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他鄉客

第一卷:玄葵入林

第一章:他鄉客

1

雋國的風光秀麗,鳥語花香。一座名爲“化育山”的小山腳的化育大村中,村裡集市上的叫賣聲此起彼伏。

然而卻有一個穿着異常的人顯得格格不入,在布衣外似披着一條巨大的毛巾,裹住了整個身子,右肩膀上的環扣住了帶兜帽的似毛巾的大斗篷,右側留出一條縫。異國打扮的人右手拄着一根粗木柺杖,在路上蹣跚地走着。天氣正當寒秋,一陣涼風吹過,那神秘人禁不起風吹似的,被單單的小風掀倒在地,沒了動靜。

集市上先是一片寂靜,隨後村裡人隔着一段距離把倒下的神秘人圍了起來,議論紛紛,集市瞬間又鬧了起來。

隔着人羣有一肥得流油的胖潑皮,正趁着亂從沒人看管的市場上偷了個梨子,啃了口。潑皮又好奇人羣中有啥,喊了聲“走你”,把啃了口的梨子向遠處一扔,強行擠進了人堆。

潑皮見到這人,突然眼前一亮,衝了過去蹲下用眼光摸索着,只能看到這人被兜帽遮住的下半個臉不甚鬚髯。他粗暴地扯開了那人的斗篷,見那神秘人是個留着銀色長髮的青年美男子,雖戴着遮眼面具,但還是能看出臉部卻根本不像是雋國人。

潑皮名爲張三,鄉親們對這潑皮是恨啊,整日遊手好閒,仗着自己有個幫派,淨幹些偷雞摸狗的勾當。好在潑皮沒幹什麼殺人放火的大事,村裡人也就忍下了。如今他對着這個不明來歷的男子,顯然要動什麼歪腦筋。村裡人怕幫派報復,哪敢替這個陌生人打抱不平。

張三摸索着這男子的衣服,從裡面摸出個小包裹,看都沒看趕緊將其揣進自己的身上。

人羣中有一個憤怒的壯碩男子拿着砍柴刀擠了出來,用刀指着張三破口大罵:“你這廝天殺的無賴,敢拿梨丟老子?你爺爺我已經忍了你很久了,看我今天怎麼收拾你!”

張三本不怕,但看着那男子帶着把砍柴刀來勢洶洶,自己已經繳獲了戰利品,就慌張地推開了人羣,一溜煙跑了。

砍柴男子見張三跑得飛快也不好追,低頭看了看陌生男子,將手指放在他鼻子前,確定了還有呼吸。砍柴男大喊着郎中,付了幾個錢,和閒散的江湖郎中一起把陌生男擡到了自己家中。

2

陌生男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乾草旁,身處一間小屋。看着眼前有一女子在,趕忙詢問:“敢問這位姑娘,這是何地?”

女子半氣着說:“都是我那愛管閒事的丈夫,整天就知道在外面幹些多餘的事情。他見你暈倒在集市中像沒了個氣似的,趕緊把你擡進家裡喊了郎中救你。郎中說你根本沒事,只是缺乏休息,我家那人說你醒了還要叫我給你做飯,他自己在外面說着要去賣柴火,誰知道在哪裡逍遙着。今天帶個長相俊美的男人回來,哪知道那天會帶哪條母狐狸精回來哪!”

“抱歉啊,夫人,給你們添麻煩了。謝謝你們的救助。”

這時砍柴男子跑進了門,見陌生男醒了,大喜:“你醒了啊,見你人暈倒在市中可太不妙了。”

“哼,你回來了啊,今天怎麼巳時便回這麼早,不賣柴了?這麼關心這個男人啊?”女子假笑着說。

“當然是回來看你啦,小詩。我砍柴賺錢不就是爲了以後能多點時間陪陪你嗎,現在不過是省了個過程啦!”砍柴男說着。

“哼。”喚作小詩的女子背過身去,捧住了臉,“竈,竈頭上有個炊餅,你便趁熱給那人吃了。我先去休息會,你就和這狐狸精聊去吧。”

女子跑離了廚竈,留着砍柴男無奈,從竈頭上拿下兩個炊餅,交給了陌生美男子。“真是給你們添麻煩了,兄……承蒙相救,還望知曉尊兄大名。”陌生男子吃着炊餅說。

“我啊,我姓王名山陽,整日靠着砍柴養着這個家,但仍好結交天下好漢。我看你留着銀髮、戴着面具、穿着與常人相異,定是大有來頭,所以就救下了你,想看看你是個什麼來歷,如果救下個世外高人,那可是我一生的福氣。所以你喚作何名,爲何戴着個面具,穿着長相都不像我們雋國人,爲何來我們村?”

