廣爲眼前一片明亮,雨鞋、醫生手套、輸血管甚至是避-孕套、各種輪胎、傳送帶、運輸帶、高耐腐蝕手套、科學試驗用的密封、防震設備、國防上使用的飛機、大炮、防毒面具;甚至連火箭、衛星和宇宙飛船等高精尖科學技術產品都離不開天然橡膠,掌握了這一技術就相當於掌握了下游產業的命脈啊,賺錢先不說,在陳家的地位也能得到鞏固。
拿出一份已經擬好的合同,修改了幾處數據,然後給趙強看,陳廣爲道:“既然小強你不想公開最後一道反應程序和催化劑,那麼你就有義務做最後一道工序的加工。”
趙強道:“這是自然,不過反應程序的工藝我會寫給陳叔叔,你嚴格保密就是了,不過催化劑將由我自行生產,到時候你報上數量來領取,這樣你我各控制着一道工序,也可以有效防止商業間諜竊取機密。”
陳廣爲道:“保密工作你放心,不過小強你要向我保證,這項技術你不可以再給別人。”
趙強道:“可以。”然後他開始一頁頁快速看文件,沒什麼問題,這份合同對自己是絕對有利,趙強拿着合同走出書房。陳廣爲不解:“你簽上字就行了,要去哪裡?”
趙強不回答,重新回到客廳,將文件擺在陳欣欣面前,道:“在這裡簽上你的名字。”
陳欣欣也不問,抓起筆寫下‘陳欣欣’三個字,雖然她人長的很美,不過這字寫的確實不怎麼靚。
趙強回到書房將文件給了陳廣爲一份,然後直接告辭,帶着陳欣欣出了別墅離開。陳廣爲看着合同未尾隨的三個字,他有些不理解,對趙強的一腔怨火也蕩然無存。
陳淑嫺進來問:“怎麼了?你們在搞什麼鬼?”
陳廣爲道:“我誤會趙強了。”說着陳廣爲將文件遞給陳淑嫺,陳淑嫺看了一眼,未尾自己女兒的三個大字她還是識的,“怎麼?這百分之七十的股份是給了欣欣?”
陳廣爲道:“是啊,剛纔我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趙強確實不貪這點錢,他對欣欣真是舍的投資。”
陳淑嫺呵呵嬌笑:“這個傢伙,怪不得那些女孩子一個個主動投懷送抱,這樣的事情你就做不出來吧。”
陳廣爲卻是一揮拳頭道:“不,爲了你我願意放棄一切”
陳淑嫺羞的低下頭:“還有女兒,我不希望你心裡只有我一人。”
下午趙強和趙靈去何珊家,趙明明這傢伙住丈母孃家上癮了,就像趙強現在這樣,連年也不打算回家過,趙山和郭惠琴如何能同意,於是當姐姐的就要親自去跑一趟了。
剛下樓趙靈就看到李香香,她和湯子亮站在雪地上,兩人正低聲嘀咕着什麼,看到趙靈和趙強的時候神色有些慌張,想要躲卻又沒躲開,於是只能上前打招呼。
“靈靈,你這是要去哪兒?我和子亮正打算上樓找你呢。”李香香凍的臉紅通通。
趙靈道:“去找我弟弟。”
湯子亮問道:“怎麼?又畏罪潛逃了?”
李香香踢了湯子亮一腳,湯子亮急忙改口:“去哪兒玩了?”
趙靈道:“在他女朋友家裡呢,你們找我有事兒了?”
李香香面色尷尬地道:“是這樣的,靈靈,之前我們倆吧不知道你男朋友這麼有本事,竟然連市長和咱們機械廠的領導都能降服,有得罪之處你可千萬不要生氣,我們畢竟是一起長大的玩伴,你不看僧面看佛面,別和我們計較行嗎?”
趙靈奇怪地道:“香香,你這話我就不明白了,我什麼時候和你計較過?”
