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如果非要說得話,比起針對正道,明光更覺得這是一件針對白山觀的陰謀。
現在這裡的人,差不多已經是這些年來,明光凝聚的全部人脈了。
如果任憑着事件這麼發展下去,最後自己卻是一無所獲的話,很有可能他凝聚的這些人脈,就會出現很大的問題。
而這件事情傳出,對於整個白山觀而言,也將會是一件巨大的損失。
看着在眼前不遠處的這具屍體,明光感覺到十分的頭疼。
和之前幾乎就是一模一樣,留下的是一具乾癟的只剩皮包骨的屍體。
這樣的場景還原,如果說不是一個人說爲,那真的實在侮辱衆人的智商了。
“事情還不能夠這麼快斷定。”
明光揉了揉腦袋,有些無力的反駁着。
那劉玉文皺了皺眉頭,沒有理會明光的意思,反而轉過頭朝着蘇白這個方向看去。
在拜龍教的兩人一定程度上的洗清嫌疑了之後,這裡最值得懷疑的人,也就是蘇白這些沒有根底的閒散人員了。
畢竟,只要是名門正派,大致上都是和政府之間有所牽連的,倒不是說不可能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但是在很大程度上,是很沒有這樣子的必要的。
相反的,這些閒散人士,誰知道里面到底會有着怎麼樣的貨色。
而這一次受到明光邀請的閒散人士,總共有六人,幾個人都聚集在了一起。
人畢竟都是有着同類扎堆的習慣的。
“當時你們在做什麼。”
劉玉文看着這幾人,開口問道。
這話一出,幾人的臉色都露出了一絲的怒色。
即使之前霍以真在詢問拜龍教的時候,也只是採用着旁敲側擊的姿態,雖然裡面懷疑的意味也是十分的明顯,但是終究還是有那麼一點掩蓋在裡面。
而這一次,在面對着他們的時候,就連這一絲的掩飾都沒有了。
“哼!”
蘇白分明聽到了裡面傳來了隱隱的冷哼。
能夠被明光請來的,都是有着一定的水準
,自然脾氣也不會小到哪裡去了,聽着這麼赤裸裸的問話,也難免的感覺到一絲的不快。
相比起之前她對拜龍教的問話,也差不到哪裡去了。
只不過,這拜龍教本身就有着極其嚴重的前科,出現什麼事情也絲毫沒有值得奇怪的地方,而他們……
恐怕就只是因爲單純的身份原因而受到懷疑的吧。
這樣的認知,並沒有讓幾人的心情好到哪裡去,反而變得更加不舒服了。
蘇白轉過頭,看向了明光。
如果是在外面遇到了這樣的問話,蘇白是不會有絲毫理會的意思,但這裡終究還是明光的地盤,再怎麼不快,也要看明光的表態。
事實上,也不單單只是蘇白一人而已,其他的幾人也是這麼做的。
“玉文,事情還沒有定論,你這麼問是不是有些不大適合。”
明光嘆了口氣,還是對着劉玉文說道。
只是,他也不敢保證能有多大的效果,這劉玉文向來都是這麼一副態度,這麼多年了都沒有絲毫的改變,恐怕就憑藉他這麼兩句話,也不會有多大的效果。
“我這不是在問他們嗎?”
果然,明光的話,並沒有任何的改變。
劉玉文瞥了明光一眼,冷冷地說道。
蘇白一頓,卻什麼話也沒有說。
他現在算是看出來了,這個傢伙本身就是這麼一副高傲的樣子,恐怕不是明光一句兩句話可以改變的了的。
只是,就這麼被人質問,果然不是一件開心的事情。
蘇白不由得想到了之前那周先雲與方雲石的情況,現在證明了兩人的清白,想必當時兩人也是在極力忍耐吧。
想到這裡,蘇白突然得越發懷疑起這兩人來到這裡的態度了。
在之前他和周先雲遇到的時候,這個傢伙可以說得上是一個一言不合就動手的典範了,其中囂張跋扈的樣子,比起現在的劉玉文可嚴重得多了。
而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居然一而再再而三地容忍着霍以真的質問,甚至從之前的問話看來,在這新一起的事
件發生之前,雙方都還在談論着這一件事情。
這在蘇白看來,幾乎是一件相當不可能的事情。
屈尊降貴到了這麼一個份上,要說拜龍教別無所求,實在恕他不能夠相信。
只是,是什麼事情需要一名正道來幫助呢,更何況,這白山觀的勢力早已經大不如前了,也只是靠着那明光的人脈在死撐着了,他有能夠提供什麼幫助?
“你在懷疑我們?”
就在蘇白思考的時候,突然從背後傳來了一個冷冷地聲音。
蘇白一愣,轉過頭看去。
在他背後的,是一名約有三十歲左右的男子,身體看起來並不是很強壯,但是卻能夠感覺到在他身體之中所蘊含的濃厚的氣息。
這傢伙的實力也不算差,不過依照蘇白看來,這傢伙比起劉玉文還差了不少。
這劉玉文不愧是名門大派,本身的功底相當紮實,氣息渾厚,怎麼看都不是一個好相與的角色。
蘇白沒有說話,不動聲色地看着這個傢伙。
這傢伙名爲明正宏,是一名遊方道士,在之前幾人也有過短暫的交談,大致上也能夠了解這個傢伙的背景了。
本身獨身一人,似乎就連親戚都沒有一個,真的可以算得上是一個閒散人士的典型了。
“是又怎麼樣?”
劉玉文卻沒有絲毫地遲疑,直接回答道。
明正宏一呆,似乎沒有料到這劉玉文會這麼直接了當地回答。
“你是從什麼地方判斷我們有懷疑的嫌疑的?”
而這個時候,在一邊很少說話的趙煌,在這個時候卻突然開口說道了。
蘇白顯得有些驚異。
不過,這也不是什麼很難想象的事情。
趙煌這傢伙在東亞海外一帶的區域能夠生存的有聲有色,本身就不會是什麼簡單的人物。
比起國內的環境,那地方可是要混亂得多了,一個身手高強卻謙遜有禮的人,在那個地方可是生存不下去的。
相反的,只有足夠的狠心,纔是在那個地區生存下去的道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