“多謝王兄相救之恩,我便不留餘地地說了。我名爲黑花·英克薩斯,來自遙遠西方的一個大國,一路追殺某個邪神,他如果用你們這裡的話來說,是個率領着萬千妖鬼的鬼王。我追着他不遠萬里來到這裡。我在遊歷途中學了點雋國語言,把各國通用的金子打成金幣。本以爲做好了完全準備,只是路途遙遠,沒想到長途跋涉又水土不服,經過這裡才因爲疲憊而倒下。至於面具,原諒我不能透露更多。”

“邪神?那是啥?兄弟你在說笑吧!還有你那名字實在難記,有好記一點的嗎?黑花這實在不像個姓,乾脆你入鄉隨俗姓個花或者華得了!”王山陽笑着說。

英克薩斯思考了一會,說:“我名字的英克薩斯翻譯成雋國語言應該是‘應墨而生’吧,你就叫我華墨生好了。”

“真是個讀書人啊,隨口起名字都這麼文藝,在下佩服!”王山陽驚訝地說,“我還是搞不懂你說的什麼西方國家和邪神是什麼東西,墨生賢弟接下來要去哪個地方,怕你再暈倒在地,就在我家修整幾天,讓我送你一程吧。”

“我突然有一計,你們這裡不是有什麼武林幫派嗎?恰巧我身懷點絕技,不如在此化育山上成立個幫派,培養一批武林高手對抗邪神的組織。”華墨生說。

“我長這麼大還頭一次聽說我們雋國有個邪神組織在,也沒見過什麼妖魔。不過看你也不像是在信口開河,真是有意思。反正我每天要上山砍柴,若你真的有功夫,那我便和你一起上山去建他個幫派!”王山陽激動地說。

“王兄果然豪爽,在下的功夫自然是有的,若王兄能幫我建立門派,在下將不勝感激。”華墨生在自己身上摸索着,突然驚慌地說道,“糟了,我隨身放的包裹去哪了,定是丟在了我暈倒的集市上,可我放在口袋深處,不會這麼容易丟掉的啊!”

王山陽想了一下,若有所思地大喊:“定是那潑皮張三,盜了你的東西!賢弟你身體不好,行動不便,在此等着,我去替你討個公道!”

華墨生從乾草堆上爬了起來,對王山陽說:“尊兄不必出手,只需示我那張三在何處,我去和他做個交易。”

3

張三正在一破屋內和幫派的五六個潑皮開着從華墨生身上順來的袋子,裡面是個刻着複雜花紋的戒指,戒指上有個石榴花樣子的火紅裝飾,看樣子能值好幾個錢。

正當張三和潑皮決定怎麼分成時候,破屋的門被一腳踹開,來的兩人正是華墨生和王山陽。

“張三你小子又偷人家東西,屢教不改,還敢拿吃了一口的髒梨扔我,這次定要拿你去官府!”王山陽拿着砍柴刀怒吼。

“你別空口污人家清白,這戒子可是我在山上撿的,怕不是你想吞了這……”張三對王山陽說着,突然看見後面的華墨生,語氣瞬間軟了。

“張兄弟,這戒指可是我重要之物,感謝你替我先保管着,我是個外國人,身上沒有你們這裡的銅錢,就付你點金子,把這戒指換回來。你也用這錢去城裡找份正經差事,或者我在山上要開個武林幫派,你可以改過自新,上山學個藝來行俠仗義幫助村裡人。”華墨生從兜的最深處掏出一個金幣,說。

張三和旁邊幾個潑皮看着那閃光的大金幣眼都直了,哪還管別的,他直勾勾地看着金幣,對華墨生說:“還是您闊綽啊,行,成交了!”

華墨生和張三交換了戒指和金幣。墨生把戒指放進口袋裡,再把口袋放進衣袋中,再三拍了拍衣服確定安全。而張三正咬着那枚金幣,隨後驚喜地叫了起來。

可一旁的王山陽坐不住了,大喊:“你和這潑皮胡鬧個什麼?這戒指本來就是你的東西,還要花那一筆冤枉錢嘚瑟這個小人?”

“王山陽你個砍柴的畜生,人家和我做個交易,管你鳥事?”張三用鄙夷的眼光看着山陽。

“行了,戒指回來了就好,我剛到這裡,人生地不熟的,沒必要得罪人節外生枝。”華墨生對王山陽說。

“墨生,你怕得罪人,老子可不怕得罪這個潑皮!今天我就要把你的這個錢搶回來!”王山陽用刀指着張三的臉說。

張三跳了起來怒喊:“我都把這戒指賣人家了,人家也同意了,這錢理應是我的,你還要怎樣?”

