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蘇聯沒有解體的時候,貪污腐敗等現象就已經滋生到了政府內部,而解體之後,就連軍隊也受到了波及,這種情況愈演愈烈。
那些數月都發不出軍餉的部隊,最後甚至連一些保密性極高的武器都開始對外出售了,那時的俄羅斯,簡直就成了國際軍火掮客的後花園。
弗羅茲在經營黑市拳產業的同時,也是英國的一個軍火商,當時和俄羅斯不少俄羅斯軍方重要將領都有接觸,並且結下了良好的友誼。
所以在聽聞那位鐵腕總統震怒的消息之後,弗羅茲雖然有些意外,但並不是很擔心,就算現在被軍隊包圍,他臉上也沒露出絲毫的慌張神色。
因爲此次帶隊的遠東司令洛夫斯基,就曾經和弗羅茲做過一艘潛艇的買賣,此刻洛夫斯基的家中,還有弗羅茲贈送的一個價值連城的牙雕藝術品。
弗羅茲深知洛夫斯基的爲人,這個前黑海艦隊的少將指揮官,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投機主義者,他在前蘇聯解體的時候站對了隊伍,一路扶搖直上。
同樣,在前總統與現任總統的爭鬥中,洛夫斯基又旗幟鮮明的站在了後者一方,在現任總統上位時立下了不少功勞。
由此洛夫斯基也成爲了現任總統最爲信任的軍方大員,可以說是俄羅斯軍方最爲重要的幾個巨頭之一。
如果換成別人來。弗羅茲或許還沒有什麼辦法,但是此人。他有十足的把握將這件事情給消弭下去的。
“弗羅茲先生,董大壯知道的可不少。他要是活着出去,萬一將我們的事情說出來怎麼辦?”
來自日本的伊藤沙樹緊繃着一張臉,在他看來,留下董大壯根本就是這次聯合行動的一個敗筆,非但沒能引出那些洪門餘孽前來救援,反而在這冰天雪地的地方滯留了那麼長時間。
“誰說我要交活人了?”
弗羅茲狡黠的笑了起來。擺了擺手說道:“即使我交出去的是活人,也會變成死人的,伊藤先生,有時候政治比打打殺殺更加有用!”
雖然伊藤這個老傢伙在此次行動中。單槍匹馬的就幹掉了不少洪門好手,但弗羅茲還是從骨子裡瞧不上他。
在弗羅茲心裡,包括女王號上的葉天在內,都是一些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傢伙,根本就上不得檯面。
弗羅茲只不過動了動嘴皮子,現在的日本、泰國和俄羅斯的黑市拳場,都有他相當大一部分比例的股份,等於是整合了整個亞洲的黑市拳壇。
“好,那就全拜託您了!”
伊藤老鬼子倒是乾脆,聽到弗羅茲的話後。跪坐在地上的他對着弗羅茲彎了下腰,將這件事情全推到了對方的身上。
“放心,我去去就回來!”
弗羅茲笑了笑,走出門外看了一眼正在空中盤旋的直升機,拿出他的衛星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
五分鐘後,照射在這座廢棄軍營上的大燈全部都熄滅了,弗羅茲在兩個俄羅斯軍官的陪同下,進入到了一輛指揮車裡。
經過改裝的指揮車,從外面看上去很普通。但是車裡的地面上鋪墊着厚厚的波斯地毯,酒櫃冰箱和衛星電視一應俱全,顯得異常的奢華。
見到弗羅茲進來,坐在沙發上的一個頭發全都掉光了的將軍站了起來,和弗羅茲擁抱了一下之後,臉上露出了疑惑的神色,說道:“老朋友,你怎麼會在這裡呢?”
“將軍,很高興再次見到您!”
弗羅茲心中暗罵了一句老狐狸,他都帶領着軍隊將此地包圍了,如何會不知道自己在裡面,簡直就是明知故問。
“將軍,您也知道,這次只不過是我們黑市拳場的一點小事情,怎麼會驚動您呢?”
弗羅茲也沒和對方繞圈子,開門見山的說道:“咱們是老朋友了,我希望將軍能在總統面前美言幾句,把這件事情給化解掉。”
“弗羅茲,這件事情可不小了,不是我不給你這個面子,實在是你們這次鬧的太過分了,總統十分的生氣,這件事情必須有個調查結果的。”
洛夫斯基臉上露出了爲難的神色,想了一下之後,接着說道:“把老朋友你摘出去自然沒有問題,不過裡面凡是參與到這件事情裡面的人,都要押回莫斯科進行審查!”
“shit,這說了等於沒說!”
