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仔細看林老手中的那張圖時,王行之也發現畫圖的痕跡與自己的有些微的差距,不仔細看,連他自己都發現不了。
可是王行之再想,又覺得不對,這墨逸瀚又不缺錢,幹什麼要把這圖紙賣掉。
以他的聰明才智,他不可能不知道神匠樓的人也在這拍賣場,而且以神匠樓的實力財力,這張圖在這裡拿出來拍賣,跟送進他們的口袋有什麼區別。
而且這次只看到了墨逸瀚一個人,沒有看到他爺爺,多半是說明,在上次的打鬥中受了重傷,他現在與神匠樓應該是不共戴天才對,又怎麼會做這麼蠢的事。
除非、、、王行之在仔細的將圖看了一遍,很快他便露出了迷之微笑。
“林老,你就別賣關子了,給我們說說這是什麼吧”有人哀求說。
林老將圖重新放回盒子裡說:“在座的基本都是我九州的匠人,我待會說出來諸位可別激動”。
“林老也太小瞧我等了,我等走南闖北的,什麼陣仗沒見過,一張圖紙而已,能有什麼稀奇的”有人不服的回答。
“圖紙?”一人喃喃自語,不久後突然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問:“這莫不是那傳聞中滄州王家二少爺所畫的榫卯結構圖紙?”
“看來在場也非並沒有慧眼識珠之人啊”林老說。
這話一出,整個拍賣會場就如同炸開了鍋一樣,他們當中大部分都沒有見過真正的榫卯圖紙,但是不代表他們沒有聽過。
“據說王家二少爺將榫卯結構傳給了幽州匠人,幽州軍民通過榫卯結構建造出了,連洪水都衝不動的房屋,讓幽州百姓免受苦難,現在那王家二少爺可是被幽州軍民奉爲大賢”
“不止幽州,滄州的白衣亦是如此,而且他的造紙術傳遍九州後,一致得到了,那些儒生的追捧,還將其傳唱爲新紀元的奠基者”
“可惜此人被人擄走了,若是不死,即便其毫無武道天賦,數十年之後,又怎會確定他不是下一個機關城的建造者”
“聽說擄他之人乃是漠州的匠人,莫非這圖便是、、、”
眼見衆人的討論要脫離拍賣會的主題,林老立刻說道:“諸位,天寶閣已經按照圖紙縮小比例建造過了,老朽可以保證,這張圖紙沒有問題,所以這張圖紙的起拍價:一千兩白銀,每次加價不得低於五十兩”。
“我出一千一百兩”
“我出一千三百兩”
、、、、、、
大公子剛剛則是注意到了王行之看到圖紙時,竟然盯了圖紙好久,便問道:“王先生對這圖紙也有興趣?”
一旁的少府監則是頗爲緊張的看着王行之,等待着他的回答。
王行之笑道:“興趣倒是沒有,只是有些好笑罷了,一千多兩白銀,去買一張紙,還有這麼多人要去搶”。
少府監則是開口解釋:“王先生不是我等匠人,不明白這些圖紙在我等心中的地位,其實要比喻起來,圖紙對於我們,就如同先生的武器對於先生”。
很快會場中的價格便被推到兩千五百兩。
“三千兩”
一次加價這麼多,會場中的人都震驚了,順着聲音望去,加價的是貴賓室的人,不過卻不是神匠樓的人,而是他們左手邊貴賓室的人叫價。
一般來說,貴賓室的叫了價後,也就差不多確定了這件東西的歸屬,很少有人能爭得過他們,就算有也不會爭,畢竟人家的實力擺在那,你買下了也不一定能帶出去。
“三千一百兩”不過會場中也不是人人都死心,也有不怕死的。
“三千五百兩”神匠樓的人也是按捺不住了,少府監叫價道。
兩個貴賓室的人競價,這對會場的人來說也不失爲一場好戲,畢竟貴賓室相互競價,一般都是壓軸之物,這第七件就競價的還是比較少見,兩方開始競價,會場中也就沒人在跟價了。
“四千兩”另外一邊的貴賓室加價力度很大,彷彿對這是圖紙勢在必得。
天寶閣對這張圖紙的預測價格就在這個位置左右,再高就有些不值得了,大家紛紛盯着王行之等人所在的貴賓室,而少府監也是在猶豫中。
“五千兩”一旁的大公子叫價道。
少府監聽了大公子的報價後,苦笑道:“大公子,咱們若是在這圖紙上花費太多銀子,接下競拍傀儡獸,可能就沒那麼大的實力了”。
“這圖紙就算本公子送你們的,至於錢的事,你也不用擔心,林老會給我這個面子,回去在給他”大公子說。
少府監差點就是熱淚盈眶了:“多謝大公子”。
五千兩銀子叫出來後,另外一個貴賓房的人也沒有再加價,最後被林老一錘定音。
“有請第八件拍品”林老叫道,一個貌美女郎端着玉盤放在拍賣臺上,玉盤上擺放着一個泛黃的小冊子。
“此物乃是一個武技功法,名爲易筋經,乃是煉體之功,想必漠州朋友都應該聽說過佛僧,應該也有人見識過佛僧體軀的強大,現如今漠州所有佛僧的煉體之法皆源自這易筋經,這樣說想必諸位就明白此物的價值,廢話不多說,起拍價:三千兩,每次加價不得低於一百兩”
“三千五百兩”林老話音剛落,另外一個遲遲沒有競拍的貴賓室,便毫不猶豫的加價,這倒是出乎拍賣會所有人的意料,一般來說,貴賓室的人都不會先叫價,都會等會場中的人叫價差不多了才叫。
不過大家也僅僅是震驚,這個時候也沒有人去在意叫價的是不是貴賓室的人,一部上等功法對於一個家族來說是足以改變一切的存在,當拍品的吸引力足夠大時,也就沒有人再去關注那些所謂的危險,因爲在他們看來,只要能讓家族興盛,一切的風險都是值得的。
“三千六百兩”
“三千七百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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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價的聲音絡繹不絕,易筋經的價格也是如同坐火箭一般,蹭蹭蹭的往上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