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靜,你說曹彰是黑社會?我怎麼從來沒聽你說起過?”聽到妻子的話,方德大驚失色。方冰冰也是驚訝的看着胡立靜問道:“阿媽,你說曹大哥是黑社會?那你幹嘛還要讓他和姐姐談朋友?”
胡立靜一撇嘴,斜眼看了看丁劍,又看看方怡,這才冷笑着說道:“黑社會又怎麼了?只要是他有錢,我管他是什麼人!”
這話夠坦白,也夠無恥。聽的丁劍咂舌不已,方怡卻被氣得渾身顫抖,雙眼瞪着胡立靜,可就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見她竟然被氣得說不出話來了,丁劍拍拍她的手背:“方怡,沒必要把自己氣成這樣。其實這樣的結果不是早就在你的意料之中了嗎!”
“原先我只是猜想,可是他竟然……”方怡的眼中淌下淚來,可見她的心被傷得有多厲害。丁劍也不多勸,只是冷冷看了眼胡立靜,接着又把目光投向門口,等待那個曹彰的到來。
不過讓他意外的是,那個曹彰遲遲沒有走進方怡家的院子。丁劍想想剛纔胡立靜捂着手機說的話也就明白了。那小子之所以這麼久還不進來,絕對是在找打手。想到這點,丁劍嘴角不由露出一絲冷笑。
從過了年到現在,他還真的沒有活動過手腳呢。前段時間因爲研究那個藥方,他連們幾乎都沒出過,更別說去鍛鍊了。手腳正發癢呢,天上還真麼就掉下個靶子來。這要不好好的利用一番,還真就對不住胡立靜現在的眼神兒。
院子裡終於傳來動靜,而且動靜還不小,咋咋呼呼的一聽就不是什麼良民。性情本來就緊張的方怡一聽到院子裡的聲音,小手一陣的冰涼。方德也沒了剛纔的怒容滿面,兩隻大眼眨呀眨的,流露出來的盡是驚恐。方冰冰更差,小臉兒沒了半點的血色,嚇得直往方德身後面躲。
這些人中要說最鎮靜的,除了動靜,那就是胡立靜了、聽到院子裡那嘈雜的聲音,她嘴角一翹,冷笑着看向丁劍,發現丁劍竟然滿臉的不在乎時,她有些吃驚。可是援兵來到,他那裡還把丁劍這個一看就是小孩伢子的的人放在眼裡,冷哼一聲,走向門口。
丁劍若無其事的看着胡立靜走出門去,抱定主意要看看這些人能有什麼表演。他這邊絲毫沒有負擔,方怡也早就知道丁劍是什麼人,也米有過多的擔心,可是方冰冰不知道啊,一見胡立靜走出門去,她一閃身從方德身後跑了出來,焦急地對丁劍說道:“姐夫,你趕緊跑吧,咱家後面的院牆不高……”
“咦?”丁劍着絲沒有想到這小丫頭竟然還在牽掛着自己的安全,看她滿臉的焦急,不由笑道:“冰冰,沒什麼大不了的……”
“還沒什麼大不了的?”方冰冰更急了:“我阿媽都說衝着是黑社會了,你還沒什麼大不了的?你傻啦?你聽聽外面,那都是些什麼人啊?姐夫,你就算是爲了姐姐,也不能犯傻啊,趕緊跑吧!”
“跑?上哪兒跑?”方冰冰話音未落,門口就想起一個頗是傲慢的聲音。丁劍扭頭一看,不禁樂了:“我靠,還真他媽是一個瘸子啊!”
“你……”丁劍的回答明顯出乎門口那人的意料,盡然被丁劍這聲瘸子給氣的說不出話來了。
“我什麼我?有話他媽快說,別他媽吭吭哧哧的,你生孩子呢你?”丁劍甚是囂張的跨前一步,指着那個四十多歲的瘸子罵道。
其實這也不怪丁劍上來就罵他是瘸子,這都怪曹彰那長短腿太明顯了。左腿都快比右腿長十好幾公分了,肩膀頭明顯看着歪歪斜斜,你說丁劍能不罵人嗎?何況這小子還是衝着方怡來的。
曹彰明顯沒想到丁劍會這麼猖狂,雖然心裡很不得要殺人,可是他終究是生意人,自己有幾斤幾兩那還是能夠知道的。一個瘸子能跟四肢健全的人動手嗎?那不是誠心找殘廢嗎!曹彰可沒有那麼傻,歪歪斜斜的往後一腿,閃出門口的位置,然後回頭喊道:“小馬哥,該你們上場了。”
“靠,以爲他媽演戲呢,還上場?’第又好氣又好笑的罵了一句,隨後放開方怡的手,輕聲說道:“方怡,一會兒領你妹子去裡屋躲會兒。”
“你自己可要小心。”方怡擔心的看着丁劍說道。丁劍呵呵一笑,擠擠眼睛說道:“你還懷疑老公的能力啊?”
“別胡鬧了,一看不行你就趕緊跑。”方怡這個時候也顧不得丁劍佔自己便宜的事兒了,緊張的看着丁劍說道。
“我跑?我跑了你怎麼辦?”
