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洛看了看紫靈,又看了看緊閉着雙眼的月婉兒,這才淚水橫溢:“婉兒啊,爺爺不知道你在外面受了多少苦,爺爺知道錯了,你原諒爺爺,好不好?”
月婉兒看着月洛,嘴角露出一絲淡淡的微笑,低聲對紫靈道:“姐姐,讓他們下去,我有話和姐姐單獨講講。”
紫靈望了望月洛,又看了看太虛,低聲道:“你們都下去吧,我和婉兒談談。”
月洛和太虛看了看他們,退了下去。
紫靈挽住月婉兒的手道:“婉兒,有什麼話和姐姐說,你爲什麼和穆清揚在一起,你到底是什麼把柄落在他手裡了?你想想,你明明知道他是這樣子兇殘的人,你還和他在一起,你這樣子無非是引火燒身啊。”
月婉兒露出一絲悽楚的笑容道:“姐姐,你不會懂,我在這裡,知道了太多的消息,還泄露了姐姐的身份,姐姐當真沒有一點怪我?”
紫靈嘆了口氣道:“我知道你是不得已的對不對?”
月婉兒凝眸望着紫靈道:“一開始是不得已,但是後來,我就覺得姐姐好傻,明明知道穆清逸也是那樣子寡情的人,還要和他在一起,我就有心想要離間你們。姐姐可能是狐妖的事情,是我透露給皇上的,皇上纔派了花妖接近沛王爺的。”
紫靈眉頭一蹙道:“果然是你。你知道你這樣子做,差點害了我嗎?”
月婉兒嘴角一扯道:“姐姐,是什麼身份真的有那麼重要嗎?如果那個人愛你,就不會因爲你是什麼身份的,也不會因爲你有過什麼錯而怪你的。對不對?”
紫靈蹙眉想了想道:“孩子是不是穆清揚的?”
月婉兒慘然一笑:“除了他還會有誰?”
紫靈望着月婉兒道:“那麼,今後你有什麼打算?你知道,你在這裡是住不下來了,我自己都自身難保,現在李素衣他們還不趁機打擊我們?你想去哪裡,哪裡可以安家?”
月婉兒突然抓住紫靈的手道:“姐姐,我們一起走,好不好?到一個沒人認識我們的地方,我們安穩生活,不再插手這世上的是是非非,好不好?”
紫靈一下子愣住了,目光環顧着四周,看着這熟悉的一切,突然神情恍惚起來。
“姐姐是捨不得?”月婉兒突然笑了,“我就知道姐姐也是性情中人,捨不得這麼久的感情,捨不得那個人,捨不得這裡的一切。”
紫靈搖搖頭道:“婉兒,你是有不明白姐姐的地方,姐姐有姐姐的苦衷。你的意思是,你打算生下這孩子,是嗎?”
月婉兒看着紫靈,眸光裡有淚水溢出:“孩子是無辜的,是不是?”
紫靈也點點頭道:“那麼你身上的毒呢?你能夠帶着這毒安全地離開嗎?”
月婉兒一下子癱坐在牀上,道:“我竟然忘記了,我還身中劇毒。”
“穆清揚他,會不會因爲你懷了孩子,而放過你?”紫靈望着月婉兒,低聲道。
“可能嗎,姐姐?”月婉兒露出一絲慘笑,搖搖頭。
紫靈點點頭道:“姐姐明白了,姐姐會想盡辦法幫助你的,你放心!”轉身回頭朝着門外道,“徐啓大夫,麻煩你進來一下。”
徐啓慢慢地進來,看到紫靈,點點頭道:“夫人有何吩咐?”
紫靈看着徐啓道:“這七重花之毒,是否可解?”
徐啓想了想道:“姑娘已經身中劇毒好久,解是難解,不過可以抑制。”
月婉兒看着徐啓道:“大夫,可不可能等到我生下孩子?”
徐啓點點頭:“應該可以。不過還要姑娘配合用藥才成。”
月婉兒抓住紫靈的手道:“姐姐幫我,我要留住這孩子,皇上那邊,我自是不會回去了。他的解藥,只是能夠暫時緩解疼痛,治標不治本的。”
紫靈點頭,抓住月婉兒的手道:“那好,你一切聽姐姐安排。不過,如果找到月亮泉,能不能救你母子?”
月婉兒淡然一笑:“姐姐啊,什麼月亮泉,我們只是聽說,見都沒有見過,誰知道是不是騙人的,姐姐還是聽徐大夫的好,別對其他做妄想。”
紫靈點點頭,這才道:“我現在就安排悄悄送你走,讓徐大夫陪在你身邊照顧你。過幾天我會和你去匯合,等你生下孩子,一切安全後,我們再回來。穆清揚那邊,我們還是小心應付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