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高高的掛在天空,雖說日子已近初秋,但長時間立於烈日之下也會將人烤的口乾舌燥。
此時此刻,張三和葉寬面對面的立於太陽,兩人都沒有先動手的意思。不過張三表情淡然,葉寬則是表情嚴肅。
突然一陣風沙吹過,張三似乎被砂石迷住了眼。見此良機,葉寬不再猶豫箭步上前,待離張三不足一尺距離的時候,腰間的軟劍如同一條毒蛇般刺將而出直逼張三的咽喉。
軟劍氣勢着實不小,還未真正刺中對方,氣勢已將張三的外套切割成條條破布。
張三雖然被風沙迷住了眼睛,但畢竟也是名**湖了,危險的感覺迎面而來他豈會沒有察覺。
張三強忍眼睛的疼痛,微眯着已經通紅的雙眼,終於隱約的看清軟劍的攻擊方向。
再眼見軟劍就要刺中張三的喉嚨,他身子猛地向後一仰,接着雙手撐地雙腳高擡直攻葉寬的下巴。
葉寬看見對方後仰躲開自己的致命一擊,軟劍方向一改直往下方刺去,對於踢向自己的一腳,那是不管不顧。
見到葉寬對自己的攻擊不管不顧,張三心中暗罵:“這小畜生是要與自己拼個魚死網破了。”
於是張三也是心頭一狠,踢向對方下巴之勢改成先一步踢向葉寬的胸口,好讓自己奪回一些有利的行式。
果不其然踢向葉寬的胸口一腳,將葉寬踢得往後倒栽了數步才勉強定住身子。
葉寬強忍胸口的劇烈翻涌,但口中還是溢出些許鮮血掛於嘴角。
見到這一幕,剛剛立住身子的張三發出了幸災樂禍大笑,同時右手將背後一把長劍取了出來,橫在胸口看着葉寬。
“小子不得不說,你確實讓我吃驚不小,看來回來取你性命是一個明智之舉,不然日後必定是個麻煩。”
“呸!”葉寬將口中血液一吐看着張三一句話也沒說。
“小子,正所謂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這世道就是弱肉強食的世道。如果你是我,你也會這麼做的。別怪我要怪就怪韓築,是他非要拉你下水!”張三微笑對着葉寬說道,話語中意思好像是殺他也是被逼無奈一般。
“可惜啊!他不是你!”
“誰,你在哪?在身後!”
察覺背後突然傳來的動靜,張三下意識就想立刻閃身躲開。可是一動之下,就感動了胸口傳來了撕心裂肺般的劇痛,劇痛下的張三勉強地低頭看向自己的胸口,這一看之下張三臉色立刻就變得有如死灰。
“我不甘......”張三隻來得及說出三個字,就倒地死去了。
韓築的左手帶着一個血淋淋的心臟收了回來,看着地上死去的張三,略帶嘲弄地說道:“想吃羊肉的狼,最後羊沒吃成,卻成了老虎的口中食!”
“韓大哥,真的是你,我就知道你一定還活着!”葉寬臉上滿是欣喜之色地說道。
“雖然還活着,但這一身的傷我恐怕掙不了多久了。”韓築苦笑道。
“你別說話了,我先扶你休息一下!”葉寬關心的建議道。
“不行!我們要立刻出發,我之前發出動靜太大,想必已經驚動城主了。”韓築一邊向葉寬解釋,同時眼睛不停的注視着身後的動靜。
“你傷的那麼重,還要去哪啊?”時間緊急葉寬也沒在廢話,開口詢問道。
“在這鳳陽山中有位高人,只要我能撐到那他定能救我。”韓築氣息越來越不穩,顯然一副氣力極度衰竭的表現,勉強纔將一句話說完。
“那好,我揹你走!”
接着葉寬趕緊背起了韓築,確認了一下方向就徑直往林中而去。好在他是名煉體士,揹着一名大漢奔跑也絲毫不費力,漸漸地二人身影就消失在森林深處。
在據此地十餘里地的鳳陽城中,東城門已經變得滿目瘡痍。一名三十來歲的青衣男子正站立在城牆之上,一副不怒自威的表情,看着下方一個個膽戰心驚的護城兵士。
“這是怎麼回事,竟然弄成這個樣子?”青衣男子聲音不大,卻能讓下方的每個士兵都聽得清清楚楚。
“稟城主大人,一夥煉體士在城中搶劫了一家商鋪,還將掌櫃殺了。”一名守將唯唯諾諾地解釋道,但是自始至終也沒敢擡頭看那男子一眼。
“煉體士,怪不得我感覺此處有股威力不小的靈力波動,看來對方手中必然有某種一次性消耗寶物,不然一名煉體士怎麼可能弄出這麼大的動靜。”青衣男子看也沒看下面的士兵,則是自言自語的在心中沉思道。
下方的士兵見他們城主不再說話,一個個都是忐忑不安。這高級的修仙者的氣勢,根本不是他們這些凡人所能承受的,即使對方一點法力也沒動用也讓他們一夥士兵心神不寧。
“儘快城牆將修繕。都下去吧!”男子出人意料的竟連一句責怪的話也沒說,就讓衆士兵都退了下去。
東城守將那本來已經提到嗓子眼的心,終於如獲大赦般的鬆了下來,趕忙連聲說了兩遍“謝城主,謝城主”才恭敬地退下了。
待衆士兵退下,十餘名修士才一個個腳踩法器從鳳陽城不同方向往東城門這裡飛來。這十餘名修士見城主親自到場,一個個都趕忙躬身施禮道:“拜見城主!”
“今天有一夥宵小,竟然在光開化日之下搶寶殺人,實乃不可饒恕,這哪是欺我鳳陽城無人,如今東城門管事修士陣亡,薛碧你任新的東城門管事,這件事交給你負責了,能活捉的儘量活捉,我鳳陽城必須公開處死這幫惡徒!”青衣男子滿臉怒色看向了一衆修士,他之前沒有當衆發火,乃是顧及修士要在凡人面前保持高大的形象,此刻在一幫修士面前,他再也忍耐不住心中的怒火。
一名紫衣女子上前恭敬說道:“薛碧謹遵城主法旨!”隨即一把紫色飛劍由她的袖口飛出,雙腳輕輕一踩地面就凌空踩在了飛劍之上,再秀足一點劍身飛劍就朝着東方疾馳而去。
看着薛碧離開的方向,青衣男子面露一絲擔憂神色。片刻後才神色一收,望向衆修士吩咐道:“都下去吧。”話畢,便獨自馭器朝着主城一飛而去。
衆人見薛碧和城主都飛走之後,都沒有馬上離開而是聚在一位白鬚老者身前議論紛紛。
見衆人圍着自己侃侃而談,白鬚老者不慌不忙的摸了摸自己的鬍鬚開口笑道:“薛碧乃是城主大人親傳弟子,想必此次出馬定是馬到功成。”
聽到白鬚老者這麼說,衆人一名中年修士嘆了口氣,苦笑地搖頭說道:“張師叔,城主已經走了,您就別再忽悠我等來。誰不知道那一夥修士能弄出動靜如此之大,恐怕根本不是我等煉氣期修士能夠應付的,不然城主的表情怎會如此嚴肅。”
白鬚張姓老者只是微微一笑也沒多言,看了遠處城主府的方向,也是法器一揮就凌空而去,留下一臉面面相覷的衆修士也只好各自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