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墨蕭最後沒法,退後兩步由她去做。自己卻擯氣凝視,讓自己儘量做到不吃醋,不生氣。因爲冰兒說地極是,這是他自找的。
而一旁的皇后,看見夏紫冰如此對待秦允宏。頓時內心一喜,看來只要自己的兒子好了。去求夏紫冰,她一定會再次回到兒子身邊的。這樣,冰兒便可助兒子一臂之力了登上江山了。若真能這樣,兒子便是因禍得福了。
雖然爲了氣赫連墨蕭,她褪去秦允宏衣衫的時候動作極慢。故意刺激他。但是,其實這也是自己極其不願意做的事情。眼見那細白瘦弱的上身袒露在夏紫冰面前,她暗自嘆息。將冰魄銀針處理後插入秦允宏的每一個要穴。
每一次插入的時候,都會因爲那燒得通紅的銀針的確是有些痛癢難忍而聽到那迷迷糊糊的秦允宏悶哼忍耐的低叫。皇后倒是心疼得要命,但夏紫冰覺得很爽,不由的多插了幾根沒用的。以泄自己心頭不滿。一旁的鐘九離看到夏紫冰這模樣,差點大笑出來。
“冰月公主,不知你這幾根銀針插入有何用處?”御醫實在是有些看不下去了。
因爲就算是秦允宏如今已經處於昏迷狀態都不由的顫抖,而夏紫冰卻還插得如此賣力。好像不是在治病,而是在報仇。
“排毒!”夏紫冰簡簡單單的回答兩個字。
“不是吧?”御醫大驚失色,據他學醫這麼多年,這幾個穴道並不是排毒用的啊。而且,根本無關緊要好不好。
“你懂什麼?你懂你怎麼不治?”夏紫冰似乎很不滿意,言語間,卻還不忘再插一根。
秦允宏,就算要你活過來。也不會讓你好過。
“額,是!”御醫沒法,閉着眼睛轉過身去。咳咳,王爺,你幹嘛得罪這女人啊。現在好了,自己不好受了吧。
一旁的赫連墨蕭微抿薄脣,想笑卻極力的忍着。這丫頭,當真是拿她沒法。真不知道娶回去是福還是禍。
良久,夏紫冰終於將那些針抽出來。用酒精消毒,擦洗乾淨,然後繼續收着。但就在夏紫冰做完一切的時候,秦允宏悠悠醒轉過來。斷斷續續的能說說話了。
“冰兒……”秦允宏第一個叫的名字,竟然是她。頓時,赫連墨蕭內心很是不滿。
“宏兒,你醒了。”夏紫冰剛剛站起身來,皇后便悲喜交加的跑過去拿起秦允宏的手。
“母后!”秦允宏淡淡的叫了一聲,眼神,卻跟着夏紫冰轉了過去。
夏紫冰並沒理他,而是在離她不遠處的桌上揮筆一寫。瞬間一張藥單便已生成。那一筆絕美如書法家的字,頓時讓衆人大開眼界。秦浩天亦是愕然,沒想到這丫頭懂得這麼多東西。當真是個不可一世的天才。那麼,這樣的女人若是成爲赫連墨蕭的妻子。會不會成爲他冷夜國又一個敵人呢?
“這是藥單,照着吃三個月。便可清盡前毒。”夏紫冰不溫不怒的言道。
而就在這時,一直在看着這一切的夏雨柔衝了進來。手裡拿着一把刀,衝到夏紫冰面前:“賤人,王爺的毒是不是就是你下得?”
衆人皆是一怔,但反應過來之後。秦浩天卻沒有救夏紫冰的打算。內心一個陰毒的計劃漸漸誕生。夏雨柔,他是絕對不在乎的。若是能殺了夏紫冰這個禍害,那麼,他在下令賜死夏雨柔。一切的一切,都太完美了。
而對於夏雨柔來說,夏紫冰如今光環加身,而她卻是如同被打入冷宮一般。生活無人照料。整日吃着剩菜剩飯度日。而且幾個月之後將死於非命。夏雨柔便再也顧不得其她的,以前的一切都是空話。她要的,是夏紫冰爲他陪葬。
其實,她哪裡知道夏紫冰不過是跟她玩玩。又怎麼會真正的怕着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不過,她最大的收穫便是。秦浩天居然不管不問。呵呵,她對他造成威脅了。若不是爲了顏兒和秦允辰以及秦允陶,這個秦浩天就算是死在赫連墨蕭的手上,她也不會心疼半分。
“夏雨柔,你放開她。”那急切的聲音,沒有想到居然會是秦允宏的聲音。
他幾乎是喊出來的,那種緊張頓時讓夏雨柔更是惱怒。
“不!夫君。”夏雨柔一把刀子就那樣放在夏紫冰的脖子上,稍微一用力,便會死在她手上。“你愛的是我,怎麼可以爲她說話。”夏雨柔整個人如同瘋了一般,怒吼着。
已經四個月的肚子,卻是隻凸起了一點點。頭髮蓬鬆。夏紫冰暗自吐了口氣。看來,夏雨柔的日子的確如她所料。不是太好過。只要秦允宏不管了。那麼這王府,便是沒了她一個小妾的地位。
“夏雨柔,你放了她。不然本王會讓你死得很難看。”赫連墨蕭的一張俊臉頓時陰鶩無比,眸色深斂。
“呵呵呵,爲什麼。”夏雨柔整個人如同發了狂犬病一樣的轉過身去看着夏紫冰,“爲什麼護着賤人會有這麼多人,我今天就要看看,這小賤人若是死了。你們會怎樣?”
言罷,那被夏雨柔磨得鋒快的匕首癡狂般的切向夏紫冰的動脈。下一刻,夏紫冰正欲反抗。一把寶劍已然刺入夏雨柔的身體。夏雨柔柔荑一軟,刀掉在地上,發出尖銳的聲音。
夏雨柔瞪大着眼睛看望背後,卻見秦允宏支起半截身體。手中握着寶劍,另一端卻在她的體內。
“夫……君……”夏雨柔猛吐一口鮮血,踉蹌幾步。
她從來都以爲秦允宏是愛她的,而這一次,她錯了。那把寶劍,是他親手刺入的。她居然到最後死在自己最寵愛她的人手上。多麼可笑的事實。
可想,她是如此信任他。站的位置,是赫連墨蕭絕和侍衛都攻擊不到的位置。這一屋子的人,她最信任便是他。但背叛她的,也是他。
夏雨柔的身體,不甘心的倒了下去。屋內傳來一聲巨響,夏雨柔那一雙大大的眼睛,就那樣死不瞑目的瞪着。鮮血一直從嘴角流到耳內。多餘的,溢到了地上。一屋子的人對於夏雨柔那表情,都嚇得不輕。
“冰兒是你殺的嗎?賤人。”秦允宏那怒吼之聲,卻是喚醒了所有的人。
秦浩天從來都討厭夏雨柔,所以,夏雨柔死了。在她心裡,就像死了一隻臭蟲一樣。從此不再礙他的眼。倒是輕鬆了。只是,這戲沒有照他想的演下去。倒是讓他很不爽。
“拖下去埋了!”秦浩天如趕一直蒼蠅一般的命令。
“是!”兩個侍衛將夏雨柔擡了起來,毫不憐惜的託了出去。屋內,只剩下那一片血跡。而夏雨柔的死,沒有一個人覺得傷感。相反,卻是大快人心。這女人,的確是死不足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