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葉,老王,其實你們也不用在我面前演戲,你們之間的矛盾還用明說嘛?”一號首長的話讓倆老頭翻翻白眼,可是誰也沒有反駁。
資質老怎麼樣?威望高又能怎麼樣?人家對於你的放肆不計較那是人家一號首長心胸開闊,不跟你一般見識。可你真要給臉不要臉,蹬鼻子上臉的,一個國家的一號實權人物想整倒個人,還有難度嗎?況且這倆老頭比誰都明白,要是真的的觸怒了一號首長,倒黴的不僅僅是他們,只怕他們的派系,也會跟着被連根拔起。
雖說那麼做了,肯定會造成一段時間的社會動盪,但是對於能夠真正掌握一個國家的實權來說,些許的動盪又能算得了什麼。所以,這倆老頭又開始裝聾作啞起來。
看到這倆老頭似乎有耳聾眼背了,一號首長不由爲之氣結,哭笑不得的說道:“你看看你們倆,一個個都快九十的人了,怎麼還那麼大的火氣?”
“主席,不是我火氣大,這老白菜昂子竟然罵我老糊塗,主席你說,要是換了您,您能忍得下這口氣……”葉老氣哼哼的瞪了眼王老。
一號首長一看王老要換最。急忙說道:“我說老葉,你只計較劉偉說你做糊塗事兒了,你怎麼不想想你自己說了什麼?剛纔罵龜兒子,現在可倒好,老白菜幫子又出來了?你讓我怎麼評理?”
“這……”葉老被說得有點發楞,可隨即辯解道:“主席,我可沒有故意罵他啊!你也知道,我老葉是泥腿子出身,沒什麼文化,說文明講道理咱可不會。原先打仗的時候看那個小子不順眼,那絕對是張嘴就罵。後來仗不打了,可這罵人的毛病卻留下來了,成口頭禪了,所以今天……”
“老葉,你說誰是小子啊!”王老翻眼看向葉老。
“咦?”葉老驚奇地看着主席說道:“主席,您也看到了,這年頭連罵都有人撿啊,怪不得我吧!”
“你……”
“行了!”看這倆老頭又要開始胡攪蠻纏,一號首長頭大無比,沉下臉吼了一聲,效果那是絕對顯著,倆老頭當即就變成了廟裡的神像,正襟危坐,神情鄭重,那樣子看的人忍俊不禁。
一號首長心裡有氣又好笑,但他知道自己絕對不能笑,否則,這倆老頭肯定還會繼續對吵,於是拿起盒特供香菸走到倆老頭跟前,一人給了一支,然後才坐回沙發,對着那倆開始噴雲吐霧的老頭說道:“你們曾經都是咱們國家的功臣,可是你們自己看看,你們現在這種做法?成什麼樣子?現在我們國家面臨的局面是多麼的複雜,你們心裡難道不清楚?爲什麼在這種緊要關頭,還要忙着兩派爭權奪利?”
“主席……”一號首長這頂大帽子扣的讓葉老噌的一聲站了起來:“我可沒有爭權奪利。我之所以要和老王爭吵,那是不想讓一個真正熱愛國家的大好青年被小人給毀了……”
“老葉!這麼說我就是那個小人了?”王老也忽的站起身來,對着葉老怒目而視。葉老卻是一撇嘴:“是不是小人咱們自己心裡都清楚,難道非要讓人指着鼻子說個一二三四才肯低頭?”
“啪!”王老猛地一拍面前的茶几,怒不可遏的吼道:“姓葉的,你今天把話給我說清楚,我哪裡是小人了,你要是不給我個一二三四,我跟你沒完……”
“你個老白菜幫子啊,當着主席的面你都敢拍桌子,你眼裡還有沒有黨有沒有領導了?你讓我跟你說清楚?那好啊!咱們今天就當着主席的面白扯白扯。”
“你說!”王老頭也是急怒交加,竟然沒聽出葉老話語中的挑撥含義。
在這倆老頭開始爭吵的時候,主席還真有心勸解幾句,可是王老頭一拍桌子,卻讓這位國家的一號首長心生不悅。還是那句話,臉是自己掙的,不是別人給的。王老頭平時自持軍功,加上家族子弟早就在各大職位上身居要職,很多時候做事都喜歡獨斷專行,說明白點就是,有點恣意妄爲。現在在這裡拍桌子,那完全就是根本沒有顧忌,對他這位國家領導,壓根就沒有多大重視。加之他也行聽聽葉老頭想說什麼,因此坐在沙發裡悠然自得的抽着煙,笑眯眯的看着倆老頭爭吵。
主席的反應早落入葉老眼裡,在他看來,主席的態度那就是對他最大的支持,有了這種看法,他心裡可就沒了顧慮。不過在說話之前,他還是衝着主席點點頭:“主席,那我可說了啊……”
“老狐狸……”聽到葉老這句話,王老才忽的明白過來中了圈套。可是後悔已經晚了,只好悶悶的在心裡罵了葉老一句。
“葉老,既然你們都執意要辯個清楚,那我就聽聽好了。”主席淡淡的說着,隨手把菸蒂按進菸灰缸。
“老王,那我問問你,既然你不承認自己是個小人,那你爲什麼採用那麼卑劣的手段,指使國家機關在沒有證據的前提下,擅自封閉一個上市集團的大門?你知道你那麼做引來了多大的社會動盪嗎?知道當時有多少人蔘加了當時的示威嗎?”
