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烈的打鬥還在繼續。 透過無聲的畫面,塗拉看到他的手下一個個倒下,那流淌的鮮血強烈的刺激着他的眼球。
而在他旁邊的小奇,則用手緊緊的捂住了她的嘴巴,顯然是避免她自己發出驚叫,做爲一名殺手,她有着常人難及的心理素質。只不過,那只是面對絕大多數普通人而言,對方表現出來的強大實力,特別是那個走在最前面的人,小奇覺的簡直已經超出正常人的範疇了,面對這樣的敵人,任誰都會升起一股無力感。
塗拉當然也發現了這一點。坦白說,他那些手下也不是庸手,除了全部都經受過他嚴格的訓練外,個別甚至曾經是和他一起從越南戰場下活下來的兄弟。那些人的強悍塗拉是清楚的,他甚至覺的就算面對那些進攻者,這些弟兄也要比他強上一些。
只是,那在最前面的人,卻成了所有人的噩夢。
無論用出什麼樣的手段,槍械徒手。對上那人強大到變態的實力,統統宣告無效。塗拉甚至覺的,那人已經不能夠稱其爲一個人了,塗拉甚至懷疑那個是傳說中的修真者。
塗拉不知道的,他這個連他看上去都有些瘋狂的想法,雖然不全中,但卻也不遠了。我雖然不是真意義上的修真者,但處世訣長達十年對身體的改造和淬鍊,卻使得我身體的各項體能值,都遠遠超過了一個正常人體能極限的數倍,而更命的是,我還曾在許朗的手下經過長達數月的專業特種部隊訓練。一些專門用於殺人的技巧放在我這樣一個無論是敏捷力量速度防禦都遠遠超過正常人的變態身上,發揮出的威力簡直是呈幾何級數上漲。
正因爲如此,秋月玫瑰組織的這些人雖然都是殺人不眨眼的兇悍之輩手底下的功夫也不軟,但卻絲毫不能給我造成絲毫的威脅,任何人只要和我這夥人打上一個照面,往往不出三招兩式,便落個身死的下場。
而身後的那幫人,塗拉一眼就看出,絕對是訓練有素的軍人,而且不是普通軍人,應該是特種部隊出來的精英。這些就算正面對上他和那幾個從戰場上下來的弟兄都能夠絲毫不落下風,更不用說對上那些遠不如他的手下了。更何況還有那麼一位變態在。
塗拉實在想不明白,自己到底什麼時候,惹上了一羣這麼厲害的仇家,他自然知道,做爲殺手組織,平裡結下的仇不能少但由於組織做事一向隱蔽,一以來都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
雖然塗拉想不明白,不過事到臨頭,他也只能選擇面對。對方都`殺上門兒來了,而且殺死了那麼多弟兄,他自然不能一逃了之。何況,憑着這些人的手段,他就算是逃,能逃得了嗎
看着幾個人將數屠戮殆之後,才悠然沿着樓梯向上走,塗拉明白這些人根本就是報着將他這個組織連根除去想法來的。看着那如同魔神般的人漸漸向他走來,塗拉心裡突然感到一陣莫名的恐懼。
樓梯口處的幾個弟兄早已佈置起了強大的防線。這些人和樓下那些不同,他們都是和塗拉一起從戰場上走下來的,比起一般的殺手來,這些人除了具備更熟練的殺人技巧外,配合也更加默契。狙擊手重火力手甚至近身格鬥的好手,都按照他們各自習慣的位置做好了準備。以他們的火力配置,就算是一個排的正規部隊攻上來,恐怕也得付出慘痛的代價。
塗拉的臉上也騰出了狠厲之色,一把曾經收割過無數人生命的m9軍刀反握在手裡。塗拉衝着幾位弟兄吼道:兄弟們,沉住氣,我就不信他們連狙擊槍的子彈都擋得住,待會兒大家先把最前面那個傢伙搞掉,其他的人沒什麼可怕的
彷彿聽到了他自己的話一般,塗拉到屏幕裡走在最前面的那個人突然仰起了臉,那醜陋的面具下臉部肌肉抽動了一下,雖然看不清整個面部的表情,不過塗拉能覺到那是嘲諷。而隨後,對方的手一揚,他這邊的屏幕便一下子黑了。塗拉知道那是他隨手扔出來的子彈,將攝像頭打壞的結果。
看着那扇門,幾個埋伏在各處的殺手一動不動,臉上的神情凝重中透着一絲緊張。他們曾經暗殺過無數目標,神經早已強悍得遠超普通人。只是,面對這有生以來最大的威脅,他們還是露了本能的恐懼。
