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靠我自己?”老人已經出門而去,可丁劍卻仍在默默的思索着這句話。莎莎看他閉目養神在考慮事情,也就不再和他胡鬧,輕輕地坐在了牀邊的椅子上,安安靜靜的看着丁劍,忽然輕聲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莎莎的笑聲很清脆,讓丁劍心裡有種很溫馨的感覺,便停下思考,睜開眼問道。莎莎還是看着他,細細的笑着:“嘻嘻,大壞蛋,你現在的樣子真好笑……”
“好笑?”丁劍惡狠狠地瞪着莎莎吼道:“小姐……”
“不許喊我小姐。”莎莎那眼珠子比丁劍瞪大還大。丁劍這才意識到小姐還有另外一層含義,嘿嘿笑道:“那我喊你啥?要不……我喊你小美妞……”
“不行!”莎莎再次否決。丁劍爲難的摸摸鼻子:“可我實在想不出哪個更適合這個稱呼的了。你明明就是很漂亮的嘛!要不我喊你大美妞、大美女,小仙女兒……”
“嘻嘻……”莎莎被丁劍說的眉開眼笑,抱着丁劍的胳膊說道:“你這人臉皮真厚,拍起馬屁來臉都不帶紅的。”
“切!”丁劍不屑的一動胳膊,狠狠的在哪柔軟上佔了下便宜,嘴裡說道:“這是奉承嗎?美女,哥哥可是這世界上最誠實的人,從來不奉承人的。你不信?你身上有鏡子嗎?”
“有啊!”莎莎不明所以,從她隨身的小包裡拿出一個小鏡子。丁劍老神在在的說道:“把鏡子給我。”接過鏡子,他把鏡面衝向莎莎,說道;“看看,裡面這人是不是美?做人可的誠實,你可不能昧着良心說這小妞不漂亮。”
莎莎看着鏡子中的自己,根本就說不出話來了。丁劍嘿嘿一笑,指着鏡子裡莎莎眉毛說道:“看看這眉毛,又細又長,書上怎麼說來着?哦,楊柳細眉,你再看看這眼,又大又水靈,比那什麼小燕子還要勾魂啊。這鼻子,這小嘴兒……嗚……”丁劍話沒說完,鏡子裡的那張小嘴兒忽然間就落到了他的脣上。
軟啊,這小嘴兒真甜啊!品嚐着那小嘴裡傳來的芳香,丁劍忍不住把舌頭伸了出去,在那小嘴兒裡一攪,瞬間便找到了那條香舌,一勾一纏,便把那條香舌勾到了自己嘴裡,用力吸允,嘖嘖有聲。
“嗚……”莎莎本是情不自禁,想給丁劍一個吻,哪想到這小子竟然恬不知恥,竟然把好好的一個純潔的吻變成了溼吻。莎莎雖說性子潑辣,可還從來沒有和任何一個男孩子交往過,更別說接吻這麼偉大的事情了。她這種小羔羊哪裡會是丁劍這種色中餓狼的對手,被丁劍含住香舌一陣吸允,身體頓是又酥又軟,軟綿綿的趴在了丁劍身上。
“嘶……”丁劍正吸允的火熱,可莎莎的臉不經意間碰到了他的臉,火辣辣的疼痛傳來,頓時讓他從這香豔的溼吻當中回過神來。
“啵……”小小的香舌脫離了丁劍的狼口,發出清脆的聲音。那溼漉漉的香舌和丁劍嘴角之間,連着一條晶瑩的細線。丁劍看的情不自禁,那裡還顧得了臉上的疼痛,向上一湊,又含住那香舌吸允了一下。
“嚶嚀……”莎莎鼻腔中發出一聲嬌喘,對丁劍來說那簡直就是要人老命的勾引,雙手一摟,便把莎莎抱在了懷裡,可惜,這個動作太猛,弄得他啊的痛哼一聲。
“怎麼……”聽到丁劍的痛呼,莎莎嚇得連忙離開了他的身體。看到丁劍臉色蒼白,不由驚聲無奈道:“你怎麼啦,是不是又疼了,我去給你叫醫生……”
“別去……”丁劍伸手拉住了莎莎、莎莎焦急的喊道:“可你疼呀!”