弗羅茲心中腹誹了一句,臉上卻是堆滿了笑容,說道:“最近泰國皇室在芭提雅開發了幾棟別墅,非常的不錯,我幫將軍您留着一套呢。”
作爲泰國最有名的旅遊勝地,芭提雅無疑是寸土寸金,那裡的一棟別墅價值最少都在上千萬美金以上,所以聽到弗羅茲的話後,洛夫斯基臉上也浮現出了一絲笑容。
不過洛夫斯基很快就收斂了笑容,皺着眉頭說道:“那就感謝老朋友你了,不過這件事還是有些難辦,總統那邊我沒法交代啊!”
“將軍,上次倫敦郊區的那棟別墅怎麼樣?我想,它很快就可以轉到您兒子的名下了!”
面對着慾求不滿的洛夫斯基,弗羅茲有些無奈,他知道這些俄羅斯軍方的人最喜歡在國外置辦地產,只能又拋出了一個誘餌。
弗羅茲現在也是趕鴨子上架,不得不如此,因爲如果不能讓洛夫斯基放過伊藤等人,他和日本以及魯道夫等方面的同盟關係就將破裂。
沒有了日本伊藤家族和魯道夫在土耳其的支持,弗羅茲根本就無法整合這兩處地方的黑市拳場,也就是說,他此前的事情全都是白忙活了。
“老朋友真是太客氣了!”
聽到弗羅茲的話後,洛夫斯基笑的眼睛都眯縫了起來,“老朋友,在俄羅斯發生的事情影響太大,我需要給總統一個交代,你懂嗎?”
“當然,將軍,那些都是萬惡的中國人做的,這些兇手此刻就在我的手上,我會把他們移交給您的!”
弗羅茲話題一轉,說道:“不過這些都是窮兇極惡的人,他們在將軍您指揮的抓捕中進行了反抗,最後全部都被擊斃了,我想,這樣的答案總統閣下是可以滿意的?”
“哈哈,我滿意,總統閣下也就滿意了!”
洛夫斯基哈哈大笑了起來,伸手從酒櫃上拿下了一拼最純正的伏特加,倒在兩個杯子裡後,說道:“爲了我們的友誼,爲了該死的中國人,乾杯!”
“乾杯!”
弗羅茲舉起酒杯會心的笑了起來,心底也有些肉疼,他付出的那兩處房產,加起來也有數千萬美金之多了。
一場赤裸裸的交易就在兩人的默契中完成了,隨之包圍住這個軍營的部隊接到了命令,除了一支特種小分隊留下之外,所有的人都退到了山下。
原本駐留在訓練營中的學員,在弗羅茲等人到來之後,都被教官帶入到了北方的深山中集訓去了,那將是一次死亡之旅。
此時留在偌大軍營裡的人,除了二十多個日本人之外,剩下的全都是弗羅茲的嫡系,至於董大壯等人,則是被關在了訓練營用於懲戒學員的禁閉室內。
這種禁閉室,只有一米七五左右的高度,前後呈四方形,裡面的面積不足一平方米,和個棺材差不多。
而且禁閉室是全封閉的,除了通風口之外,連一扇窗戶都沒有,人進入到裡面和被埋在地下的感覺也差不多,他們聽不到任何外界的聲音。
不管是多麼強悍的學員,在禁閉室內關上三天,保證他們都會服服帖帖的,很多人在犯下錯誤後,寧願自殺都不願意再度被關在裡面。
董大壯等人雖然只被關押了一天多一點的時間,但是被帶出來後,每個人都面色蒼白,有幾個甚至都無法走動,硬是被人拖到了訓練營的操場上的。
“大壯,你沒事?”
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漢子看到了董大壯,不由掙扎了起來,只是他已經有兩天水米未盡了,根本就掙脫不開弗羅茲的手下。
“二叔,我沒事,爺爺一定不會放過這些雜碎的!”
董大壯倒是挺有膽氣,不過他的名字雖然叫做大壯,但身體卻是有些消瘦,此時比那中年人還要虛弱幾分。
“大壯,你說的沒錯,董爺肯定會爲咱們報仇的!”
董大壯二叔旁邊的一人,哈哈大笑了起來,一口吐沫吐在了他身體側方的伊藤老鬼子的臉上。
“八嘎!”
作爲日本最古老的伊藤世家家主,伊藤沙樹何時受過這等侮辱?心下頓時大怒,手腕一翻一震,一抹流水般的光澤閃過,那人的笑聲戛然而止,一顆頭顱高高的飛了起來。
伊藤的殘忍讓董大壯目眥盡裂,眼角都滲出了血水,大聲喊道:“二寶叔?!媽的,老鬼子,有本事衝爺爺來!”
“你們,都要死!”
伊藤陰陰一笑,手腕再翻,頓時又傳來一聲慘呼,卻是一人的身體被從腰胯處斜斜劈開,一時不得就死,口中發出了淒厲之極的慘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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