王山陽也罵了回去:“他賣他的,我搶我的,今天你爺爺我就是特地來搶你錢的怎麼着,你要把我告官老子和你一起去坐牢!”

“王山陽,我看你是欺人太甚了!”還沒等王山陽反應過來,張三便朝着他的胸口一個飛踢將他踢出門外。

王山陽的刀飛到了遠處,他人在門外的草地上翻滾了兩圈,摸了摸自己的生疼的胸。這潑皮何時有這等力氣?王山陽尋思着。

可還沒等他來得及反應,五六個潑皮便舉着棍子衝出門外將他圍住。

正當潑皮們即將接近他的時候,他們的腳下突然動彈不得,紛紛被絆倒在地。地上出現了閃光的奇怪畫符,碧綠的藤蔓從地上長出,纏着潑皮的軀幹四肢,他們驚慌失措地在地上翻滾,卻根本甩不開彷彿蛇般的植物。

“這,這是什麼妖法?救命啊!”潑皮大喊着救命。

“你們有點太過分了,這事本就是你們理虧,別得寸進尺了。”華墨生禮貌地說着。

至於張三,早就在破房子裡被藤蔓捆着全身,連嘴巴也被捆住,只能看見鼻子和驚恐的眼睛,他支支吾吾地喊着什麼,在地上像只蛆一樣蠕動着。

華墨生解開了張三嘴部的藤蔓。

“好漢饒命,偷了爺爺的戒指是我錯了,錢我不要了,只求放小的一條生路!”張三雙手被捆地向華墨生用一種滑稽的姿勢磕頭。

雖然華墨生看不懂這個國家的禮節,但還是用妖法解開了衆人的束縛。

張三把那枚金幣丟在地上,和那幾個潑皮一溜煙跑了。

“真是便宜他了,多謝相救啊,華弟。我大意了,沒想到張三這個看起來皮包骨頭的哪來的這麼大力氣。話說你剛剛那個是什麼仙術,能讓這些植物像着了魔的一樣長。”王山陽爬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泥灰。

“你們這裡把這個叫做妖法或者仙術嗎?在我們那個國家,這叫魔法。”華墨生說。

“看來你說的你有真本事不是吹的了,我之前也見過幾個道士用過不尋常的戲法,我還以爲全是騙人的把戲,沒想到是真的。你之前說你要開門派,像我們這種普通人也能學會這種仙術嗎?”王山陽說。

華墨生回答道:“有真功夫的確實是少數,就算是我們那裡,大多也都是用假魔法騙人的。所以只有有資質的人才能深入研究,普通人學了我這套,只能配合別的武功強身健體。”

“這下可又得談了,我便和你上山開門派便是!”王山陽興奮地說。

4

華墨生和王山陽花了幾天努力在山上用木頭建起了一間屋子。他們在伐木之餘,在村中和城裡行俠仗義,他們將自己的門派叫做“誠心林”,在短時間裡,有個會仙術的外國人的誠心林的名號便傳遍了附近的城鎮。有慕名上山的俠客,都被華墨生拒絕了,他說只收他看中的有天賦的人爲徒。

可華墨生卻從來沒有找到過自己心儀的徒弟。便一邊尋找着,一邊繼續着他的本來目的:尋找他追蹤的邪神的蛛絲馬跡。

就這樣平平淡淡地過了一年,有一天在王山陽的家門外,華墨生冷靜地看着,王山陽正在焦急地踱着步。

一個婦人從房裡闖出,對着王山陽喊:“恭喜啊,夫人生了,是個男孩!”

王山陽趕緊跑進了家門,看着小詩抱着一個大哭的嬰兒,眼含着幸福的淚。他長呼了一口氣,溫柔地跪了下來摸着他妻子的頭。

“好了好了,差不多了,你先出去下,等我們把這裡打掃下。”幾個接生婆對王山陽說。

王山陽走了出門,眼中滿是光明。

“恭喜啊,王兄。”華墨生開心地說。

“華兄弟,我是個粗人,能請你給我的孩子起個大氣點的名字嗎,最好是首詩裡的?”王山陽握着華墨生的手說。

“真的要讓我一個外國人來給你起名嗎?說實話我對你們這裡的文化了解也沒那麼透徹。”華墨生猶豫道。

“當然!你先起了再說唄,實在不行再去找個算命先生。”王山陽說。

華墨生仔細思考了一會,說:“隨意春芳歇,王孫自可留。就叫王自留怎麼樣。”

“王自留,王自留!真是好名字啊!多謝華兄弟!”王山陽感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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