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緋蹙眉,正要開口,卻聽見車門打開,卻是司機老王下了車。
“老頭子!找死嗎?你……”
“砰……”
右勾拳廢五感,掃堂腿斷平衡,反手搶過對方武器,在衆人譁然中,“砰砰砰”連續幾聲槍響,所有人都已經東倒西歪,捂着被射碎的膝蓋,躺在地上嗷嗷叫着。
“擦……”就連夏緋也被老王那詭異的身手震驚了。
唯二冷靜的傅霆鈞,冷冷看着眼前鬼哭狼嚎的慘象,嘲道:“你們現在明白,我爲什麼特意走這條山路?”
爲首的男人鼻青臉腫地擡頭,看向傅霆鈞的眼神既恨又懼:“你、你是故意的!”
“想讓我下車,你們還不夠格。”
望着的那雙幽暗的瞳孔深不見底,爲首男人直到這一刻才察覺,他們派人,小心翼翼地跟了對方一個月,仔細部署,可眼前的這個男人,卻比他們以爲的要可怕百倍!
這種惡魔纔有的眼神。
還有壓迫到令人頭皮發麻的殺意。
“你、你亂開槍,射傷我們這些無辜公民,這、這是犯法的!”
夏緋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正想吐槽對方無恥,誰知摟着她的男人卻飄飄忽忽開口接道:“這裡發生了幫派槍戰,無辜公民遭到射傷。老王,報警。”
“是,傅總。”
就在這時,“嗡嗡”的馬達聲響起,兩輛摩托逼至,爲首的一輛見情況不妙正要撤,老王默默舉起槍對準後輪,然而一道冷光閃過,另一樣東西比他的子彈更快……
“中!”看着高速行駛的摩托因爲失去控制狠狠砸向另一輛,夏緋幾乎是脫口歡呼出聲。
她得意地摸了摸鼻子,一臉的小驕傲:“飛鏢可是我強項,就問你怕不怕!”
高興勁兒還沒過,夏緋只覺得朝她射來一道壓迫性的視線,她額角一跳,糟了。
訕訕地從碎掉的車窗外縮回了身子,夏緋企圖傻笑着解釋:“呃,我爸從小讓我學武防身……”
男人劍眉微妙地一挑。
夏緋又是一愣,這才反應過來傅霆鈞已經知道了她的真實身份,現在欲蓋彌彰根本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於是她“嘿嘿”笑了兩聲,縮了縮脖子沒再說話。
然而這事看在爲首的殺手眼中,卻在心中大爲警覺。
這男人不僅可怕,而且深不可測!
他身邊隨便一個女人戰鬥力都這麼變態的嗎?
“說來,這車子很貴,你們知不知道,嗯?”
就在這時,傅霆鈞突然冷冷開口,讓衆人皆是一愣,直到他說出後面那句讓所有人吐血的話:“老王,看看他們身上有什麼值錢的,都拿走,別剩下。”
“……”
惡魔啊!
看着一票前一分鐘還囂張到不行的“殺手”頓時一個個被扒光衣服,站在秋風中瑟瑟發抖等警察同志,就連夏緋都有些對身邊的男人不忍直視。
他哪裡看得上這點錢?存心就是噁心人。
良久,夏緋才細思恐極,弱弱問道:“你說,剛剛被我的玻璃渣戳爆胎翻車的那兩個人,不會死了吧?”
傅霆鈞淡淡睇了她一眼,長臂一伸,理所當然地將她按進了懷裡,語氣認真:“乖,警察來了我攔着,讓你先逃。”
“滾!”夏緋一把打掉他搭在她肩上吃豆腐的手,咬碎一顆牙,“看樣子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你
也不好好反省一下,那麼多人,怎麼就你這麼招仇恨。”
男人聞言,沉默了片刻,似是真的在認真思考這個問題,良久,開口。
“因爲他們都太蠢。”
“……”
回到傅家,方姨先是看到破破爛爛的車,一陣大驚小怪,緊接着又是拉着夏緋噓寒問暖,彷彿大劫歸來,弄得夏緋怪不好意思。
泡完澡出來,夏緋聽見客廳裡似乎傳來男人的聲音,與傅霆鈞那種低沉的聲線不同,這人的嗓音要尖細得多,給人一種油腔滑調的不正經感。
“這麼晚了,還有客人?”她隨手抓了方姨放着的換洗衣物套上,有些好奇地下樓。
她還是第一次見到這幢房子有外人拜訪。
客廳裡站着一個高瘦的男人,對方似乎纔到這裡,身上被雨淋溼了,有些狼狽地拿着方姨遞過去的乾毛巾擦拭着,嘴裡還不停嘟囔着什麼。
他的面前站着脫去了西裝外套的傅霆鈞,對方的襯衣袖子優雅地挽在手肘處,光是背影就挺括逼人,大長腿更是性感得過分。
“咦?大嫂!”男人細長的狐狸眼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樓梯口的夏緋,當即展露出無比熱情的笑容,一聲大嫂更是叫得鏗鏘有力。
夏緋一愣。
大嫂……叫她嗎?
傅霆鈞聞言也轉過頭去,卻在看見夏緋的穿着後,臉色狠狠沉了下來。
她竟然敢這麼穿出來。
纖細筆直的長腿白花花露在外面,客廳的光線更是朦朧透出女性凹凸有致的輪廓。這簡直是赤裸裸地勾引!
