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腦……皮……層……s……區……先……天……發……育……不……足,我……從……小……”
“從小說話就是這樣……”小魂淡擦擦額角黑線,幾秒接過傅折琰可能會說上半分鐘的話。
上一秒還在大言不慚勸人家說“打字無論如何沒有交流快”,寧執墨和小姑娘心裡同時奔涌而過一萬隻神獸,留下滾滾煙塵。
將小腦袋埋進某人胸膛,小姑娘脆生生地推鍋。
“我就說閃電說話可能沒有打字快,酸酸你還不信,還說什麼敲平板溝通的效率不高……果真是年少世面見得少!”
方纔還在附和說“就是就是”的難道不是人,是鬼?!
木易和璽嘻嘻對視一眼,在心裡不約而同刷新了小魂淡睜着眼睛說瞎話的底線。
兩人正壞笑着,想腹黑的男神會挖一個怎樣的坑回敬,便聽見寧執墨清淺流暢的低音傳來。
“見那麼多世面做什麼,見你就好了呀!”
右頰的酒窩淺陷,他凝視着自己小姑娘的深邃眸光總含有細碎星辰,又宛如能緩緩流淌出清泠月光,嚴肅反問。
“世面能有我的甜甜好看麼?”
“當然沒有!”一本正經地回答,小魂淡眨巴兩下澄澈的大眼睛。
“嗷嗚”一口咬在寧執墨線條如玉的白皙下巴,她窩在他懷裡蹭蹭的小寵物模樣格外嬌氣。
“下口慢點,別硌疼了你的小白牙。”
寧執墨圈臂輕柔穩住毛躁的小軟貓,順順她的毛,一時失笑。
別人面前雲淡風輕,小魂淡面前自動切換成寵溺boy,木易和“璽嘻嘻”聽着男神對自家小姑娘說話時近乎能掐出水的調調,抖落滿胳膊的雞皮疙瘩。
而傅折琰亦儼然,認真的嗓音卻還在寬敞的包廂內繼續。
“我……從……小……說……話……很……就……慢——”
“停!”
木易食指放在脣上,對身旁的男人作了一個噤聲的手勢,起身從酸甜這邊拿回平板遞給傅折琰,拍拍他的肩膀。
“我們還是避開這話題,你乖乖用平板吧……要等你講完自己小時候說話慢的故事……估計我和‘璽嘻嘻’已經被秀恩愛的虐得不能活着回去了!”
“璽嘻嘻”走到點歌臺,搞怪吐了吐舌頭:“讓我們從聊天玩遊戲切換到正常的ktv模式,下面由我帶給大家一首活着。”
信樂團的經典,《活着》。
一邊等着屏幕上的加載進度到百分百,“璽嘻嘻”一邊握着話筒感慨道:“我是屬於想唱又不太敢唱,害怕跑音,但一想到閃電這說話這每個字都慢得這麼障礙,瞬間覺得跑音都不算什麼事兒……哈哈哈!”
“風,利如刀;飄,何時能落腳;笑,絕不求饒,倔強就掛在嘴角……”
這首歌要經歷過創業艱辛的人,才能懂得真正的含義,懂得礦泉水就饅頭啃一天,通宵趕項目精疲力竭地“活着”……音樂響起的那一刻,幾個人都感覺到了“璽嘻嘻”散發的沉重憂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