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真掃興。赫連墨蕭一邊想着,一邊尋找着擦拭之物。但牀上瀟魂散未解的夏紫冰卻是一把抱着赫連墨蕭。不允許他離開半步。主動迎合着,親吻着。
“額……”就在那狂亂的動作中,胸前被刺的地方,如撕裂般的疼痛喚醒了夏紫冰的意識。她冷溢一聲。
夏紫冰起身一看發現自己上身只剩下肚兜了,頓時一陣惱怒,只聽“啪”的一聲脆響,赫連墨蕭被打得右臉一陣麻木。
“赫連墨蕭,你無恥!”夏紫冰的言語,不復剛纔的溫存清冽。所剩下的,依舊是那曾經的強勢。
“冰兒!”赫連墨蕭無奈的看着夏紫冰,剛纔這丫頭不是還很享受麼,怎麼一下子反倒自己成淫賊了?
夏紫冰胡亂的裹着自己已經被血漬侵溼的衣服,不再看赫連墨蕭一眼。
“小姐,你要的冰水!”梨兒在外面提醒,而隨後便是推門而入。
赫連墨蕭和夏紫冰,一瞬間,便保持了一定的距離。
“王爺還沒走啊?”梨兒驚訝的看着在一旁負手而立的赫連墨蕭,突然發現自己多言了。立即低首,命令一旁府院內的家丁將水擡進來。放上那些藥膏,然後,關上門出去了。
夏紫冰看着那一桶冰水,暗自吸了口氣。便就那樣走了進去。水的冰冷讓夏紫冰一顫,而堅強的夏紫冰卻是一動也沒動的坐在裡面。任憑冰水侵蝕着她嬌弱的身體。
“冰兒!”赫連墨蕭指尖一顫,自己那次親身體驗過這種冰寒侵體的痛苦。十分清楚,就夏紫冰那嬌小的身板,不是硬撐着肯定支撐不住。當真是個堅強的女人,或許,他喜歡的。正是她這種絕世無雙的性子吧。
但見夏紫冰那冷得發顫,卻依然堅持着。赫連墨蕭頓時心疼得整顆心都揪起來了。他曾經走南闖北,自然也聽說過瀟魂散這一號東西。這東西,比胭脂美人散更加厲害。中藥者,若不能與異性交合。必須在冰水中侵泡一夜,方可解毒。
她既然不願獻身,他能說什麼。只是,他如何能看着自己的女人備受煎熬置之不理。
想着,便也跳入那木桶之中。那木桶很大,夏紫冰那嬌小的身體,只佔了一個笑角落。
“你……”夏紫冰冷溢出聲,卻是牙齒打顫。暗自嘆息。他要怎樣,她也管不了。便就這樣依了他。
夜色,漸漸包圍白晝。清美如霜的明月透過明玉軒的窗戶,調皮的映射在地上。一旁的木桶中,赫連墨蕭靜靜的坐着。無法代替她,便這樣感同身受。
這世間感情如此,還能有何奢求。只是,兩人之間卻始終有一層隔閡。誰也不願意去捅破,陰暗,持久揮之不去!
黎明。
一大早赫連墨蕭才拖着疲倦的身子回王府,說真的,若不是有些事情想當面處理。他真的很想一直陪着她,等她的傷好。
密室內。
赫連墨蕭正坐於上堂的楠木椅上,雙手交叉放於腿前,雙腿微微分開。以一個極其霸氣的姿勢坐着。居高臨下的凝望着下面的一切。而四暗,以及其他密室內的下屬。皆是噤若寒蟬,大氣也不敢出一聲。密室內,一片死寂。
躺下,幾個暗衛壓着蔓羅跪在赫連墨蕭面前。其中一個暗衛扯下她嘴上的布,而全身,皆是被綁得緊緊的。她蔓羅活到這麼大,第一次受到這樣的待遇。
挽月國並不是小國,在三國之中,乃是旗鼓相當的國家。作爲腕月國最得意的公主,挽月國的驕傲之一。蔓羅從未想過,從小爲所欲爲的她。有一天有人竟然會對她這樣。
昨夜被莫名的弄回王府之後,便在密室內呆了一夜。裡面又黑又冷。蔓羅終於相信這個不可一世的男人,卻是什麼時候都做得出來的。只是,她傷了夏紫冰。這男人會怎樣對她?
“赫連墨蕭,你若是殺了本公主。我父皇一定兵臨城下,將你冷夜國殺得片甲不留。”蔓羅始終保持着高傲的神態,眼珠子,瞪着赫連墨蕭。雖有懼意,卻依然好不屈服。如一個高高在上的王者,被俘之後的心有不甘的舉措。
赫連墨蕭冷笑出聲,並不把他的話當回事,“這個,或許你去給冷夜國國君說。比較有用。”
對於冷夜國,他毫無感情。這段時間,他便一直在想冰兒所提的要求。只是,毫無頭緒。江山可以不要,但,皇家的人必須死!
蔓羅似乎覺得,這男人根本不是人。而是從地獄裡走出來的撒旦,囂張至極。這世間,沒有他不敢得罪的人。亦是沒有,他得罪不起的人。她蔓羅,這一刻突然發現自己好渺小。原來,他真的低估了這男人。赫連墨蕭,絕非等閒之輩。只是,她沒想到的是……。
“你抓本公主,全是爲了那個女人?”蔓羅眼眶溢着淚花,晶瑩的眼眶,再也沒有那高傲的眼神。所剩下的,只有那內心傳來的滴血之音,好慘!
“對!她叫你死,本王絕對不會留你活着。”赫連墨蕭言語風輕雲淡,毫無狠虐之氣。卻是擲地有聲。
蔓羅只覺得頭腦“轟”的一聲被炸得支離破碎,所剩下的,除了心痛,萬分的心痛。聽不見其它的聲音。“她叫你死,本王絕對不會留你活着。”這話,在蔓羅的腦內漾起無邊的漣漪。心傷,漸漸的擴寬。毫無盡頭。
這是她蔓羅愛上的第一個男子,卻對另外一個人死心塌地。而她,卻是一文不值。想她高傲一世,到頭來居然被另外一個人踩在腳底。
“你好狠毒!本宮愛你至深,你卻如此對待本宮。”蔓羅蹙起眉心,對於高高在上的赫連墨蕭,卻只能盡情的埋怨。這男子,果然是可遇不可求的。
“狠毒?”赫連墨蕭眉睫緊蹙,一絲冷笑溢出,“你差點害本王心愛的女人失去親白,本王讓你見識見識什麼叫狠毒。”
赫連墨蕭一揮手,只見幾個暗衛擡着一桶冰水上前。擺放在蔓羅身旁。
“本王可從未說過本王很善良!你知道冰兒是本王的女人,卻還執意去惹。是不是該付出一些代價?”赫連墨蕭言語極淡,嘴角,還心情極好的揚起嘴角。
“你想怎樣?”蔓羅見那緩緩升起的冷霧,頓時一顫。她發現自己,居然也會怕這男人,這個什麼事都做得出來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