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葉殘雪剛陪着唐軒吃完東西,準備陪着唐軒好好的在小池鎮逛街。卻突然收到了藍兒的意念傳音道:“哥哥,大事不好了,血屠正是發動了對天山派的進攻,如今大批的魔教弟子已經將整個天山團團圍住了。”
葉殘雪眉頭一皺,意念道:“藍兒,怎麼會如此的快?”
“具體情況藍兒也不是很清楚,只是渝欣姐姐讓你馬上趕回天山支援!”藍兒對着葉殘雪焦急的說道。
“好,我立馬就趕回天山。”葉殘雪告訴藍兒道。
唐軒見到葉殘雪神情突然變了,忙問道:“相公,你這是怎麼了?”唐軒一直都不願意再改口叫葉殘雪小雪,而是一直叫着‘相公’。
葉殘雪對於唐軒一臉歉意的說道:“軒兒,我看我不能陪你了。血屠已經正式帶領魔教包圍了天山,大戰隨時會發動的。我要趕回天山。”
“啊!怎麼會這麼快?”唐軒不捨的看着葉殘雪,嘴裡不依不饒道:“相公,可是你答應我的,這三天的時間,什麼都聽我的。我不許你現在就去天山。”
“軒兒,這可不是開玩笑的,如今天山正派危在旦夕,我有言在先,只要魔教發動圍攻,我便會現身天山幫天山派對付魔教的。”葉殘雪認真的對着唐軒道,顯然,在這件事情上,就算是唐軒不許,葉殘雪也要非做不可。畢竟,血屠可是殺了陸塵,這個仇,葉殘雪也曾經在陸塵的墳前發誓要替他報仇的。
唐軒知道自己阻止不了葉殘雪,只好退而求次的說道:“那好,你要去我不阻止你,可是你要帶我一起去。而且,你還記得曾經在武學院我被章孝全重傷的時候,你答應過我,你欠我一個條件的。到現在你都沒有兌現。”
葉殘雪記得曾經是答應過唐軒的,可是一直以來,都是唐軒在幫葉殘雪,唐軒還從來沒有要求過葉殘雪做什麼。爲此,葉殘雪覺得這輩子欠唐軒的,只怕永遠也還不清了。
“我記得,將來如果你需要我葉殘雪做什麼,哪怕是死,我都會毫不猶豫的去做。”葉殘雪鄭重的說道,畢竟,如果沒有唐軒,只怕他早已經死了好幾回了。
唐軒忙遮住葉殘雪的嘴,臉上微微害羞道:“我纔不會讓你死,不要說傻話。那我們現在就一起趕往天山派吧!”
葉殘雪猶豫了一下,最終不想拒絕唐軒,只是說道:“此去天山派很危險,你要緊緊跟在我身邊。知道嗎?”
見到葉殘雪如此關心自己,唐軒頓時心中一暖,靠在葉殘雪身上,笑道:“是相公,我都聽你的。”
隨即,兩人便快速的朝着天山派飛去。
血屠帶領着魔教數萬的弟子將正個天山派團團圍住,而天山派則是採取了收攏防守的姿勢,所有正派弟子只是守住了天山派的要道,阻止魔教弟子進一步的進攻。
而且,天山派也收到了消息,如今的血屠早已經將血魔附體術修煉到了大成。之所以會如此的快,就是因爲血屠吸收了陸塵的全部精血。
在天山派的大殿之上,圍坐着正派的所有仙級強者。一共四人。天山派的清虛道人和張渝欣,迦南寺的智遠大師和活佛慧空。
依照如今正派和魔教的實力對比,如果沒有外援,根本就不是魔教的對手。他們四人聯手只怕都不是血屠一人的對手。
而這四人之外,便還坐着兩個人,一男一女,男的一臉的粗狂相,表情嚴肅,沒有參與到正派人士他們的商議之中。女的則是美若天仙,就算比之張渝欣,也有過之而無不及。她則是一臉彷徨的不斷朝着大殿外瞧去。
他們這兩人,不正是張渝欣找來的蚩尤神獸和藍兒兩人嗎?如今整個正派幾乎是將所有的希望寄託在了葉殘雪身上。本來張渝欣也曾經找過曾青子,希望他可以出手,雖然張渝欣不清楚曾青子的真正修爲,可是她清楚的知道曾青子絕對不是蚩尤等人可以匹敵的。
很無奈,曾青子只是告訴了張渝欣一句話‘請恕貧道無能,不能爲天下蒼生出手。一切因果,自有天定!’。
“眼下魔教血屠都已經將整個天山圍困住了,我們卻沒有絲毫的把握擊退魔教,難道正派一脈到了我等手中,就要被魔教吞沒嗎?”清虛道人一臉無奈的說着,似乎在怨恨自己無能。
“阿彌陀佛,清虛道兄不必自責,一切因緣皆由天定,我等只是盡人事便可。”智遠大師手作佛號,連忙安慰那清虛道人。
“太上長老,一切還沒有到那種地步,只要小雪趕來,他一定有辦法擊退魔教衆人的。”張渝欣似乎對葉殘雪有着一種莫名的信任。
“希望葉少俠能夠儘快趕來,否則,我天山派數千年的傳承,如果段在了我手上,我就算是死,也沒有顏面去見歷代祖師。”清虛道人這一刻卻猶如一下子蒼老了,面上憂色重重。
活佛慧空手持佛號,說道:“阿彌陀佛,歷來邪不勝正。就算血屠再逆天,也不過是邪道,難成正果。”
這時候,一旁的蚩尤冷哼一聲道:“盡說些沒用的屁話,要不是主人的意思,我還真不想幫你們。”說完,站起身,不願坐在這裡聽他們自欺欺人的話語,而是走出了大廳。
清虛道人等聽到蚩尤此言,頓時尷尬異常。他們怎麼都想不到這蚩尤神獸竟然如此無禮,可是,蚩尤神獸在這裡絕對是最強的存在,在此正魔交戰之際,他們也只好忍氣吞聲,不再說話。
就在此時,只見門外慌慌張張的走來一位天山派弟子,嘴裡急呼道:“稟告太上長老,盟主。魔教已經正式對我天山派的南面發動了第一輪攻擊。請盟主示下!”
