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玉伯伯,我還有點事需要忙,就先回去了。”許樂覺得和玉葉波在這裡爭執沒有任何意義,除了讓自己變得暴怒之外,沒有任何好的改觀。
獨眼龍有些急了,一把攔住許樂,他知道,自己如果不做點什麼,就真的要被玉葉波開除了。
“許樂,你可別走,剛纔我話沒說完呢。這個劉教授可不是因爲藥劑離開的,他是因爲中風。”獨眼龍轉動眼珠子,“這段時間太熱了,他每天將空調開着,又不蓋被子,那些一直隱藏在身體裡的毛病,就這樣出來了。”
許樂搖搖頭,用方纔聽到的話,加以修飾,反駁了他。
獨眼龍在談話方面,一直技不如人,沒有說服力,他很想找到一個切入點,反駁許樂,想來想去,卻沒有一句話可以反駁,因爲都是真的。
玉葉波慢悠悠的坐到了沙發上,氣定神閒,彷彿不再緊張擔心。
獨眼龍和許樂說話的時候,邊說邊注意玉葉波的眼神,看到玉葉波一副不以爲然的樣子,不由傻了眼,一般情況下,玉葉波不會這幅樣子的。
“好了,別說了,獨眼龍。”玉葉波兩手放在椅背上,懶洋洋的看着獨眼龍。
“可是…”獨眼龍似乎還是有話要說。
玉葉波哼了一聲,看了眼許樂,嘴角揚起一抹笑容,“你還記得百花山嗎?許樂。”
許樂一頓,以爲玉葉波拿這件事說自己忘恩負義,忙解釋道,“我知道當時你幫了我不少忙,只是,玉伯伯,這件事我真的不能答應你,我不能看着那麼多老爹爹老太太離開,他們也是無辜的。”
直到現在,他還會夢到機場的那個老人。
玉葉波拿出指甲剪,開始修剪左手指甲,“是嗎?只是,你不是和百花山合作了嗎?你也知道的,百花山的村子一向以我馬首是瞻。”
他早就想過如果許樂不答應自己,就直接選擇利用這件事威脅他。
畢竟,這件事不僅是許樂一個人的事。他這是在和公孫集團合作,如果他讓公孫集團虧損了,那可就再也沒有和公孫離合作的機會了。他非常瞭解資本家是多麼無情的生物,這一點上,許樂應該更加了解纔對。
“你想幹什麼!”許樂這才察覺到玉葉波的目的,他激動的握緊拳頭,“我可告訴你,你別再背後搞小動作,不然,我不會原諒你的。”
他開始後悔,當時爲什麼善心大發,跑去幫這個老人說話。
也許他外觀沒有什麼值得被嘲笑的,但是他的心,已經徹底腐朽了。
“哎呀,你這麼緊張幹什麼,你可是我心目中的一個特別乖的小子,我怎麼捨得這樣呢,不過呢,話是這麼說,我心裡肯定還是有點難受的,說不定,你繼續這樣下去,我就真的做了什麼。”玉葉波軟綿綿的說道。儘管腔調帶着慵懶,可是讓人聽得渾身打顫。
許樂想到之前邱村長對玉葉波的一番誇獎,不禁頭疼。毫無疑問,如果玉葉波要邱村長這麼做,恐怕他會毫不猶豫的幫助玉葉波達成目的。
“我告訴你,不可能,我絕對不會讓你得逞的。更不會幫助你欺騙消費者。你要是真的想擴展生意,找別人吧。”許樂心裡當然忐忑不安,但是爲了不讓玉葉波抓住他情緒方面的把柄,還是儘量裝作平靜。
玉葉波搖搖頭,喟然長嘆,“年輕人啊,就是有這樣的熱血,不過到老了,你就會後悔自己這麼做,甚至覺得這樣的自己是傻子。這一次,我給你機會,防止你做一個傻子,三天吧,三天之內,給我答覆,不然,我可就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了呢。”
許樂聽罷,冷哼一聲,揚長而去。
看着許樂的背影,玉葉波狠狠的將嘴裡的煙往地上一扔,狠狠的在地上踩了一腳。
“玉總,這可怎麼辦呀,你看,許樂好明顯是生氣了,咱們不會這計劃徹底泡湯了吧?”獨眼龍緊張兮兮的看着玉葉波,兩手都快磨破了皮,因爲太過於膽怯。
“怕什麼,我就不信,在這件事面前,他也可以毫不害怕。”玉葉波從這件事看出了,許樂很有責任心。有責任心的人,怎麼可能看着自己合作伙伴被坑。
不僅如此,這牽連的還有利益和金錢。他聽邱村長說過,許樂幾乎是以最高的價格購入的。
那麼一旦藥田出了問題,恐怕最大的受害人只有他一個人畢竟公孫家現金流豐富,根本不在乎這點小錢。
許樂可不同了,光是賠錢的數字,就能讓他這幾年夜以繼日的工作,恐怕也無法賠償這次損失。
獨眼龍點點頭,他儘管對玉葉波今天的失態而感覺到可惜,但是玉葉波的確有掌控人心理這方面的技能。
之前,他看過不少玉葉波催眠人的視頻,他甚至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在無形之中被玉葉波催眠過。
許樂回到學校,心裡涌起一陣煩悶,正當他準備睡個覺,等到起來再想對策的時候,只聽到一陣女聲在自己耳邊輕輕響起,“許樂,你睡了嗎?”
