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兇你了,不對你壞了……”每個字都咬得清晰無比,唐宋裹挾着一身的溫潤,一步一步靠近,“你究竟要躲我躲到什麼時候……嗯?”
“……”秦歌細軟的喉嚨滾了滾。
明明身後就是寬闊的草坪,她寧可被久違的熟悉感逼仄到心跳將停,也沒有考慮過後退這個選項。
“施黛那邊在催,我先過去了哈。”瞅着兩人沉默的間隙,施然交代一聲溜之大吉。
周遭的喧囂隔絕開去,兩人間的空氣都好像被放大無數倍,伴着彼此胸口的起伏而顯得異常清晰。
秦歌垂着纖長的眼睫不看他:“我沒有在躲你,也不想再說你對我好,對我壞這樣的問題,你現在做你功成名就的唐家某公子,我開開心心混我不妥當的娛樂圈,相安無事不是很好嗎?!”
在對方的無言中獲得莫名的言語優勢感,秦歌倏地揚起了下巴,毫不畏懼地直視着他:“所以,請你不要帶着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破事兒,一而再再而三地來攔我。”
單音節的鼻音哼得格外冷豔,秦歌微笑,一字一頓道:“你信不信,我可以告你騷-擾——唔。”
明明該是又兇又急的一個吻,唐宋卻賭得不疾不徐。
蜂蜜味,西柚味,阿瑪尼斬男色的401號定製脣釉。
從左邊到右邊,從脣線到脣內……
他一手放在秦歌的臉畔替她擋住媒體多事兒的聚光燈,一手攏在她鎖骨的旁側放至羣帶滑落,帶着十足十耐心且細緻地完成了這個時隔多年的吻。
幾乎沒有反抗!
在某人削薄柔軟觸上自己脣瓣的剎那,秦歌已然失去了所有感官,呆呆愣愣任憑他探詢,勾勒,繾綣且反側……
“既然你都說了我騷-擾,不落實一下怎麼對得起自己,”俊臉上的溫柔好似天光乍破,唐宋好看的手挪至她的下巴,修長食指一下一下點在她的脣上。
瞧着她嫩白臉頰上難得的紅暈,他心裡軟,他笑着說:“爲什麼這麼多年了,你還是改不了刀子嘴豆腐心……”
秦歌一愣:“……”
目光有些失去焦距地飄遠,又好像就灼在面前,唐宋嘴角的弧度愈大:“爲什麼這麼多年了,我還是這麼惡劣,這麼惡劣地想要戳穿某個不停僞裝的你……”
………
“唐家那位面前的女人是誰啊?我怎麼看着有點像剛剛伴娘穿的衣服?施家兩個千金在那邊,那個科學家在另一邊……剩下的就只有秦如歌?秦家那位?”一個八卦的貴婦端着酒杯走到自己好友面前。
她的好友連聲道:“有的東西看在眼裡就行了,話可不能亂說,你又不是不知道,唐家那位傳斷袖已經傳了好久了……之前傳言他們家內部一個狸貓換太子的冒牌表妹,就是那個叫什麼蓓的,想要爬唐家這位的牀,結果啊……”
“結果怎麼樣你快說啊,”那個貴婦聽一半,聽得百爪撓心的,“不過那個唐南蓓確實挺不要臉的!”
“她也不想想,自己只是一個沒什麼修養的拜金女,那什麼和那些名門的千金比,還做出那樣恬不知恥的事情來,那位可是現在唐家唯一的當家人啊……對了,你還沒有告訴我結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