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澤跟着沈苓煙和楊子元從神山下來,回到大統領的地盤。
蒙扎於聽說了這事,非常氣憤,直接押着龍澤去找大祭司。
如今證據確鑿,蒙扎於很想看看大祭司會怎麼解釋這個事情。
“大統領今日怎麼有空過來?”
見到蒙扎於押着龍澤到來,大祭司龍韞倒是一點覺悟都沒有。
“這要問他。”蒙扎於恨恨地指了指龍澤,“大祭司怎麼讓他去抓我的朋友?”
“哦?有這種事?”龍韞瞥了龍澤一眼,淡定地笑了笑,“大統領是否弄錯了?我只是讓他去抓兩名奸細,怎麼會抓成大統領的朋友呢?”
“你要抓的沈姑娘和楊兄弟就是我的朋友。”
龍韞咧嘴笑了笑,“這麼說果真是大統領搞錯了。姓沈的和姓楊的,正是中原來的奸細!”
“胡說!他們怎麼會是奸細!”蒙扎於怒道,“沈姑娘曾救了我兒,是我們蒙扎家的恩人,這是整個寨裡子的人都知道的事。”
“大統領有所不知,那女人救少主時使用的是妖法,這也是大家都看到的。”
“大家看到的是她救了我兒,妖法一說是司空弦的胡言亂語,大祭司居然相信!”
龍韞搖了搖頭,露出一副高深莫測的表情,“司空先生沒有看錯,她使的的確是妖法。”
“你胡說!不可能……”
龍韞不屑地看着他,“對於妖法,莫非大統領自認爲比我這個祭司看得更準?”
“這……”
龍韞故意向四周圍觀的人羣掃視了一圈,“各位恐怕都被那個女人給騙了。那個女人是一個會妖術的奸細,從中原來到我苗寨就爲了探查我苗寨的情況,偷走當年我們苗寨大恩人玉書公主的神物。”
“什麼?她怎麼可以偷公主的神物?!”
“這女人當時看着挺善良的,居然表裡不一!”
“我還是第一次看見女人當奸細!”
…………
四周的竊竊私語變成了大聲的議論,且漸漸多了起來。
蒙扎於心裡跟着漸漸着急,只是他雖然身爲大統領,口才卻很一般,和大祭司龍韞比起來簡直天差地別。
他此時極度盼望蒙扎納在他身邊。
蒙扎納雖然是他兒子,性格卻和他迥然不同。
蒙扎於屬於大大咧咧的大男子個性,蒙扎納則更偏向於有勇有謀型。
龍韞得意地看着自己的傑作,正想繼續慫恿不明真相的衆人,突然一個銀鈴般的笑聲打斷了他的下一步。
“原來閣下就是大祭司啊!想不到啊想不到~~長得人模狗樣,卻是一個笨蛋加混蛋!”
“誰?誰在那裡?”龍韞憤怒地看向聲音方向,只見一名笑顏如花的小姑娘和一名風姿卓絕的白衣男子正立於跟前看着他。
“是大祭司說的那個妖女。”
四周有人認出了來人正是那天救了少主的姑娘,還有那一塵不染的白衣男子。
只是,衆人想不到他們居然敢堂而皇之地出現在這裡。
沈苓煙可不管衆人什麼表情什麼言語,她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大祭司龍韞,卻見龍韞此時臉色發白,戰戰兢兢地望着眼前之人,那表情就好像活見鬼了。
“玉……玉書公主!”
“玉書公主?”四周有人驚叫出聲,“她是玉書公主?!”
沈苓煙皺了皺眉。
這人神經錯亂了嗎?怎麼會把自己錯認成玉書公主?
莫非……
沈苓煙記得龍超曾經說過,他們苗寨藏有玉書公主的畫像,如今看來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她和玉書公主長得十分相像。
這時,龍韞已經“噗通”跪倒在地,“公主大人大量,原諒小的。小的不知是公主大駕,居然眼睛被豬油蒙了,想要陷害公主,我真……真不是人!公主千萬不要生氣啊!……”
聽着他這一串胡言亂語,所有人都震驚萬分。
這還是他們苗寨最厲害最神聖的大祭司嗎?
不過,令他們最吃驚的卻是,他們居然見到了玉書公主!
儘管大家都知道玉書公主是幾百年前的人了,可是看到眼前之人,仍願意相信她就是玉書公主。
玉書公主曾經說過,她還會回來苗寨。在他們苗人心目中,玉書公主是永生的。而之前大祭司說得玄乎其玄,誰能不信!
於是,一衆人等都跟着龍韞跪倒在地,虔誠膜拜。
沈苓煙嚇了一跳,趕緊避讓一旁。
這些人都瘋了嗎?要不要如此誇張!
大統領蒙扎於也被眼前的一幕嚇到了。這什麼情況?
不過,他此時的想法和沈苓煙一樣,都認爲她和玉書公主長得極其相像。
玉書公主留在苗寨的畫像由歷任大祭司保管,所以他並沒見過玉書公主的畫像,也不清楚她長的什麼樣。
這裡恐怕只有大祭司真正對玉書公主的畫像最爲了解。所以,既然他能把沈苓煙認成玉書公主,說明兩人真的極其相像。
不過,他此時不準備對兩人的樣貌是否相似做出評價論斷,他現在倒是想利用這個契機爲沈苓煙贏得人心。
當然,此時不用他幫忙,衆人都已消除了之前的誤解,完全轉了看法。這真要歸功於大祭司的眼睛。
沈苓煙雖然非常尷尬,但她也同樣準備利用這個時機,把大祭司勾結安王何國師的事公佈於衆。
只是,她還沒行動,有人比她更快。
只見蒙扎納帶着汪江以及一個女人走了過來。
“大祭司,你可知爲什麼玉書公主會回來我們苗寨?因爲你心懷不軌,勾結安王和何國師,陷害我蒙扎家的人。”
“你,你胡說……”
“是不是胡說你自己清楚。”蒙扎納指了指身邊的女人,“你看看她是誰?”
龍韞一看那女人,立刻變得驚慌失措,比之前看到酷似玉書公主的沈苓煙時更加害怕。
蒙扎納問道:“她是誰?”
見龍韞不說話,蒙扎納替他回答,“先祖因爲玉書公主的事,曾明令禁止族人使用連心蠱害人。可是這個女人卻仍然使用連心蠱,甚至害死了大統領的妻子,我的母親!而這一切,卻是因爲你的指使!你說,我講的對不對?你身爲大祭司,對於先祖的規定明知故犯,你覺得應該怎麼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