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有說有笑的離開了酒店,譚德明直接叫來一輛車,上車後,許樂一臉期待的看着譚德明。
“譚總,今天咱們就去見這個可能合作的人嘛?”他充滿了期待,晚上做夢,都是關於合作的。
一直以來,公孫離都嘲笑他在合作方面不上心,讓他心裡很不是滋味兒,現在難得有機會讓公孫離看看自己的本事,他怎麼能不開心!
“沒錯,我們今天去看看。”譚德明點了點頭,眸子幽深,彷彿一池黑色的經過了污染的水。
下了車,是一家小型廣告公司。店面很小,僅有一層,頂多一百平方米。人不多,僅有五六個,三人一排,兩兩相對。
裝潢也不算過於出衆,甚至可以稱得上寒酸。
許樂儘管沒有嫌棄這家廣告公司的意思,心裡卻隱隱有些失望,他來到這裡,可不是爲了在這種地方的。
更何況,這種小地方,又怎麼可能是億萬富翁會來的地方。
他都懷疑,這個譚德明是不是和他一樣,也有一個影子武士。只是沒他那麼幸運,得到影子武士的幫助,相反的被影子武士取代。所以專門相信那些學霸普遍不會相信的鬼神之說,不惜重金跑來這裡,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做一些不入流的事情。
“你似乎不太開心呀!”譚德明注意到許樂面無表情,似乎還有些悵然若失。
“譚總,別怪我質疑你,我很想問問你,你說的那個合作伙伴,就在這裡嗎?我雖然不是什麼有錢人,但是很多事情我不是不明白,你這樣不是把我當傻子耍嗎?”許樂有些惱火了,他已經沒有任何的心情去維繫他和譚德明的關係。
他昨晚抱着那麼大的期待,以爲今天會一句拿下這個項目。怎想到,他的合作伙伴,只是在經營一家這麼小的公司。並且,看上去充滿寒酸。
門口還貼着欠債的單子,這樣的公司,能有什麼前途?
“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譚德明噗嗤一笑,“只是,你這個傢伙,見過的世面實在太小太小,你不會真的以爲,所有有錢人都會在高級的場所談生意吧?”
許樂點點頭,“沒錯,我就是這麼認爲的,至少,所有我接觸過的大老闆都是這樣,他們也的確都是身價過億。”
特別是李家,聽說偶爾,李秋月家裡會包一架私人飛機,在空中談生意籤合同。這樣既沒有商業間諜,又享受了空中的美景。
在這種破舊的廣告公司來談生意的,這還是他第一次見。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習慣。我這個朋友,與其說是天生的有錢人,不如說是暴發戶。”譚德明並沒有因爲許樂的話而生氣,只是繼續含笑看着許樂。
“暴發戶?”許樂揚眉,並不是很相信,一般的暴發戶,應該也不至於這幅樣子。
至少,他見過的暴發戶,就沒有這幅樣子的。
“沒錯,就是暴發戶。他們家之前很有錢,可是,因爲一件事落魄了,他度過了很久的苦日子,從那之後,他一直告訴自己,一定要憶苦思甜。”譚德明開始講述。
許樂點點頭,可是心裡卻還是不怎麼相信。畢竟,上一次譚德明也是言之鑿鑿的說玉佩的重要性。結果,不過是再普通不過的玉佩。
他相信,譚德明也知道那玉佩沒什麼價值。因此,他不明白,譚德明做這麼多,到底是想幹什麼。
很快,從門口走進一個男人,穿着馬甲襯衫,頭髮梳的油亮,大概四十來歲,眸子閃閃發亮,有着和年輕人一樣的激情。
“你來了。”譚德明站起身,快步走向男人,伸出了自己的手。
“沒錯,我來了。”男人點點頭,他穿着一身條紋藏青色西裝。儘管西裝沒有醒目的標誌,但是從質量上可以看出來,絕對不是廉價貨。
許樂上下打量男人,生怕錯漏任何細節。
只可惜,除了男人的衣服可以看出昂貴以外,其餘的任何地方,都無法讓自己更加了解這個男人。
而譚德明的介紹,對他來說也不再有說服力。
“你好,你是許樂吧?”男人睨了眼許樂,漫不經心的問道。
許樂點了點頭,沒再像來臨之前那麼激動。甚至,可以說表現得像是有些冷淡了。
“原來真是許樂啊,那太好了,天知道我這一直以來多麼崇拜你!我們家全部都是用你的產品的!”男人說到這,有些興奮,捋起袖子,許樂注意到了他那滿是肌肉的胳膊肘
“你這也太誇獎我了。”許樂有些不好意思,雖然對這個投資商比之前失望了很多。但是投資商的誇獎,聽起來還是讓他興奮不已。
畢竟,沒有人會不願意接受別的誇獎。
“我這不是誇你,我只是愛說實話。難道說實話我錯了嘛?”男人也是一個會說話的人,哄得許樂心花怒放。
俗話說,語言是門藝術。許樂之前不信,只覺得任何話都比不過實際行動來的讓人放心。直到要錢的男人開始誇獎自己,他才知道語言的重要性。
他相信,如果男人不說這些話,他對男人的印象還是因爲譚德明而大失所望。
“對了,咱們現在不客套了,直接說正經事情吧?沒必要說這麼多不相干的事情。”譚德明看了眼男人,“邢勇,你不知道吧,就是你選擇的這個狗屁地方,人家還以爲我騙他呢?”