“該死。”
男人長腿一邁出,三步作兩步地來到夏緋面前,在她莫名其妙地目光下,不由分說,直接將人騰空抱了起來。
“嚇、傅霆鈞你幹什麼?”夏緋大驚,這傢伙今天吃錯藥了?而且不是招待客人嗎?怎麼突然……她下意識伸手推對方的胸口,誰知頭頂卻傳來低沉駭人的聲音:“你再動一下,信不信當場辦了你。”
“辦了她”是什麼意思,夏緋沒有聽懂。但是對方語氣中無與倫比的危險,卻成功讓她停止了手上的動作。
“呀……老大您好好跟大嫂聊,不急不急,小的自個兒找點吃的……”
身後那個陌生男人曖昧的語氣,聽得夏緋臉上發燙,可還沒來得及抗議,她就被傅霆鈞不客氣地扔進了牀褥中。
“你……呃。”
墨眸攫住她,裡面似乎翻涌着怒氣。
夏緋有些無措,然而她的雙腕卻被男人死死扣住,“你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她莫名,正欲反駁,卻驚覺對方的另一隻手正不客氣地放在她的大腿外側,一點點撩開她的衣服,沿着滑嫩的肌膚向上遊移。
“你做什麼?”她警惕地瞪他。
他不語,只是定定看着她,墨眸精亮。緊接着,夏緋看着他那挺直的鼻端緩緩湊近她,似是埋頭在她的頸窩間,深深吸了一口氣。
擡眸,對上她驚惱的視線,他開口:“你覺得,我在做什麼?”
“你你你,我跟你說,你先冷靜,有什麼,我們慢慢說。”
“冷靜?”他嗤笑,脣畔的竟勾起了弧度,眼底的光波愈發邪肆:“這不就是你想要的嗎?”
夏緋又羞又惱,急得滿臉通紅,無奈手被制住用不上力道。
淺淡的月光下,她膚如凝脂,猶如上好的瓷器,淺淺紅
暈如雪中夭梅,帶着惑人的光澤。
那盡情盛開的模樣,彷彿專爲他而展現的妖媚。
傅霆鈞微微眯眼,毫不客氣,享用她。
“嘶。”夏緋不由低抽一口氣,罵道:“傅霆鈞你屬狗的嗎?”
他不理會,如舊啃咬着她的鎖骨,直到他鬆開脣,看着她右邊鎖骨末端的那抹火焰般的紋身被他的痕跡所覆蓋,眼底這才浮現出滿意的神色。
“給你蓋個戳。”他認真道。
夏緋一愣,芙頰已經鮮紅欲滴,直覺得頭頂在冒煙。
這男人是惡魔!
絕對的惡魔!
“蓋你妹的戳!神經病!”
“這個紋身很礙眼,去洗掉。”他顧左右而言它。
不,事實上正相反,這火焰圖案的紋身總是襯得她的肌膚美得驚人,可思及其中與他無關的,讓她紋身的那些心思,卻使他格外不悅。
“傅霆鈞你看清楚!紋泥煤這是胎記啊喂!”夏緋一聽,誤以爲他剛剛是想啃掉她胎記上的皮膚,不由驚悚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男人腦子裡究竟裝的什麼!
胎記?
傅霆鈞聞言,眼底劃過一抹轉瞬即逝的異色。
“以後,只能臥室穿成這樣。”他突然吩咐,又寒氣懾人地緊跟了一句:“再不長腦子,你試試看。”
夏緋趕忙點頭,然而點完頭才驚覺:等等,她穿的什麼?
傅霆鈞得到滿意的回覆,已經鬆開了她徑自下樓,獨留石化的夏緋。
她……她爲什麼會穿着他的……襯衫……
而此時,在廚房收拾的方姨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咦,她剛剛給夫人放換洗衣服的時候,是從哪個衣櫃裡拿的來着?
那廂。
衛之渙看到好一會兒才下樓的傅霆鈞,笑得一臉不懷好意地湊了上去:“老大,大嫂真人比照片美,老大好豔福!”他邊說邊豎起拇指,“可是老大,您這麼護食屬下很傷心的呀,屬下也想要老大這樣疼愛的呀,屬下脆弱柔軟的小心靈也需要呵護的呀,屬下……”寒芒射來,衛之渙笑眯眯地見好就收,忙轉正事,整個變臉過程嫺熟順暢無比。
“老大,下午不要命的那些,我來路都查清楚了,是羅剎門的人。”衛之渙道。
“羅剎門也是柏廣義使喚得動的?”傅霆鈞聞言稍挑眉,繼而冷笑。
衛之渙一聽便明。
說實話,他在查清對方來路後,第一想法也是此事與柏廣義無關。
羅剎門是近幾年來迅速崛起的一個年輕幫派,滲透力極強,而且,不僅資金來路不明,行爲路數更是詭異無比。聽說得罪他們的人,最後都像見鬼一樣,瘋癲地喊着他們會妖法。
生活在21世紀的文明科技中,衛之渙聽來深覺這根本就是扯淡,他更願意相信對方手裡握有某種先進的致幻藥物。
只是以他無縫不鑽的情報網,竟然探得的情報寥寥無幾,也是說來慚愧。
這羅剎門素來不受人指使,也不接受買兇殺人,據說首領鬼魅性情頗爲古怪。柏廣義這種猥瑣鼠輩,怎麼可能差遣得動。但事無絕對。
“老大,據說柏廣義答應給羅剎門他們要找的人。”
“什麼人?”
“一個女人。”衛之渙道:“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女人,我的線人只打聽到,好像是需要什麼胎記來確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