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醉香樓,王行之悄悄的找來了店小二,問昨天是否有個邋遢老頭來,店小二說是有,一進來就對他們吆五喝六的,然後還大言不慚的說,一會有個貴人來,讓我們上好酒好菜,幸好我們每理他,到了我們店都要關門了,他口中的貴人也沒來,他也只能灰溜溜的走。
到了正午,衆人已經是吃飽喝足,王行之本想去結賬,但是一旁的白老卻拉住他說:“不用去了,賬錢我都結過了”。
王行之先是一愣,然後說:“白老,你這可有些不厚道,說了是我請客,你怎麼還把錢付了”。
“嘿嘿”白松道:“你只說是你請客,卻沒道是你付錢,所以老夫付錢,合情合理”。
對此,王行之只能嘀咕一句:“老奸巨猾”。
衆人出了酒樓,王行之便直接帶他們道城外王家的作坊內,這裡便是顧老與王行之完善榫卯結構的地方,推門而入,牆上,桌子上到處都是草圖。
看到這髒亂的模樣,王行之和顧老都覺得不好意思,連忙準備收拾收拾,卻被白老攔下,兩眼放着金光的看着那些草圖,就如同看見了金子一樣大聲的說:“你們倆別動,我們來收拾”。
王行之和顧老倒是得了一個清閒,而白老和那些幽州的匠人,一邊撿,一邊樂呵呵的,開心的就像一羣三百斤的大胖子。
沒多久,墨家的匠人,以及神匠樓都到了,當然他們也就加入了這個撿紙的陣營,剛開始神匠樓的人,還有些不屑,但是當他們看到紙上的內容後,比其他人還瘋狂。
不過最引起王行之注意的還是那個叫墨逸瀚的同齡人,他雖然也在房間內,但是他卻沒有撿,而如同走馬觀花一般,看了一眼每張紙上的內容。
別人眼中,他是好高騖遠,王行之雖然沒有與他接觸過幾次,但是感覺告訴他,墨逸瀚不是那種人,不過非要解釋,墨逸瀚現在的行爲,那答案只有一個,他能過目不忘。
很快收拾好以後,顧老便對衆人介紹起,榫卯結構,在座的都是聞名九州的匠人,自然也不用顧老過多的介紹,一遍足夠,所以一個下午的時間,便都介紹完了。
到了這裡,衆人便紛紛向他告辭,不過大家都不約而同的留下了一些東西,儘管王行之一直推辭,但是最後依然沒有架得住,收下了。
神匠樓和幽州匠人都決定明日再走,所以王行之就隨着幽州匠人一起返回城裡,顧老則是隨着神匠樓的人離去。
到了幽州匠人落腳的酒樓,王行之從袖子中拿出一個盒子,遞給白松說:“這是我無聊的時候畫的一些東西,也許對你們有幫助”。
白松雖然不知這裡面是什麼東西,不過依然雙手接過,說:“二公子的恩情,我們銘記在心”。
王行之沒有在說什麼,轉身離去,幽州匠人則是看着王行之消失在街道,纔回客棧。
走在回府的路上,王行之在想,自己這樣做到底對不對,給白松的盒子裡,畫的是這個時代還沒誕生的戰爭利器,如諸葛連弩,投石機、、、
很快他也就想明白了,自己走的路與別人不一樣,人族聖道,就不能對其他種族憐憫,所有阻擋人族興盛腳步之人,都應該被他所磨滅,這便是他的道。
“誰在裡面,出來”走到一個小巷時,王行之突然大喝一聲,倒不是他敏感,而是功德簿給他的提示。
“哈哈,小娃娃倒是不錯,能發現老夫的存在”緊接着一個怪異邋遢老者從巷子裡出來。
背後的蘇木則是滿臉震驚,要知道他都沒有感覺道老者的存在,被稱作廢物的二少爺居然發現了,當然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他立馬擋在王行之面前。
“原來是孫前輩,不知前輩在此爲何”王行之鎮定的問。
“你不知道嗎?”孫常行笑着說,但他的笑容卻是十分的瘮人,讓人起雞皮疙瘩:“還從來沒有人敢放老夫的鴿子”。
“昨日小子家中出了事情,想必孫前輩都聽說”王行之解釋說。
孫常行點了點頭說:“是的,聽說了,不過那有怎麼樣,沒有來就是得罪老夫了,而得罪老夫,就只有一個下場,死”,孫常行拂袖而坐,接着說:“不過你小子很幸運,老夫短時間內不決定殺你”。
“是爲了榫卯結構吧”王行之說。
孫常行道:“我喜歡跟聰明人打交道”。
“其實你大可不必如此,我早已經決定,將榫卯結構傳授出去”王行之說。
“哈哈,傳授出去,也就只有他們那麼笨的人才會相信你的鬼話,只怕你傳授出去的不過是一些皮毛而已,核心又怎麼會傳授出去”孫常行說。
既然他不信,王行之也索性不在解釋了,轉而說道:“這裡是琅琊城,我王家的地盤,你當真一點都不懼”。
“這裡四周都早已被我用陣法遮掩,這陣法是早些年我從羲皇的一個住處中發現的,一旦啓動就連宗師也不可能發現,雖然只有一次,不過只要將你生擒,學的真正的榫卯結構,一切都是值得的”
王行之看向四周,果然自己所在的地方灰濛濛一片,不知外界景象。
“咻”突然王行之前面的蘇木,向孫常行發起攻擊,不過蘇木是二流武者,孫常行卻是一流武者巔峰,又怎麼會打贏。
如同王行之想得一樣,蘇木的暗器不但沒能傷到孫常行,反而被孫常行來了一個移花接木,擊中了他的心臟,同時飛了出去,倒在地上。
“你們家族還真是不重視你,就給你派了這麼一個廢物作護衛”孫常行起身,邊走邊說:“你還真是一點都不怕呀”。
王行之道:“前輩不是說了,暫時不會取我性命嗎?”
“不錯”孫常行到王行之面前說:“不過有些保險不能不做”,然後不知從那裡拿出一顆白色的藥丸說:“這是百蟲毒丸,人服下之後,一旦發作,便猶如數百隻蟲在體內撕咬,毒性之強,就連宗師強者都化解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