“傻丫頭!”看着莎莎臉色焦急,丁劍眼睛裡卻漸漸溼潤起來。看到他這樣子,莎莎忽然感覺自己的心像是被人用針刺了一下。她緩緩的靠近丁劍,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丁劍的眼睛,柔聲說道:“怎麼啦?”
“沒……沒事!”丁劍尷尬的笑了笑,可是淚珠卻忍不住滾落出來:“求求你,別對我這麼好……”丁劍的聲音有些顫抖,有些嘶啞。他想到了乾媽葉紅,又想到了自己那些女人,這些人都對自己那麼好,讓自己怎麼報答呢?
“傻瓜……”莎莎從沒有想過一個男人也會哭泣,丁劍的眼淚讓她似乎懂了些什麼,可卻又似乎什麼都沒弄懂。但她已經沒有心情去思考,只是把丁劍輕輕抱在了懷裡,用一種從來沒有過的溫柔說道:“我不對你好該對誰好?你知道嗎?從那次在飛機上認識你以後,你就好像生長在了我的心裡,無論我走到那裡,總是擺脫不了你的糾纏……”
女孩兒的懷抱很溫暖,聲音很輕柔,那胸膛依然柔軟,可丁劍心裡,卻沒有絲毫的邪念。聽着莎莎呢喃的輕訴,他的心裡卻有些茫然:爲什麼會有這麼多的女孩子喜歡自己?是自己太優秀,還是自己太無恥?
他用力抱了一下莎莎的腰肢,不顧臉上的疼痛,在莎莎懷裡蹭了幾下。他不是在佔便宜,,而是這個懷抱讓他感到了溫暖。這個時候,他不願去想自己改怎麼脫離困境,怎麼去回報這個對自己愛戀的女孩兒?不去想山海的那些女人,只想在這個懷抱裡睡一會兒。
他感覺自己真的很累,真的很想歇歇。如果能在這懷抱里長眠不醒,他也不會感覺到任何遺憾。
一陣輕微的鼾聲響起,莎莎低頭看着象個孩子一樣蜷縮在自己懷裡的丁劍,看着丁劍安詳的神態,看着那張醜陋的斑斑血痕的臉,看着那雙緊閉着的眼角處,那顆晶瑩的淚珠,心裡一種溫柔漸漸升起。
無論再優秀的天才,他也是個男人,也需要女人溫柔的關懷。在這一刻,莎莎不願繼續說話,只想就這麼抱着這個已經走進自己內心的男人,安安靜靜的呆一會兒。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丁劍慢慢地睜開了眼睛。身邊一縷淡香仍存,可是那個女孩兒已經不在。牀邊的椅子上,放着一張紙片。丁劍伸出手去,把那紙片輕輕拿了起來。
紙片上有一副畫。一個男人蜷縮在一個女人的懷抱裡,臉上,一片安詳。女人低着頭,那溫柔的目光,就像是在看着自己一生的寶貝。在那畫面的上方,是兩行字:我的胸膛,永遠是你避風的港灣。
眼淚,緩緩的浸出丁劍的眼眶,他沒有去擦,只是靜靜的看着那幅畫,那兩行字,直到那些字跡畫面逐漸的模糊。
“砰砰……”病房的房門被人輕敲了幾下。丁劍深深的吸了口氣,把那張紙片輕輕的摺疊起來,鄭重的放在了枕頭下,說道:“請進。”
房門開處,一個白色的身影走進病房。丁劍擦了擦眼睛,點頭笑道:“護士,你好。”
“你好!”不知道爲什麼,小護士的眼角處竟然存留着些許的淚痕。她走到病牀前。慢慢的彎下腰去,伸出小手,撫摸上了丁劍的臉龐。
看着小護士那張陌生的臉,丁劍眼裡一片迷茫。他可以肯定,這張臉絕對沒有在自己的視線中出現過,只是爲什麼會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這個小護士有爲什麼會有這種奇怪的目光?這種目光不屬於病人護士,只屬於兩情相悅的戀人。
“很疼嗎?”聲音有些熟悉。丁劍眼中的茫然漸漸消失,忽然伸出手去,在那護士臉上輕輕一抹,一張薄薄的面具從護士臉上脫落下來,露出一張比剛纔更加俊俏的小臉兒。
“妮妮……”看着那張熟悉的小臉兒,丁劍徹底呆住了。他不明白,這阮妮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爲什麼會在衆多的監視當中化裝成了護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