李秋月的聲音從許樂耳邊傳來,氣息微弱,但耳朵依然有酥**麻的觸電感,他猛的睜開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李秋月,“你怎麼會在這裡,這裡可是男生宿舍。”
“因爲宿管阿姨不在,所以我就特地偷偷就進來了,你在幹什麼呢?”李秋月關切的看着許樂,最近這些天,許樂一反常態的沒有聯繫她,而她因爲工作忙,也沒能找許樂,難得今天清閒一點,更何況,她聽黃小毛說,許樂最近似乎不太開心。
“沒幹什麼,我差點睡着了。”許樂打量李秋月,她穿着一身黑色小短裙,露出光滑的雙腿,整個人像是一個小精靈一樣迷人可愛。
他不由得舔舔嘴皮子,心中一陣埋怨。如果不是因爲銀河系統,他真的恨不得馬上撲上去。
“這麼好的天氣,睡什麼覺,和我一起出門吧?”李秋月打開窗簾,一陣陽光直射進來。
許樂皺着眉頭,用手遮擋刺眼的陽光,他很想推說不去,但是李秋月的笑臉像是一種施壓,讓他點點頭,換了身衣服,拉着李秋月的胳膊肘出門了。
兩人走到樓下,李秋月突然發現宿管阿姨回來了,坐在原地方,手裡拿着扇子,給自己扇風,她調皮的吐吐舌頭,有些膽怯的站在許樂身後。
許樂倒是不怎麼在意,這個宿管阿姨不過是一個欺軟怕硬的大嬸。現在看他出息了,怎麼可能敢厲聲訓斥他!
他拉着李秋月的手,李秋月想要掙脫開,只可惜實在掙脫不了,有些急了,只能被許樂強行抓着。
“哎呦,許樂大老闆,怎麼,有了錢,就開始沒有規律啦,你忘記了嗎?咱們宿舍的規定,女生不能進來!”宿管阿姨看到李秋月,氣的臉色煞白,她還打算讓自己女兒和許樂相個親呢,哪裡想到,這個許樂居然帶着一個女人來宿舍!
“我沒有忘記,只是,我和我朋友約定好了,要去圖書館看書,結果我睡着了,她看我沒有應約,電話也打不通,就來到這裡,想看看我怎麼樣。”許樂連忙解釋道。
他看着宿管阿姨一張尖酸刻薄的臉,活像一個潑婦正叉着腰在街上破口大罵。
“別找這種藉口了。你以爲誰會相信,你可別忘記了,你是女孩子,身爲女孩子,一定要好好的愛惜自己名聲,你怎麼能夠這麼隨便進出男生宿舍呢!”宿管阿姨狠狠瞪着李秋月。她當然知道李秋月是誰,只是,她沒有任何需求需要巴結李秋月。
“女孩怎麼了?我們第一,什麼都沒做,只是像任何普通朋友一樣正常來往。第二,我們已經是成年人了,有權利決定自己想做什麼,能做什麼。你說許樂我還能理解,他畢竟是學生,我呢,我早就出了社會,爲什麼還要遵守你們學校規定。這不是拿着雞毛當令箭嗎?還是沒用的令箭。”李秋月的話沒有一個罵人的字眼,但是讓宿管阿姨比聽到罵人的話還生氣。
宿管阿姨剛準備說什麼,忽然聽到身後傳來一陣聲音,原來是自己的女兒正呆呆看着他們,只見他的女兒一臉欲哭無淚的樣子,眼珠子一轉,走到許樂跟前,一把抓住許樂衣領,“你這個混蛋,口口聲聲說愛我的女兒,沒想到驢嫂做出這樣背叛她的事情,王八羔子。”
許樂被說的二丈摸不着頭腦,他從來沒說過這種話,宿管阿姨怎麼這樣指責他?讓他不由好奇起來。
宿管阿姨的女兒名叫陳新穎,她看着許樂一臉發矇的模樣,突然捂住臉,奔向身後的房間裡去了,隱隱約約還聽到一陣啼哭聲。
“哎呦,你看,我女兒都哭了你這小子居然跟我這樣,朝三暮四的,你怎麼對得起我女兒?”宿管阿姨聲淚俱下,彷彿自己纔是那個被欺負的人。
許樂看着宿管阿姨不停揉眼睛想起上次的事,這才反應過來她的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