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拉納布被林白擊潰,龍舟上那些追隨他的人不過是些散兵遊勇,如何能夠終於定下了主心骨的張三瘋等人相比,只是那麼三兩下的功夫便悉數被趕緊了恆河中。用張三瘋的話說,就是讓他們盡情的去品嚐這美味無比的泡屍泡糞水,好滌盪他們這些人齷齪的心靈。
而在這些人之中表現最爲搶眼的非劉經天莫屬,這傢伙趁着林白取勝之後的機會,拋下那些煙花,架着衝鋒舟在河面上指點江山,揮斥方遒,生生是把普拉納布帶來的那些墜入河中之人搞成了豬頭三模樣,不知道吞嚥進去多少骯髒的河水。
一切搞定,龍舟重新舞動起來,五六個人方能圍起的大鼓也開始用力的敲擊起來,鼓聲震耳欲聾,搞得人心裡躁動不安,河畔上的那些印度人隨着鼓點情不自已的扭動着身軀,而周邊那些居民聽到鼓聲後不斷朝這聚集,套用句宋丹丹的話:這場面人山人海,數不勝數!
鼓聲聽在河畔之人的心中是激昂之意,但聽在普拉納布和池中物耳中卻像是催命一般。鼓點的每一次跳動,林白就是一耳光抽在普拉納布臉上,此時哪裡還能看出來他原本的模樣,整張臉青紅相接,黑紫遍佈,要多慘就有多慘。
也虧得這普拉納布在林白的虐待之下早就昏死過去,感受不到這些皮肉的痛楚;但將這一切收入眼中的池中物卻是清醒的緊,看着林白殘暴的手段,每一次鼓點一響,他便覺得自己的心臟就緊跟着收縮一下,鮮血似乎都要從腦瓜門溢出。
“讓你他媽坑我們華夏那些姑娘們;讓你他媽設計坑小爺我;讓你他媽搞那什麼狗屁神像嚇唬小爺!”林白抽着耳光兀自有些不解氣,拎着他朝河裡一丟,等他悠悠醒轉過來之後,一邊接着抽耳光,嘴裡一邊喋喋不休的數落着普拉納布的罪狀!
每一記耳光都像是重錘一樣重重擊打在普拉納布的面頰上,讓他耳蝸裡面響起一陣嗡鳴,偏生林白此時又想起了一個陰招,居然在手掌上加入了陰煞氣息,這一巴掌下去那更叫一個慘烈,面頰直接腫起來老高,滿是青黑之色。
普拉納布吃痛,心中憋屈無比。他在印度奇門江湖之中地位無比尊崇,何時有人敢這樣對付他,而且此時林白更是用秘術封住了他體內的法力,讓他求死都無門,只能眼睜睜看着被林白這麼連打帶罵的收拾。
“讓你他媽骨頭長這麼硬,打疼了小爺我的手!”打來打去,搞得林白心中升起一抹厭憎之情,而且看着這老傢伙,無端端的便讓他想起姚燕瑾當初說的那幾名死在異國的華夏留學生,當即怒從心中來,朝着禪迦一伸手,急聲道:“拿刀過來!”
禪迦聞言??聞言一愣,然後從象背上解下一把朴刀,朝着林白便擲了過去。刀一入手,林白揪緊了普拉納布的衣領,朝着天上一扔,然後手起刀落,咔嚓一聲,便將那顆大好頭顱削下來半邊,紅的白的朝外溢出,混入渾濁不堪的恆河水中,連個水花兒都沒濺起來。
“塵歸塵,土歸土,你坑我華夏人,那今日我就替他們討個公道!”林白盯着普拉納布屍骸沉下去的區域掃了眼,而後緩緩道。
空氣中滿滿的盡是血腥味道,禪迦盯着林白持刀而立的身影,眼中精光四射,滿滿的盡是欣賞之色!男人如酒,要的就是這般濃烈,快意恩仇纔是男兒本色!同胞之恨,不共戴天,如果不能梟首,如何能告慰河下那些冤死的陰靈!
眼瞅持着朴刀的林白一步步朝自己走了過來,池中物渾身顫抖不停,白色衣衫上已然變成塵土之色,哪裡還有之前半分翩翩濁世公子模樣,反倒是和那倉皇的喪家之犬有些相像!
“你和我父親有約定,你不能殺我!”池中物雙手撐地,一邊朝後退卻,一邊盯着林白急聲大喊,彷彿生怕林白這殺神再手起刀落,把自己的頭顱像皮球一樣旋入渾濁的恆河水中。
看着池中物和小丑一般無二的表情,林白冷然一笑,輕聲道:“池天一老先生一世英名,怎麼會生出來你這麼個熊孩子!他寧願死都要保全韓國相術界,想要用自己的死來磨礪韓國相師,好讓他們進步,單憑這一點兒,我佩服他!可你這癟犢子乾的都是些什麼事情?”