“大不了……”方怡一咬牙:“大不了我真的嫁給他……”
“放屁!”丁劍把臉一沉:“你現在是我的老婆知道不?竟然當着自己老公的面兒說要嫁給別的男人,當你老公我不存在啊!”丁劍算是想開了,這麼好的佔便宜的機會,不利用實在是對不起老天給的這次機會。
果然,方怡沒有計較丁劍張嘴老公閉嘴老公的事兒,看了眼丁劍,拉起方冰冰進了裡屋。丁劍看她姐妹倆消失,有對方德說道:“方叔叔,你也躲躲吧,省得一會兒碰你一臉血……”
方德那臉當時就綠了,可他只是個普普通通的老農民,哪裡見過這種事兒,六神無主之下,竟然還真就跟着方怡姐倆躲進了裡屋。
丁劍搖搖頭,眼睛倏地看向門口。
門口換了人,不是那個倆肩膀大斜角的曹彰,換成了一個身高大約在一米七左右的青年。這人長得兇眉惡眼、滿臉的橫肉疙疙瘩瘩的有點嚇人,披肩長髮還留着絡腮鬍子。大冬天只批了件羽絨服,敞開的前襟中路出上身那件黑色的挎藍背心,**在外的肩膀上,一團彩色的紋身若隱若現。
“呃……”這人先打了個飽嗝,一股燻人的酒氣撲面而來,丁劍側身一閃揮手在臉前扇了幾下。
“小子!你是哪來的?拜過山門沒有?知道我是誰嗎?”那人醉眼迷離,看也不看丁劍,自問自答的接着說道:“我叫馬天宇,道上的哥們兒都叫我一聲小馬哥。知道爲什麼都叫我小馬哥嗎?”
“是不是你打架的時候很想發哥演的小馬哥啊?”丁劍恨識趣的接口問道。他這話立刻讓馬天宇眉飛色舞,終於正眼看向丁劍:“小子,挺聰明的嘛!說的很對,老子就是因爲打架下手狠不要命,道上的人才都喊我小馬哥……”
“打攪一句。”丁劍忽然擺擺手。在馬天宇錯愕的眼神中,丁劍問道:“你們花門市有多少人口?有幾個黑幫?你又屬於哪個幫派?”
“你……”馬天宇忽然用力搖搖頭,再次看向丁劍的目光中已經沒有了剛纔的昏花,他上下打量了丁劍幾眼,疑惑的問道:“兄弟,你混那個山頭?”
“我不混汕頭!”丁劍搖搖頭:“不過看你也算挺有眼力見兒的,酒瘋告你一聲,如果你還想跟以前那樣被人喊做小馬哥,就麻溜的趕緊在我眼前消失……”
“兄弟!還是報個萬兒吧!我要是連對方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被人幾句話就給嚇跑了,我還有的混嗎?兄弟是斧頭幫的,還是鐮刀會的?”
“都不是!”丁劍聽着那什麼斧頭幫鐮刀會就想笑,這也太能搞了,這不給農民臉上抹灰嗎!看到馬天宇還是滿臉的凝重,便接着說道:“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有讓你走不出這個門口的能力。”
“哈哈……”丁劍的話讓馬天宇驀然一驚,可是當他重新打量了丁劍一會兒之後,忽然放聲大笑:“兄弟,你也太能說了……呃!”他再也笑不出來了,雙眼呆滯地看着抵着自己喉嚨的那把刀子,連大氣兒都不敢喘了。
丁劍把刀子一收,頭也不回的往後一縱,竟然又站在了他剛纔站立過的地方。這一手露出來,把個馬天宇看的目瞪口呆,比剛纔被刀子逼住還要震驚。
“還不走麼?”丁劍的臉色依然陰冷下來。他只所以選擇威懾而不是真正動手,那時他突然想到這裡畢竟不是山海,真要是傷了人,只怕會給方怡的家人惹來麻煩。
馬天宇剛纔喝的酒已經全變成冷汗隨着小風消失的無影無蹤。丁劍剛纔問的那些問題,讓他明白對方絕對也是混的,而且還混得不是一般的大。否則也不會面對自己能這麼的狂傲。現在人家又露了一手,那是什麼?書上說的輕功啊!還有剛纔他是怎麼到了自己面前,什麼時候掏出的刀子?馬天宇根本就回想不起來。現在他算是知道自己戳了馬蜂窩,在大馬蜂還沒有飛出來以前,自己還是腳底抹油吧!
“小馬哥……”曹彰方纔並沒有站在門口,因爲他怕小馬哥和屋裡那小子動手的時候,自己身上見了血,那多晦氣啊!他正看得迷糊的時候,馬天宇竟然回身就走,連個招呼都不打,直接帶着他那一幫人走了。這讓他非常的不解,看看馬天宇的背影,有疑惑的看了看屋門口。他怎麼也搞不明白,平日裡橫的要命的小馬哥怎麼一聲不吭的就跑了。
“小嶂,他們怎麼走了?你會不會也要跑吧?那樣的話,方怡可真就……”看到曹彰也有跑的意思,胡立靜心裡急了。
“方怡?”聽到這個名字,曹彰眼珠一陣的爛轉。胡立靜趁熱打鐵:“小嶂,你怕什麼?你有錢啊!有錢什麼辦不了?就算用錢砸,也能把那小子活活砸死……”
“對呀!老子有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