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太感謝你們了,如果不是你們,可能我現在還在恐懼之中。”齊羞然輕聲嘆了口氣。這一次,她多看了眼公孫離。
她已經聽說了,這件事,完全是公孫離幫忙的,不管他的心如何傾向許樂,都不能否認這一點。
公孫離對齊羞然本來就很注意,看到他這樣盯着自己,臉上閃過緋紅,“這也不必感謝我們,本來,你也是和我們合作的代言人,保護代言人的安全,是我們的責任。如果我們什麼都不做,那麼,我們就不能稱上是好的合作伙伴了,你說對不對?”
爲了尋求贊同,他推了推許樂的胳膊肘。
許樂一怔,隨後點點頭,“沒錯,就是這樣。”
看着公孫離這幅樣子,他嘴賤揚起得意的笑容,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公孫離這幅羞澀的樣子,要是有相機,他真想直接拍下來。
“對了,公孫少爺。這一次,我可以請你吃飯嗎?”齊羞然這一次沒再找許樂,而是直接邀請了公孫離,她緊緊握住雙手,已經在腦海裡組織語言,如何能夠委婉的拒絕公孫離。
身爲一個女孩子,他當然希望得到寵愛,還有被保護。只是,這不是他喜歡的人做的,讓她很有一種挫敗感和不安定感。
“你確定要請我吃飯嗎?”公孫離有些不敢相信,睨了眼許樂。按理說,以齊羞然的性格,應該會請他們兩個吃飯纔對,怎麼會單獨請他一個人吃飯,這實在不正常!
“沒錯。”齊羞然點了點頭,衝公孫離笑了笑,“不知道公孫少爺願不願意賞臉?”
他可不願意在許樂面前說這些話,而且,拒絕人這種事,有第三個人在場,實在不太好。
特別是這個人還是公孫離,他聽說過,公孫離出了名的愛面子。
“不,我沒有時間,對不起。”公孫離搖了搖頭,直接拒絕了。
齊羞然不敢置信的看着公孫離,他完全沒有想到,公孫離會這樣拒絕他。
“天哪,你真的沒時間嗎,不能挪一挪嗎?”許樂聽罷,也開始急了。
他好不容易決定吧齊羞然交給公孫離,這傢伙居然臨陣脫逃。齊羞然難得單獨約他出去,他居然不懂得把握這個機會!
“沒錯,我真的沒時間,怎麼挪?”公孫離點點頭,白了眼許樂,“你以爲所有人像你一樣,不是那麼在乎工作嗎?”
許樂聽到這話,臉瞬間紅了,“我哪裡不在乎工作!”
齊羞然一向對於這方面比較敏感,她知道,公孫離多半是猜到了自己要說什麼,所以直接選擇了拒絕,她很想找一個幾乎和公孫離說清楚,只是現在看來,似乎沒有一個好時候。
“算了,那等下次把。”齊羞然只能勉強擠出一抹笑容,隨後從容淡定的離開。
“哎呀你,你這個臭丫頭,如果不是你之前推東推西的,根本就不會有這麼多的事情,本來你可以約會成功的,這下好了,不過你真搞笑啊,也不主動…”只聽到齊羞然的經紀人喋喋不休。
許樂聽到這些話,都爲齊羞然感到尷尬,他從來沒想到,齊羞然的工作人員居然是這樣的八婆。
公孫離冷着臉,不復方纔的笑容,他哼了一聲,雙手叉腰,就離開了辦公室。
“你說他們能成嗎?”明雅見公孫離離開了,連忙走到許樂跟前,詢問道。
許樂一怔,點了點頭,“應該可以吧,你看,剛纔齊羞然都約他出去了。這不就是表明約會嗎?”
“你簡直是直男啊!”明雅搖搖頭,看了眼許樂,“你猜錯了,他約她出去,根本不是什麼約會,而是拒絕,這太明顯了,你居然看不出來。”
許樂皺着眉頭,不太明白明雅話裡邊的意思,在他看來,主動約出去,就等於約會了。
“許樂呀,你什麼時候才能明白女人心呢。”明雅嘆了口氣,似乎還帶着淡淡的哀傷。
“我現在就明白,我看得出來,你肚子餓了,想要吃好吃的,我今天心情好,可以帶你去吃好吃的,怎麼樣?”許樂衝明雅笑了笑,將他後背輕輕往前推。
明雅一臉無奈,看來,想要許樂明白自己的心,幾乎很困難了。
估計是因爲實驗室的火爆一波接一波,許樂得名聲更響了。之前一直只知道他是眼睛伴侶創始人的人,現在也開始知道他的真實身份,還是一名歷史系沒有畢業的學生!
