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在這裡?”白老頭和九代赤火又同時出聲道,都是一臉的驚詫。
九代赤火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眼前這個拿着一塊破抹布,正殷勤的幫別人打掃茅廁的人,居然是自己的父親?
是自己那個記憶之中,威風八面,一言可決天地,面色冷肅,頂天立地的父親?
四大統領也是眼皮狠狠一跳,天知道他們是怎麼忍住沒有驚呼出聲的。
老城主居然在這裡幫別人掃廁所?
而且聽那少年習以爲常的口氣,似乎此事已經持續很久了……
東城衆鹹魚也炸鍋了。
“白老頭是城主他爹?”
“臥槽臥槽!”
“泥馬一天穿得那麼破……隨意完全看不出來啊!”
“這麼一想還真是沒錯啊,城主一脈的姓氏可不就是‘白’嗎?”
“等等,城主不是世襲的嗎,那白老頭豈不就是……”
“八……八代赤火?!”
嘶!
衆人齊齊的倒吸一口涼氣。
他們當中如洛九荒這一輩的修士,基本都是聽着八代赤火的傳說長大的。
什麼一怒平西荒,三笑震九天,隻身入火獄之類的,甚至至今北城還有不少歌謠便是根據八代赤火的種種事蹟改編。
只是他們怎麼也無法把傳說中那個牛逼哄哄的絕世強者,跟眼前這個他們朝夕相處的不怎麼愛洗頭的,呃……此刻手裡還拿着通便器的糟老頭子聯繫起來。
何遇也很是無語,他摸了摸鼻子,瞬間對白老頭側目。
似是感受到了衆人的怪異目光,白老頭有些兜不住的老臉一紅,怒道:“都盯着我做什麼?”
“俺老頭不當城主已經很多年了!”
“父親,你怎麼會在此處啊?”此時,終於回過神來的九代赤火苦笑道,兀自有些接受不了眼前這一幕。
“你管老子的!”面對着自家兒子,本就心中有氣的白老頭一改平日裡的隨和,怒氣衝衝的道:“你這個不肖子,給老子滾過來!”
九代赤火還能說什麼,只能硬着頭皮走了過來。
“跪下!”
“啊?”
“呃,不用跪了,頭低下,你眼睛瞪那麼大做什麼?”白老頭也意識到大庭廣衆不太合適,不由改口呵斥道。
“你說說你,一天不老實待在你的城主府,帶那麼多人在外面亂晃個毛線啊,吸收了傳承之力才這麼點實力,你認真閉關了嗎,啊?還有說好的十個孫子呢,到現在生了幾個了,啊?”
看着小學生一般被白老頭訓得面紅耳赤的九代赤火,衆人想笑又不敢笑,差點憋出了內傷。
“好了好了……白老頭,算了。”還是看不下去的何遇插嘴道。
九代赤火不由衝何遇投來了一個感激的眼神,就聽何遇接着道:“怎麼說也是本店的第一個高級vip客戶,你就算不給他面子也要給本老闆面子啊!”
聽着覺得不太對勁的九代赤火不由愕然道:“我什麼時候說我要……”
“我跟何老闆說話,有你插嘴的份嗎?”白老頭瞪眼道。
“我……”九代赤火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真是流年不利啊,早知道還不如待在府中啪啪啪呢!
既然事情演變得如此狗血,那打也肯定打不起來了,不知爲何,衆鹹魚們並不是如想象中的如釋重負,相反,卻還幽幽的嘆了口氣。
“嗯?”正對面的葉玄和陶思遠對視一眼,看到對方的動作都是一愣。
“你想的不會和我想的……一樣吧?”
“讓我猜猜,你是不是很遺憾?”
“沒錯,果然是英雄所見略同!”
“唉,一直作死的何老闆,什麼時候才能真正被人揍一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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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種預感,大概此生都看不見這樣的畫面了……”
“赤火域都基本被他通關了,還玩個毛線啊!”
另一邊,在軍隊退去以後,九代赤火又被白老頭拉到牆角給單獨教育了一番。
“炎兒啊,你別看老爹我沒給你留面子,實在是不得已之舉啊,不讓你丟點面子,今天這件事可就不好收場了,何老闆這個人雖然鹹魚了點,但脾氣一上來也是根本不會聽勸的。”
“有那麼嚴重嗎?”見老爹語重心長的模樣,九代赤火不禁狐疑道:“這少年的實力是很驚世駭俗,但若說能抗衡我城主府,只怕還相差甚遠吧?”
“你懂什麼!”白老頭翻了個白眼,“你爹我從發現這家小店到現在都一年了,若真有那麼簡單,你爹我自己就動手了,用得着傻呵呵的給別人跑廁所嗎?”
“呃,可是我聽有人說你是爲了貪圖提前看小說威愛匹章節的小便宜……”
“放屁!”白老頭立馬跳了起來,“你爹我是那種人嗎……總之,這家店最可怕的並不是何老闆本身,而是另一個神秘的存在。”
白老頭摸着下巴道:“我至今都沒摸清對方的底細,數次隱晦的出手試探,但結果都並不如意。”
“還有這種事情?”九代赤火皺眉道。
“這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這店裡的氣氛實在……不錯,我也不忍心你把它給破壞了。”
“不錯?”九代赤火一愣,這是什麼詭異的形容詞。
“這個很難用語言表述,以後你就明白了,反正你老爹當城主的時候都沒有那麼快活……”白老頭笑呵呵的道。
“父親,你還好意思說,這城主之位簡直……”九代赤火一臉酸爽的道。
“誰讓你蹦噠的那麼歡呢,以後多學學何老闆爲人處世的哲學,或許你就沒那麼累了。”
“我學那個少年?”九代赤火愕然道。
白老頭沒有再說,只是意味深長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就轉頭走進了店裡。
九代赤火雖然不明所以,但也只得衝守在巷子口的四大統領招了招手,五人也跟着走進了投注站之中。
剛一進店裡,便看到何遇正好敲了敲桌子,高聲道:“各單位注意,各單位注意,本老闆有一件大事要宣佈!”
嗯?
衆鹹魚皆是一怔,才經歷過店門口這麼一件大事,怎麼又冒出大事了,還能有什麼大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