許樂一怔,看了眼跟前其貌不揚的男人,“你是邢勇?”
要知道,邢勇可是全國最大的藥妝代理商,他的人脈遍處都是,銷售能力超強,口才超級好。
只是,這個人也很低調,在網上壓根看不到他的照片。很多人都是通過和他接觸的人得知他的性格的。
可以說,是一個神秘人物。
“沒錯,我是邢勇。”邢勇點點頭,眼睛半彎,“沒想到吧,我就是邢勇,這是我要求要來這裡的,你別怪譚德明。”
許樂看了眼有些失落的譚德明,心中涌起愧疚。譚德明明明認真給他找合作伙伴,結果自己卻懷疑他。
如果他是譚德明,恐怕也會因此失魂落魄。
“不,我沒有怪譚總的意思,這個譚總呀,就是喜歡拿我開玩笑,我怎麼可能會有這種意思呢!”許樂連忙搖頭,生怕邢勇以爲自己責怪譚德明。
他突然想起之前小明說的話,還有自己那些不好的預感,心中一突一突的,很不是個滋味兒。
不會就是因爲自己的這些話,而得罪了邢勇,導致發生了很多不好的事情吧?
他幾乎不敢往下想,畢竟,邢勇的人脈可不是蓋的,想要整自己,那還不是輕輕鬆鬆的事情。
“你看看你,譚德明,非要說這種話,你看你把人家臉都嚇白了,他本來還沒這樣的。”邢勇意有所指的說道。
“沒有,邢總,你可誤會我了,我是在想,自己何德何能,居然能和你們這兩個大人物進行攀談啊!”許樂拍了拍自己胸膛,裝出一副激動的樣子。
譚德明眸子微微閃過一道光芒,他指了指斜對面的大門,“咱們進去談話吧。”
走進去,房間很大,甚至遠遠超過了前廳的總面積。裡邊有不少的醫用棉籤,包括一些針劑和針頭。
許樂皺着眉頭,不由困惑重重,這明明是廣告公司,可是爲什麼都成了藥劑師才需要用的東西?
包括那些藥劑,經驗豐富的他看一眼就知道,和正常的藥品完全沾不上邊。
但具體是什麼,必須湊過去做分析。
這裡怎麼說都是別人的地盤,他當然不太好意思上前直接拿起來詢問。
“你是不是在看這些針劑呀!”邢勇指了指桌上的針劑,他找了一個椅子坐了下來,翹着二郎腿。
許樂點點頭,他知道這樣的行爲有些冒犯,但始終忍不住心中的好奇,“沒錯,我的確在看這些針劑。請問,這些針劑是用來幹什麼呢!”
這些藥劑,還有注射工具,也不像是那種帶有犯罪性質的粉末,更像是一種藥品,而成分不明。
“這些都是我平常用來玩玩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夢想,我呀,也是一樣。實際上,我一直希望自己只是普通的藥劑師,做普通的工作。只可惜,家裡必須繼承集團,哪怕是暴發戶,突然發的橫財,從小父母的教育讓我根深蒂固得覺得,我應該聽他們的話,而不是自己做出選擇來。”邢勇一臉認真的說。
許樂對於邢勇的故事多少聽說過一點。之前是富翁,可惜邢勇父親投資失敗,再加上隨便給人做擔保,而那個實際欠債人偷偷溜了,他只能償還鉅額債務。
他們因此,失去了原本的大房子,甚至在街上祈禱過,四處找親戚,東拼西湊了一點錢,想要東山再起。只可惜,事與願違做什麼,虧什麼。
不過天無絕人之路,他們還是趕上了那麼一點點幸運。邢勇的表舅媽過世,因她終生不婚,膝下無子女,再加上小時候和邢勇關係很親,將自己的資產全部給了邢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