瞬時,不少人開始搜索許樂的動態,並且爲他的動態而進行追蹤。
許樂雖然不全一個喜歡出風頭的人,可是被這麼關注,難免心裡美滋滋的。
正因爲如此,他還驚動了最大的古董商——譚德明。
聽說,譚德明家裡世代蒐集古董,並且,每一朝代的古董有一半都在他家裡。
他聽說了許樂,對許樂產生了一定的好奇。因此,想要月許樂和他一起探討關於古董之內的事情。
並且,他聽說許樂是唯一得到王教授讚賞的人。
許樂得到譚德明的邀請後,喜不自勝,他跟早就聽說過譚德明這個人,對他一直崇拜有加。
只是,在他看來,譚德明就像是天上的神一樣可望不可即,所以,一直不敢主動靠近他。哪裡想到,這個譚德明居然主動約他去他家裡看看,這簡直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不過,這一次約的不只是他一個人,還有一個叫做曾錦文。
曾錦文是別省的歷史系學生,傳聞他是古董天才,從小就在古董這方面非常在行,只要是他選擇的古董,售價都是叫的最高。
另外一個,則是古董世家劉金強的女兒劉琳。聽說從小就泡在古董堆裡,看着一些古代的書,通過那些書本,自己勾勒出當時的那些雕花,畫畫水平一流。
對比這幾個人,許樂心裡發慌。
儘管王教授不止一次說他有天分,他總覺得他的天分和別人相比,相差無幾,甚至和那些歷史學家的孩子們相比,差了一大截。
只是,一致通過銀河系統,矇混過關罷了。
“怎麼。我看你似乎很害怕呀?”公孫離睨了眼正在發抖的許樂,這一次是他開車送許樂前往譚德明的家。
儘管他世代都很富有,但只是純粹的經商,在古董方面,可以算得上一竅不通。因此,他也想去一窺風采,哪怕只能在門口。
“沒有,我害怕什麼!”許樂別過頭,有些不悅,居然被公孫離這個傢伙覺察出自己的緊張了,實在不是一件好事。
“不害怕?可是我看你臉上寫滿緊張啊,你看看你頭上的汗珠子,簡直淚如雨下!”公孫離搖搖頭,嘆了口氣,上下打量許樂,“沒必要這麼緊張,雖然我不喜歡你,但我不得不肯定你,在某些方面,的確還算是厲害的。”
許樂嘴角微微上揚,他沒想到,坐一次車,居然還能聽到公孫離這樣誇獎自己,實在難得,他嘴角微微一笑,“哈哈哈,看來呀,我還真的不錯,居然能夠聽到你的誇獎,實在是難得啊!”
兩人說說笑笑,很快到了譚德明的家門口。
只見建築風格參考了四合院,一面高高的牆,像古代的宮中,那些妃子每天無聊得只能擡起頭,看着那一小方天空。看着裝潢精緻巧妙,可是那露出的一小方天空,像是被剪刀裁開了,帶着惆悵。
“看來這傢伙還是個挺有文藝氣息的呀!”公孫離不住感嘆道。
像他們這羣人,從來不會建築這種風格得房子,都是越奢華越好,全部都是中世紀有名的油畫,或者是一些鑲了金的紙。
“沒錯,只是,這裡不知道爲什麼,讓我心裡有些傷感。”許樂點點頭,伸手捂住自己的胸膛。
公孫離見狀,不由噗嗤一笑,他看着許樂,忍不住給他重重一錘。
“你說說你這傢伙!”許樂緊皺眉心,臉上寫滿不悅。他下了車,看着眼前的門,猶豫片刻,重重的敲了敲。
開門的是一箇中年婦女,穿着圍裙,頭上帶着布帽子,一張臉上黑黑白白一片,像是剛乾完活。
她擦了擦身上的汗,看着眼前的許樂,“你好,請問你是?”
“我是許樂。”許樂連忙自我介紹。
中年婦女一怔,隨後兩手一拍,“沒錯,我都快忘記了,之前咱們老闆說過,許樂要來我們這裡,就是大約這個時候,我都快忘記了,哎呀,許樂先生,麻煩你行行好,千萬不要告訴老闆這件事,否則,他會怪我的。他平時雖然很好,可是生氣特別可怕。”
許樂見中年婦女如此慌張,忍不住噗嗤一笑。這個婦女臉色發黃發黑,但是一雙眼睛圓溜溜的,帶着對這個世界的好奇,還是充滿孩童的天真。許樂忍不住感嘆,這種人實在不多了。
“許樂先生,你可別以爲我在開玩笑,我說的是真的,麻煩你一定要答應我,求你了!”中年婦女看出許樂把這句話當成了玩笑。連忙繼續央求。
許樂這時纔不住皺眉,開始猜測,這個譚德明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