李香香道:“你在怡海做小姐的事情是我給你傳出去的,你不恨我?如果我們不來道歉你肯定會在背後報復我。”
趙靈生氣地道:“李香香,報復的事你能幹出來但不要把我也想的那麼齷齪好不好另外我鄭重提醒你,我在怡海沒做過小姐,我做的是按摩女郎我從來沒陪男人睡過覺……當然我男朋友除外,麻煩你下次傳小道消息的時候把這條信息也加上。”
李香香連連擺手:“不敢了,不會了,我保證不再在背後說你的是非。”
趙靈道:“那就行了,沒事兒我們先走了。”
李香香似乎怕趙靈還沒有原諒她,雖然說她在機械廠小區也算個風雲人物,但是和廠長、黨委書記比她算哪根蔥,廠長和黨委書都被整倒了,她有什麼資格囂張。就算湯子亮是公安系統正式警員,可是市局的王一凡局長在趙強和趙靈面前都要老老實實陪着笑,他算個屁。
李香香和湯子亮一前一後上了趙靈的車,趙靈道:“你們上車幹什麼啊。”
李香香道:“幫你一起找你弟弟。”
趙靈不滿地道:“你們不是有車嗎,自己開着車就行了。”
湯子亮臉色蒼白,李香香也是神色黯然,道:“靈靈,這次我可一定要救我。”
趙靈道:“你又怎麼了?我哪有救你的本事,你趕緊下車吧,別耽誤我們辦事兒。”
李香香道:“不行,這次你不救我,我就死在你車上了。”
趙強真想把這對狗男女拖下來毒打一頓,還賴上趙靈了不成?
趙靈只能上車一邊啓動了車向何珊家走,一邊問:“說說吧,怎麼回事兒,我這車上不拉死人,你可千萬不要死在上面。”
李香香道:“我和湯子亮在股市一直有投資。”
趙靈道:“怎麼,發財了,打算請我們吃飯?”
湯子亮道:“哪發財了啊,賠到吐血了,連車都賣掉還債了。”
趙強嘿嘿笑,就這兩位的智商如果不賠太沒天理了,每天只知道炫耀,和蘇小蘇的姐姐、姐夫何其像,大概有點不高不低小官職的人都這種心理,在真正的領導面前低頭哈腰,在普通人面前裝大爺。
趙靈道:“股市有風險,投資需謹慎,你們在進市的時候應該就明白這個道理,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
李香香哭罵道:“我們怎麼知道輪胎股會下滑的這麼快,也不知道哪個天殺的研究出一種新型人工合成橡膠,據說能完全取代天然橡膠,這一消息被刊登證實後,輪胎股就像坐了鑽地火箭往下躥,每天都是跌停板,我們真的是血本無歸了,下一步就必須賣房子,因爲炒股的錢有一部分是借的,還有一部分是湯子亮從局裡挪用的收繳髒款,一但分局用到這筆錢他拿不出來就慘了。”
趙強心道蘇蘇和楊威也會挪用公款,這些公務員怎麼個個都懂這套業務,這挖社會主義牆角的事情看來太多了,誰都想在社會主義這頭大肥羊身上薅兩把羊毛。
趙靈道:“我自己也窮的叮噹響呢,真的幫不上你們。”
李香香和湯子亮看着趙強,又看着價值百萬的寶馬X5,那意思是說車子都值百萬,連點幫忙的小錢都沒有?騙小孩呢。
何珊家裡距機械廠小區並不遠,趙靈現在開車越來越順溜,所以時間不長就到了。趙靈也是第一次來,不過她知道樓號,直接將車開到樓下,然後和趙強一起下車,李香香和湯子亮像跟屁蟲一樣也跟上,他們打算拿出粘字訣,趙靈不借錢就纏上她了。