正派的盟主本來當初是陸塵,可是陸塵隕落之後,很自然的就落到了張渝欣的手上。至於那慧空,自言是無法號令羣雄,主動放棄了盟主之位。
在座四人顯然沒有想到魔教的動作會如此之快,張渝欣站起身,對着那天山派弟子道:“傳我號令,所有正派弟子全力堅守,不可出戰。”
“是!”那弟子匆忙的再次退了出去。
正派上上下下,也只有上層得知了血屠血魔附體術大成,所以,下面的天級強者們都是不知道這件事。要不然,早已經人心惶惶,哪裡還要戰鬥。
“這可怎麼辦?葉少俠到現在都沒有趕來。”清虛道人一臉焦急的說道。
智遠大師也說道:“我們如果一味的堅守,不讓下面的人出去和魔教廝殺,只怕會引起衆人的疑惑和不滿。時間可謂是真的很急啊!”
“可是,如果我們冒然讓弟子出去應戰魔教,一旦缺口被打開,血屠必然會帶人一舉突破防禦攻上山。”清虛道人卻是擔憂道。
張渝欣卻是來到了藍兒身邊,問道:“藍兒,小雪他現在離天山還有多遠,估計要什麼時候才能夠趕到這裡?”
藍兒說道:“哥哥估計還要一炷香的時間才能夠趕到這裡。”
“一炷香?那就好。一切都來的及。”張渝欣嘴裡喃喃道。
“太上長老,不如這樣,這第一戰,我們不能不給點表示任由魔教進攻。否則不僅打擊了我們自己的士氣,更助長了魔教的氣焰。我建議,第一戰我們防禦過後,便派遣一支隊伍突襲魔教,爭取贏得第一仗!”張渝欣對着清虛道人說道。
“兩位大師,你們認爲了?”清虛道人朝着智遠大師詢問道。
智遠大師笑道:“既然盟主都如此說了,我等自然是聽候調遣就是了。”
見衆人沒有意見,張渝欣頓時便組織了一隊修真者前往南方山下,待到魔教進攻了之後,突襲而下,打魔教一個措手不及。
魔教最大的缺陷,便是仙級強者不夠多,蝕骨尊者隕落之後,就只有血屠一人而已。所以,只要正派的仙級強者不出手,那麼魔教的血屠必然也不會出手。
時間悄然而過,一炷香的時間,很快便過去了。這時候只見藍兒興奮道:“渝欣姐,哥哥他到了山下了。”
張渝欣等人聞言頓時大喜,張渝欣忙道:“是嗎?小雪來了?我們趕緊下去接他上來。”
隨即,由張渝欣和藍兒帶路,清虛道人、智遠大師、慧空活佛,還有蚩尤等人親自前往了天山下去迎接。畢竟,正派這一戰的勝敗關鍵,便是要依靠葉殘雪。
天山派早在魔教來襲之時,將門派的鎮山大陣開啓了。所有人要上天山,必須先破陣,才能進入。這也是爲什麼魔教只是包圍天山,而沒有大肆飛上天山的原因所在。就算是血屠之能,要破除天山派的鎮山大陣,只怕也要花費很大的力氣和時間。
如果血屠不過一切破除鎮山大陣,一天時間即可做到。可是,到時候,他一定是元氣大傷,根本無法擊殺正派的一衆仙級強者。所以,他只能選擇 慢慢的破開這鎮山大陣,時間更是需要七天才行。也就是說,這七天時間,便是仙級強者以下的修真者對戰的時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