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雄文確實是考慮到了青山省的關係,青山省的省議會議長是郭老的老下屬,和許邵陽關係密切。在這個問題上,青山省幫着誰,這是很難說的!
而且青山省的探員還很熱情,“來我們這帶人是吧,沒關係,我們全力配合,需要我們出動多少人手。”
可是李雄文敢讓他們出動人手嘛?不敢!
不說青山省的探員目的何在,是真心還是假意,就說青山省的探員素質,那也是非常複雜的,魚龍混雜。
青山省整個都在羣山之中,民風相當的彪悍,試想天南省東平市的山民就已經目無法紀,而青山省整個省都跟東平似的,混亂不堪,在這種狀態下產生出來的探員,素質也是可想而知。
這些人插手幫忙,那簡直就是敗事來的,別說是保守秘密,他們不幫着匪徒搶人就對得起你們了。
所以這一次的跨省帶人,真的難度非常大,不但要躲避隱藏在暗中的敵人,還要防備青山省的探員!
楚天機並沒有帶李薔,一是怕李雄文擔心,二是帶個女的也不太方便。他選擇的是海州市特警大隊的蘇成立隊長,蘇隊長選擇了三個神槍手特警,另外省廳的荊浩處長非要去。
說起來荊浩和蘇成立的級別都比楚天機高,不過這次行動小組的隊長卻是楚天機。
小組成立以後,楚天機卻是等了三天都沒等到方子君的電話,大家心裡都有些嘀咕,莫非警方拼死救了陳蘭,方子君這小子卻耍花樣了?
正在大家等得心焦之時,方子君打來了電話,“楚所,你們來青山省橫山市,到了等我電話。”
橫山市緊挨着東平,也是一個羣山環繞的城市,交通不太發達,經濟和天南省不能比。
楚天機接到電話以後,就帶着人準備出發,五個人開了兩輛車,都是越野車,三菱帕傑羅,走山路很好。
臨行前,李雄文道,“等你回來的時候,我一定在天南省和青山省交界的地方等你!我一定親自去!到時候,你知道帶着方子君走過境,我就絕對保證你的安全!”
楚天機點點頭,和其他五個人上了車。
他和蘇成立一輛車,一名姓陳的特警開車。後邊一輛車上是荊浩,和另外兩個特警。
兩輛三菱警車很快就駛上了出城的高速路,對於這趟未知的旅程,大家都感覺有些擔心,所以楚天機和蘇成立都沒太多話,蘇成立道,“我眯一會。”
開車的是姓陳的特警,楚天機也沒啥事,剛想也要眯一會,手機就響了起來。楚天機接通手機以後,裡邊傳來陳明志的聲音。
陳明志打來電話有兩個目的,第一個讓楚天機一定要注意自身的安全,第二讓楚天機拿到證據以後不要交給任何人,交給省紀委的朱靜副議長,她有渠道直達中紀委!
楚天機接完電話,目光向着後邊看了一眼,另一輛三菱警車跟在後邊,而在更加遙遠的地方,一輛不顯山不露水的黑色大衆途觀閃了一下,消失在車流之中。
探員之中有內鬼,所以這也是楚天機不願意多帶人的原因。
就連他自己選擇的五個人,他也是無法完全的相信!
雖然特警大隊蘇成立和省刑偵處荊浩都是警隊中出名的正面角色,但是涉及許邵陽的事情,就很難說了!這是*陣營的問題,並不是好人壞人的問題!
雖然楚天機相法了得,看一個面相就能看出好人壞人,可是他卻看不出每個人所處的陣營!
所以楚天機對其他五個人,都不能完全相信,他完全相信只有他的人!那輛大衆途觀裡坐在的,纔是他真正相信的人!這些都是其他人不知道的。
大衆途觀裡也是坐了三個人,李建國、謝強和林子卓。這是楚天機自己的班底,這纔是他真正相信的人。
謝強在開車,李建國坐在副駕駛,林子卓倒在後排呼呼大睡。
李建國道,“怎麼把他帶上了?”李建國感覺林子卓這小子就是一溫室裡的花朵,這種拼命的事情,帶着他不怕拖後腿嘛?
謝強卻是道,“有勇氣自殺的人,就有勇氣殺人,我看好他。”
李建國道,“好吧,希望他不辜負你的期望吧。”
誰知他們剛說到這裡,林子卓卻是睜開了,醒了,道,“喂,兩位大哥,你們不帶揹着我說我壞話啊。”
李建國哧道,“我們啥時候揹着你說你壞話了?”
林子卓道,“那就好。”
卻沒想到謝強接口道,“我們是當着面說你壞話啊!”
然後李建國和謝強哈哈大笑,林子卓不依不饒道,“你們要不要這樣打擊我,你們太打擊人了,哪有這樣當人大哥的?”
前邊坐的兩人又是一陣大笑。
謝強是東平人,上次跟楚天機回過一次東平,這次去橫山他也並不陌生。對於橫山的情況,也比較熟悉,他開口說道,“東平窮,橫山更窮,早些年有個說法,叫南鄭偷、東平搶,橫山就沒有帝國黨,你瞧瞧,都亂成這樣了。”
李建國沒去過,有些驚訝道,“亂到這種地步,就沒人管嘛?”
謝強道,“窮則思變,經濟搞不上去,偏偏又緊挨着天南省和浙空省這兩個花花都市。人家要是吃不飽也就算了,你們偏偏還都怒馬鮮衣的在人家面前晃盪,你說人家心裡要不要有想法?要不要搞點歪門邪道弄點錢花花?”
李建國點頭笑道,“是這麼個理。”
林子卓是個宅男,倒是很少出來,聽得有趣,他也不插嘴就坐在後邊聽。
而於此同時,楚天機坐在三菱車裡,並沒有什麼睡意,而是把屠老大的那跟銀色的項鍊拿了出來。
這是一根純銀的項鍊,手指一動,鎖釦型的鏈子上反射出耀眼的白光。而在項鍊下方有一個吊墜,這個吊墜很奇特,是一顆銀色的子彈,看上去並不是工藝品,很可能就是屠老大自己做的。
楚天機想到一句話,“心有猛虎,細嗅薔薇”,就算是兇猛的老虎也有細嗅薔薇的時候。就好像狂暴的屠老大,竟然也有溫情,人類的情感實在是很複雜的一件事。
車輛顛顛簸簸,坐在車裡可以感覺到陽光方向的轉變,楚天機看着手中的項鍊過了幾個小時,終於在下午四五點的時候,窗外飄起了迷離的細雨。
蘇成立恰到好處的睜開眼,道,“前邊那個收費站過去,就是正式進入青山省界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