響指打出,緊跟在這年輕人身後的隨從們,馬上從吧檯拎來一瓶透明玻璃包裝的伏特加。複製本地址瀏覽62%78%73%2e%63%63伏特加這玩意乃是俄羅斯那些老毛子的特產,是用小麥和土豆釀製而成的,酒精度數更大多在四十度以上,是俄羅斯人驅寒的聖品,但放在眼下喝,卻是和喝火沒什麼區別。
而且這隨從拎過來的伏特加,度數最起碼在七十度以上,因爲過高的度數,大多是被酒吧用來調配一些雞尾酒。除卻那些貪杯不要命了的酒鬼之外,根本就沒人敢去品嚐這玩意兒的滋味,而且就算是資深酒鬼喝的時候也要掂量掂量腸胃,更不用說是竇靜雲這樣的弱女子。
且不說是這一整瓶,就算是一口下去,恐怕人都要懵了吧?!
看到那伏特加,酒吧內寂靜一片,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幾人所在的位置。空氣猶如是凝固了一般,就算是傻子都能感受到這地方氣息的不同尋常。
不過對於酒吧這種,向來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主兒的聚居地而言,越是發生這樣的事兒,周圍的那些已經被酒精麻痹了的看客們就越是亢奮,一個個圍了過來,眼中滿是玩味的神情。
“小姐,不知道你覺得我的提議怎麼樣?”那叫做餘少的登徒浪子接過隨從遞來的一瓶伏特加,輕輕搖晃着瓶中的那透明的酒液,似笑非笑的望着竇靜雲,淡淡接着道:“希望小姐你能給我這個面子,不要讓咱們大家臉上都難看,那樣就不好了。”
“不好意思,我不能喝這麼多。”事情到了這地步,竇靜雲如何還看不出這叫做餘少的年輕人,擺明了就是過來挑事兒的,微微錯愕後,迅速調整了自己的心情,重新露出了那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神情,冷淡的說了一句,然後對萬成珏和烏爾善道:“我們走吧。”
在這種局勢正在不斷向着崩壞深淵墜落,而且心中有無窮無盡的疑惑需要仔細推演的時刻,竇靜雲實在是不願意因爲這個餘少的糾纏,而在在裡這多生枝節。
“不要着急。”但不等他們有所行動,那餘少卻是突然咧嘴笑了起來,露出了七八顆潔白整齊的牙齒,雖然相貌英俊,但卻帶着一股子陰邪味道,“小姐,你傷害了我,傷害得很深!這輩子還從來沒有一個女人不接過我遞過去的酒,你是第一個。”
“我們只是萍水相逢的陌路人,沒有傷害不傷害,如果真的傷害了你,我就向你說聲抱歉,只是我現在要離開了,請你不要再攔阻,這樣對我們都沒好處。”竇靜雲溫婉依舊道。
此時此刻,竇靜雲實在是不想再跟着如狂蜂浪蝶般的登徒浪子糾纏下去,面上不由自主的流露出一抹不耐煩的神情,言語間也帶上了些威脅的意味。竇靜雲的確是不想繼續糾纏,不想多沾上麻煩,但是這不代表着竇靜雲就怕了麻煩!
“帶刺的玫瑰,你這脾氣越來越對我的胃口了。對我們都不好,麻煩你告訴我,你能對我怎麼不好?”那叫做餘少的男人聞言笑得愈發開心,雙眼幾乎都要眯到了一起,笑呵呵道:“難道是打算把我推到牀上去?不過那樣的話,吃虧的好像不是我餘某人吧?”
“滾開!”竇靜雲聞言眼神微凜,再不想多跟這勞什子餘少糾纏,眸中寒光一閃,手上不爲人所察覺的捏動印訣,寒聲道:“不要逼我對你動手,否則的話,你的下場會很難看!”