“你殺了我吧!我告訴你,就算是我死了,也還有人會對你下手,你絕對鬥不過他們那些人!”許是林白這話讓池中物想起了當初在韓國發生的一切,他終於停下了後退的路子,盯着林白咬牙切齒,恨聲道。
林白搖了搖頭,盯着池中物,彷彿是看着一個可憐蟲,輕笑道:“你放心,我不會殺你。殺你只會髒了我的手,毀了我浪裡小白龍恪守承諾的名聲!你以爲我不知道你依仗的是什麼人,不就是趙宋後裔那些敗家玩意兒。回去告訴他們,我林白的命在這裡,想要,儘管來取!”
池中物聽着林白這話,雙手撐着地面站了起來,朝着林白怨恨無比的瞪了一眼之後,轉身便想要朝遠離河畔的地方逃竄,但他的腳步還沒邁出來,身後卻是傳來林白促狹的聲音:“我只答應過池老先生不殺你,可從來沒答應過他不能教訓你……”
池中物聞言一愣,再想起剛纔林白對付普拉納布的那些手段,不禁雙膝一軟,跪倒在地。
“你這孩子也太不聽話了,大人話還沒說完就想走,怎麼行!”
林白嘴角笑容恬淡,緩緩走到池中物近前,還沒等池中物反應過來,蒲扇大的手掌卻是已經到了他臉上,砰然一聲,後槽牙直接被扇飛兩顆,面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紅腫起來。
“難道你沒有聽說過這麼一句話,當別人打了你的左臉,你就要把右臉也轉過來讓他扇?”輕輕搖了搖已經扇了不下上百個耳光變得有些發酸的手掌,林白笑眯眯的對池中物又教導了一句,但話音剛落下,大手卻是已經和池中物另半邊面頰來了個親密接觸。
一邊的禪迦更是被林白這話語給逗得忍俊不禁,一邊教訓,一邊打人,這樣的法子還真是新穎,自己什麼時候要是有機會了也一定得試試。
池中物此時連哭的心都提不起來了,自己這是遭了什麼罪,接二連三的得罪這位?
“跟什麼樣的人玩在一起不好,非要和趙宋後裔,還有普拉納布這些傢伙勾搭在一塊,這麼下去你還學得了好麼?”林白又是一句訓斥出口,而後一耳光抽在了池中物臉上,這一記分量十足,生生把池中物那花了高價隆起的鼻樑給扇得歪倒在了一側。
雖然巴掌只有三記,但池中物這情況看起來卻是比之前的普拉納布慘多了。他皮膚本來就白,被巴掌扇得青紫的位置顯眼無比;鼻樑骨斷裂後,更是流出了不少鮮血,將他身上那套白西裝浸得鮮紅一片;後槽牙脫落後,面頰朝內塌陷,生生從高富帥變成小丑。
“你要記住,這些其實都是我在替池老先生教訓你!他老人家去世了,把你這個後輩交給了我,要是我再不管教,等你這孩子以後闖了大禍可怎麼辦?”林白收了手之後,伸手覆在池中物腦袋上,拭去手指上沾染的鮮血,語重心長道。
池中物嘴脣發腫,耳光被扇得眼冒金星,耳朵蜂鳴不止,哪裡還能應聲。只是張着茫然的雙眼盯着林白,眼中滿是倉皇失措之色,生怕林白的手突然又招呼到自己臉上。
“你這孩子怎麼還這樣,我問了這麼大半天了你一聲都不吭。你這是不尊重人你知道不知道?”林白嘆了口氣,伸手朝着池中物腦袋上油亮的頭髮抹了一把,而後又是語重心長道:“孩子啊孩子,你爲什麼這麼壞?滾蛋吧,別再幹這些事兒了!”
那股疼痛勁兒現在總算是過去了,林白這一段話一出口,池中物連滾帶爬的便朝着恆河一側衝了過去,生怕自己稍微慢一點兒就會導致林白改變心意。
看着池中物的背影,林白不禁輕嘆了口氣。俗話說的好,虎父無犬子,可爲什麼眼麼前自己見的這些人都是虎父犬子?!池天一何等壯烈慷慨,就算是死,都死的讓人佩服,可他生的這個兒子,卻是成了這麼個模樣……
看起來自己得好好叮囑一下陳白庵,以後家裡的那小傢伙得讓他好好管教着才行,要是長大了也變成跟池中物這樣的敗家玩意兒,那時候自己就算是哭,恐怕都沒地兒去哭。
“慢點兒跑,別閃着腰,磕絆住腿!”林白嘆了口氣後,朝着池中物的背影又加了一句,眼瞅這傢伙因爲自己的話直接摔了個狗吃屎,不禁搖頭苦笑着又送去一句:“你要記得我的好,我也不求多,以後每天默唸十遍我今天說的,以後再見面的時候,我抽查!”
聽到林白這話,剛爬起來的池中物雙腳一拐,又把自己絆倒在地,而一邊的禪迦卻是已笑的喘不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