趙明明這會兒別提有多幸福,何珊家裡就她自己一個孩子,爸媽是教師,收入水平還算不錯,雖然說以前何父何母看不上趙明明,不過最近趙明明開着寶馬出入何珊家,這讓何父何母認爲趙明明出人頭地了,再加上女兒對他死心塌地,所以就認了命,對於趙明明晚上在女兒房間中過夜也就默認了,現在的年輕人不提前搞大肚子家長就燒高香了,還指望她們將第一夜留在新婚洞房中?做夢吧。
何家的房子面積要比趙家大多了,何珊在自己房間上網,趙明明在客廳中開着音樂聽搖滾,雖然樓上樓下來反應了好幾次,不過何父何母不在家的時候,這兩個年輕依舊是我行我素。
何珊提着手機從臥室中跑出來:“明明,小點聲,小點聲,我媽-的電話。”
趙明明急忙關掉音量,何珊這纔敢接手機,否則讓何母聽到在家裡又開這麼大的音量肯定要嘮叨,趙明明再天不怕地不怕也要怕丈母孃,不然人家不給他女兒了他只有求
饒。
“媽,別查崗了,我們在家呢,上網,……什麼?有人打你們?在哪兒呢?我們馬上去增援。”何珊一隻手握着手機,一隻手衝回房間穿衣服,一邊還對趙明明打手勢,讓他也馬上準備。
趙明明一個高蹦過了客廳中的沙發,又一個前翻鑽進何珊的臥室,三下兩下套上衣服褲子,這時候何珊放下了手機,一邊緊張的穿衣服一邊道:“我爸媽在農貿市場和人家吵起來了,好像雙手還動了點手,讓我們趕緊過去助陣。”
趙明明敢把楊鵬打到那樣,除了楊鵬這jian貨確實欠揍外也充分證明他本身就是好戰分子否則不是任何人都能上手就把另一人打成那般模樣,即便仇恨再深,有些人一輩子也不敢出手去打敵人,更有甚者看到血腥就會暈。
這兩位前腳開着車離開,後腳趙強和趙靈四人就上樓了,自然是敲門沒人應,沒辦法趙靈只能給何珊打電話,趙明明到現在也沒手機,不是他沒錢,上次從趙強這裡拿走的一萬塊足夠買手機了,而是何珊不讓他買,趙明明也聽話,就天天膩在何珊身邊,哪兒也不去,單從外表來看,這兩小感情的確很深。
收了手機趙靈對趙強道:“趕緊下樓,去東旗路農貿市場。”
趙強道:“去採購年貨了?”快過年了,這會兒去農貿市場肯定是採購年貨。
趙靈道:“愁人呢,聽何珊話裡的意思,好像又去跟人幹仗了。”
趙強咧嘴苦笑,這大舅哥一點不讓人省心啊,上次的事剛解決,怎麼又去跟人幹仗,如果他敢仗勢欺人自己可不能輕饒他。
X5直奔東旗路農貿市場,在車上湯子亮討好地道:“東旗路農貿市場那是我們分局的管轄範圍,我一個電話就能把事情擺平。”
趙靈道:“快拉倒吧,別驚動一羣領導,我們先去看看什麼情況。”
何父何母也是會精打細算過日子的人,這年頭髮改委一再提油價,明上說不讓花生油漲,不讓方便麪漲,不讓這個漲,不讓那個漲,可是運輸車的汽柴油漲了,其它產品不漲價人家商家幹賠啊,所以該漲還是漲,於是採購年貨的時候何父何母就一挑再挑,單說準備用來打凍兒的豬蹄子就挑了八家了。
“我說你買不買,不買不要亂翻了行不行?”老闆感覺這對夫妻實在太挑剔了,於是開始逐客。
何母道:“當然買,不過你這蹄子收拾的不怎麼幹淨,價格又貴,我們挑幾個樣子好的行不行?”
老闆看着貨攤被翻的有些亂,又見何父何母買的數量不多,這會兒正是一肚子火,大聲地道:“你他**罵誰呢,你纔是浪蹄子呢。”感情老闆把豬蹄子聯想到自己身上了,其實何母真沒那意思,只是簡化了幾個字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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