“你這是污衊,你有什麼證據表明那些人是我安排去的?山海市發生,那是當地政府班子管理無能……”
“老王,我有跟你說過示威遊行發生在山海市嘛?爲什麼你說的這麼確定?”葉老的話簡直一針見血,立刻讓王老張口結舌。但他畢竟是見識過大風大浪的人物,冷冷一笑說道:“哼……除了今天山海市上午發生的,國內其他地方還有發生嗎?”
“哈哈……”葉老突然放聲大笑,指着王老說道:“老王啊老王,我不得不佩服你的手段,今天上午剛剛發生的事情你立刻就知道了?難道說國家情報部門都沒有你的情報網強大?現如今的龍騰大隊是爲你一個人服務的?”
“你……”王老頭臉色變得有點難看了,因爲他注意到了一號首長臉色也在變冷。心驚之下,他不由反問道:“老葉,那你爲什麼也知道的這麼快?難道你敢說,國安和龍騰大隊裡沒有你的人?”
“我的人?”葉老冷冷一笑:“老王,你好像忘了吧?咱們是誰的人?誰又是咱們的人?我們連自己都是國家的人,爲什麼還要區分你的人我的人?”
不能不說,葉老這句話很尖銳,也最能挑起一個當權領導的猜忌心裡。效果不用說,看看一號首長那鐵青的臉色就什麼都明白了。
看到王老頭還想說話,葉老緊接着又說道:“就算山海市凌雲集團被法院無故封門的事情不是你做的,那我問問你,昨天夜裡在京城一間酒吧裡發生的那起命案你知道吧?”
“命案?什麼命案?”這句話是一號首長和王老同時問的。
葉老先是看看一號首長,又看了看王老,這才說道:“主席,難道你也不知道?”
“我還沒有收到有關這件事的報告。”主席的臉色越發的陰沉。葉老呵呵一笑:“主席,其實您也沒必要追究什麼,你是整個國家的領導,像這種普通的刑事案件,怎麼會有人想到要向您彙報呢?如果不是我一直關注着那個丁劍,恐怕我也不會知道。”
“事關那個丁劍?”主席把目光看向王老。
“主席,我可真不知道這件事啊!”看到一號首長目光不善,王老趕緊的撇清自己。可是一號首長只是輕輕點了下頭,隨後看向葉老:“老葉,你把整件事情說清楚。”
“是!”葉老答應一聲,便把昨天夜裡酒吧內,警察開槍打死二十餘人的事情說了一遍,一號首長聽完,並沒有表現得像葉老預料中的那樣暴怒,而那時輕輕的點點頭:“哦!我知道了。”
“主席,你難道沒點看法?”葉老吃驚地問道。
“看法非要說出來嘛?”一號首長還是那麼的淡然:“現在我們國家的處境正處在非常時期,我沒有精力去注意這事情。對於國際上對我國的壓力,你們都應該很清楚。南海東海,都有國家在藉機滋事,我們國家內部,由於貧富差距過大,矛盾也不斷的滋生,如果還不能引起我們的重視,只怕後果是無法預料的。我還是那句話,在這種緊急關頭,你們還有閒心去注意那些小事,我真的不知道該說你們什麼好了……”
“主席……”葉老王老兩人同時變色。但是一號首長卻是揮揮手:“好了,我知道你們都懂的顧全大局,更知道該做什麼,我在這裡就不多說了,希望你們回去以後好好想想,怎麼做,才能對得起黨和人民對面你們的期盼。”
“是!我們絕不辜負黨的期望。”葉老王老那裡還不明白一號首長這是在趕人了,做了保證以後,都匆匆的離開了一號首長辦公室。
王老急匆匆的坐進專車,對司機問道:“小瞳在哪兒?”
“……”司機茫然地搖搖頭。
“這混小子,簡直是想把整個家族跟他一起下地獄啊。”王老恨恨的咒罵一聲,隨即說道:“儘快找他來見我。”
“是!”司機答應一聲,開始發動紅旗轎車。王老則是雙手揉着額頭,不知道心裡在想些什麼。
葉老也是急匆匆的坐進紅旗,問開車的國良:“小劍在哪裡?”
“報告首長,丁劍不知去向……”
“你說什麼?”葉老不由勃然變色:這混蛋小子,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在盯着他嗎?
“首長,丁劍在一個小時前和楊濤通過電話,可是事後卻沒了音訊。”
“沒了音訊?難道被……”葉老忽然搖搖頭,要說丁劍被人給黑了,他還真是不信。想了想,說道;:“通知楊濤,讓他監聽丁劍以及和他有關所有的人的手機電話,一旦確定他的位置,立刻過去把他給我揪回來。”
“還有!通知楊濤,讓他馬上把昨天夜裡的那些警察控制起來。不要着急訊問,先關起來再說。”葉老最後又匆忙加了一句。國良哪敢多問,急忙給楊濤打電話。
葉老輕輕往後一靠身子,心裡冷冷笑道:“奶奶的,關鍵時刻,那些警察就是老子的一個機會。現在關鍵的是,就是看看誰的動作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