莫維奇掏出一把小槍,遠遠地伏在塗拉寬大的辦公桌後,面對這個強大的對手,莫維奇從心裡泛起一陣無力感。雖然剛剛塗拉說的似乎沒什麼問題,不過莫維奇還是有些擔心,那個走在最前面的實力最強悍的年輕人,莫維奇實在看不出他的極限在哪裡。
轟。如同被一輛汽車撞上一面牆,那扇結實厚重的紅木大門突然間飛了起來,徑直狠狠地撞在了那張寬大的辦公桌。隨即四分五裂,四下飛濺的木屑如同子般,只是這一下,竟然有好幾個人受了程度不同的傷。
塗拉的臉上,也被一粒飛來的木屑劃出了一道深深的口子。不過他沒顧得上擦一下滿臉的鮮血,如同蒼銳利的眼睛緊緊的盯着門口處那個高大的身影,手中一把銀色的沙漠之鷹連連扣動,巨大的後座力卻絲毫不能動搖那雙如同磐石般穩定的雙臂。與此同時,埋伏在暗處的秋月玫瑰的精英成員們,也各自射出了槍彈。一時間,槍聲大作,絲毫不亞於那些港產的槍戰片的場面。
雖然火動靜如此之大,卻沒有引起樓下任何驚擾。
這是因爲最上三層除了秋月玫瑰的成員外,再也沒有一個外人。而這幾層的隔音也做的非常之好,這本來是上之手組織爲了自身安全考慮而進行的佈置,誰知道此刻卻成了致命的一點。
媽的,就算你超人,這麼多彈轟下去,也該變成馬蜂窩了吧,我就不信,你就憑兩隻手,能接過來這麼多的子彈。塗拉一不停的扣着扳機,一邊狠狠的道。
沙之鷹威力巨大,但容彈卻很小,只有七發。塗拉曾經是職業軍人,擊發的速度很快,七發子彈眨眼間就打出去了,對於這麼近距離的擊發,塗拉有十足的信心。這七發子彈,絕對會一發不差的落到對方的腦袋上。
只是,塗拉卻再度看到了讓他自己心臟都險些跳出來的一幕。
那些如雨點般的子彈,同時向那人飛去。然而,那人卻不閃不避。雖然他的雙手擋住了一些子彈,但更多的子彈,卻實實在在的打在了他的身上。只不過,就像拍電影一般,這些子彈根本鑽不進那人的身體。只是徒勞的將那一看似價值不菲的名牌西裝打的千瘡百孔後。就嘩啦嘩啦的掉了一的。
這怎麼可能。塗拉眼珠子都快出來了。身爲軍人,他自然知道硬氣功的存在,不過就算將金鐘罩鐵布衫練到極點,也不可能擋的住子彈吧,這麼近的距離,子彈上該有大的動能,那是人的血肉之夠擋的住的嗎
然而,這令難以置信的事實,真的發生在了塗拉的面前。
不容得幾人多想,在他們開槍的一瞬間,那些人也紛紛舉起了手中的武器,這些人的槍法準得讓塗拉有些語。那些露出頭的弟兄們,幾乎當場死了一半。
塗拉的一片死灰,面對這樣的敵人,之前還存在的些許抵抗的念頭。也漸漸地消失了。
剩下的一些秋月玫瑰的成員,憑藉着有利的的地形,開始與那些人互射。這下他們放聰明瞭,既然最前面那人打不動,索性就朝後面那些人的身上招呼。
顯然後面那些人並不具備和前面這人同樣的能力,一輪互射之下,雙方互有受傷,不過因爲都是職業軍人,對自身的保護都很到位,竟然沒有人死亡。
不過,他們的噩夢很快開始了。
他們交火的時候,前面那個年輕人以令人快到看不清的速度,迅速的在大廳裡遊走,他沒有帶槍,不過此刻的他簡直是一件最令人恐懼的人形兵器。,那人也沒有什麼多餘的招式,到了跟前只是簡單的一個直拳,除了腦袋就是胸口,中者立斃。
幾十秒的時間,快得塗拉還沒有反應過來,他便發現房間裡他這一邊的人,只剩下他和一直貓在辦公桌後面的莫維奇了。
而就在此刻,對方進攻也停了下來。
那個如同魔鬼一般的人,此刻正一步步地向塗拉逼來,那雙鐵拳上正朝下一滴滴的滴着血,看上去無比猙獰。
看着那道具裡射出的冷酷的目光,塗拉的眼裡也爆出了一團兇光。對手的殘酷激起了他在戰場上養成的兇性,一聲不似人類的嚎叫聲從塗拉的口裡發出。隨後,他的整個人都向對手撞了過去,手裡的m9然揚起,劃過一道灰濛的影子,直指對方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