“會有多難看?”那餘少彷彿絲毫沒有察覺到空氣中隱隱生出的絲絲寒意,在竇靜雲的威逼下,不但沒有後退,反倒是又往前逼近了一步,臉上玩味的神情也愈發深重。
“給臉不要臉的臭婊子!”跟隨這餘少前來的幾個隨從,聞言之後,也是一個個張牙舞爪,嘴上不乾不淨的開始破口大罵起來:“餘少給你酒喝,是看的起你這臭婊子!識相的話,就趕快把這瓶伏特加喝了,再好好陪餘少樂呵樂呵,否則的話,哼哼……”
“餘少您這兩天不是剛好想到了幾個新花樣麼,不如咱們就在這小娘皮身上試試,要我說這小娘皮就是個賤骨頭,等您那些花樣一玩出來,她保證對您服服帖帖的。”
話越說越不堪入耳,而且那餘少和隨從們的目光也變得愈來愈yin邪,一個個眼神就像是黏糊糊的毒蛇一樣,似乎要用目光穿透竇靜雲的衣衫,黏到她身體的各個隱秘部位……
一聲冷哼,竇靜雲手勢不爲人所知的微微一動,只見自酒吧各個陰暗污穢的角落裡,陡然有一絲絲的陰煞氣息開始向着此間襲來,猶如一陣陰風,頃刻間便想要將這些人包圍。
陰風呼嘯如刀,一絲一縷都像是密佈在空氣中的絲線一樣,只是頃刻間,整座酒吧的溫度就像是降低了十餘度一般。不僅如此,那些原本想着圍觀看熱鬧的一衆看客,更是覺得冥冥中就自己整個人就像是墜進了冰窖裡一樣,彷彿全身上下的血肉都要凍結。
而且這一切還遠遠沒到此刻就結束,只是短短片刻功夫,諸人便只覺得腦海中一片混沌,耳畔更是不斷有鬼哭狼嚎之音響起,就連眼前的世界都變得猙獰了起來。
這是怎麼回事兒?這種突如其來的轉變,頃刻間便席捲了整個酒吧。那些原本想着看熱鬧的一衆看客,在這一刻,面上滿是驚慌失措之色。而他們望向竇靜雲的目光,也滿是不可思議之色,完全不明白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兒,這股寒意又究竟是什麼……
“讓開!”竇靜雲目光微微一凜,直視那餘少的雙眸,怒叱出聲,聲音之中更是用上了一絲類似於獅子吼的秘術,試圖驚亂這餘少的心神,好讓他知難而退,不再糾纏。
“啪!啪!啪!”但出乎竇靜雲的意料,在這陰煞氣息和獅子吼秘法的雙重侵襲下,那餘少非但沒有如她想象般的面露驚愕,顫然後退,反倒是面上笑意依舊,而且還輕輕拍起手來,目光似笑非笑的盯着竇靜雲道:“我說小姐你怎地這麼難伺候,原來是個相師啊……”
“小妞兒,就你這點兒裝神弄鬼的手段,也敢拿到餘少面前顯擺,我看你真是不知死活!”不僅僅是這勞什子餘少,還有跟在他身邊的那一衆隨從,也像是完全沒有受到陰煞氣息的侵襲一樣,好整以暇的看着竇靜雲,臉上滿是促狹笑容,一臉看好戲的表情。
他們不是普通人,是煉氣士!看着這些視陰煞爲無物的一行人,心中不禁一凜。
不僅僅是她,烏爾善心中也是思忖不止,想要弄清楚身前這個叫做餘少的年輕人的真正身份!煉氣士,而且按照他們的口音,和先前透露出的訊息,應該是是從山城川渝來的。
川渝之地姓餘的煉氣士!心中一動,烏爾善臉上頓時露出一抹驚愕之色,盯着那被人喚作餘少的年輕人,顫聲道:“你是青城山上清宮餘家的人?!”
“格老子滴,還認得咱們餘少卿少門主,你這雙狗眼也算沒瞎!”話音剛一落下,跟在那被喚作餘少的年輕人身旁的隨從們臉上頓時露出一抹倨傲之色,冷眼朝烏爾善望了眼後,淡淡道;“小子,既然你們也知道少門主的威名,還不乖乖把人交出來!”
烏爾善、萬成珏和竇靜雲聞言,不禁相互對視一眼,在他們的眼眸中,滿是忌憚之色。
如果說雲霄宗是東北奇門的魁首的話,那青城山上清宮便是凌駕在整個山城川渝奇門之上的龐然大物。甚至有傳言說,在山城川渝,只要上清宮的人跺跺腳,整個川渝都要抖三抖。
最重要的是,和雲霄宗的秘法不同,這山城川渝的煉氣士們雖然修習的也是‘三花聚頂、五氣朝元’之術,但在上清宮門主餘白眉的鑽研下,卻是將‘五氣朝元’秘法引申成爲了一套劍法。五氣暗合五行,舉手投足,皆有森然劍意隨心而動,端的是要命至極。
餘白眉的手段自然不消說,奇門傳聞中說,此人如今怕是已經摸到了五氣朝元巔峰的門檻,只要再踏出臨門一腳,便能劍意收攝身心,心不外馳,劍不逐物。
餘白眉爲了邁出那臨門一腳,一直在閉關苦修,所以如今上清宮的一應事物都是由他兒子餘少卿在主持。此子狠辣非常,在執掌上清宮之後,只是短短兩個月的時間,便蕩平了川渝之地的其他奇門,而且上清宮所過之處,更是寸草不留!
最重要的是,此子的手段也是匪夷所思,雖然年輕,但已修到三氣朝元之境界。
不過這上清宮的人一向不大過問川渝之外事物,罕有外出,烏爾善、竇靜雲和萬成珏他們三個實在是沒想到,這上清宮的人竟然會突然出現在燕京。而且領頭的人,還是上清宮的少門主餘少卿,這實在是匪夷所思至極,也着實能叫人看出如今局勢之崩壞!
但烏爾善他們更清楚的是,這上清宮以五氣化劍,以劍意禦敵的手段實在是太過匪夷所思,他們三人想要與這些上清宮的人動手,怕是極難全身而退。
“沒想到是餘少門主大駕光臨,先前倒是多有失禮之處了。”烏爾善眼中神情複雜變化少許,一咬牙,做出恭謹態勢,對餘少卿拱了拱手,道:“還望餘少門主看在大家同爲奇門中人,而且煉氣士和相師向來井水不犯河水的份上,讓我們三人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