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寬喘着粗氣,一呼一吸之間,無數熱氣涌出“我哭你大爺!快疼死老子了!”
咔嚓一聲,膝蓋處的筋骨發出一聲異響,趙寬直接跪在了地上,臉色順便變得煞白,身體僵硬無比,手指都難彎曲。
林雲錫作勢要衝上去扶住,芊然一把將林雲錫來了回來“公子放心,這不是筋骨斷裂的聲音,這種異響應該是他腿部關節處的玄關被打通了,所以纔會發出咔嚓聲,你不用擔心!”
真可謂是冰火兩重天,靈玄丹的寒氣入體,隨後將血脈蒸騰,這一冷一熱折磨的趙寬心神不寧,眼眶發黑,眼前模糊一片,周遭的事物被放大了數十倍一樣。
渾身而出的汗水,像是泉涌一般,將衣衫全部打溼,一滴滴的汗珠從手臂間滑落,滴在這地面之上滋滋響。
在芊然的指導下,趙寬逐漸穩住呼吸,將最後的幾個玄幻和穴位打通,一瞬間通體的暢快感淋漓盡致,有一股巨大的靈力在身邊纏繞。
這股淡淡的靈力,像是靈蛇遊動,在手臂、肩膀、小腹、膝蓋處不停的轉動,暴漲的靈力將身體內的所有細胞撐的要爆裂一般。
“已經煉化了七層了...從最開始的淬體,到現在的靈力膨脹,最後三層只需要靠他自己的威壓,將這靈力全部吸收進去便可!”芊然同林雲錫講到。
這股威壓令趙寬腦子昏沉,原本靈者三段境的身體,被遠超極限的力量包裹,一時間心頭涌出無限情愫。
念頭一轉,居然想到了自己老爹趙無盡的樣貌,老爹這些年對自己每日刻苦的要求,總算能有朝一日回報了。
自己必須要打起最後的一絲勇氣,將這丹藥的最後一層力量煉化。
“啊!”隨着一聲低吼,趙寬屏住全部氣息,使出推山之力,將玄關穴位當中的靈力全部灌注在身體血脈當中。
這些流動的龐大力量,沿着血脈運行,元氣大開,一瞬間涌入身體內的每一處細胞,原本撐死的細胞爆裂開來,新的細胞快速形成。
往常需要一到兩個月,甚至半年時間修煉,才能提升的修爲,就在這一聲吼叫之中,陡然提升了上去。
氣靈者七段!
林雲錫驚訝地下巴都要拖在地板之上,眼神凝重,卻又飽含欣喜。
“你小子的靈力水平,現在至少有靈者七段了!”林雲錫朝着趙寬吼道,自己對於靈力的感覺,通常十分精準,幾乎能做到精確在兩個段位之間。
從三段湛通境,到了七段融匯境,靈者境界內一下子提升了四個段位,僅僅過去不到半個時辰,這在探界村內機會從沒有人能做到。
融匯境,這纔是一個修氣者的起步,當初林雲錫也是從這七段融匯之境起步,逐漸走到了現在這尊者境的狀態。
一兩個段位之間的差距,就已經是要修練幾個月時間才能追上的,新入門弟子中在靈者七段境界的弟子,不過才十幾人,出去黑輪這個尊者五段境的變態,還有江幕霜焦舒桐尊者三段境的天才,自己已經能和劍影派的穎兒平起平坐了。
趙寬身體的疼痛感逐漸消失,撐着力氣站起身來,一躍而且,禁不住在空中揮舞起拳頭來,靈活的身形,比之前感覺要輕鬆多了,每一拳的力量也龐大了些許。
“如今再讓我碰上週武,我也能打得過!”趙寬放着厥詞,心中還在爲前幾天被周武打傷一事鬱鬱不平。
“別逞能...既然已經將丹藥煉化,我們就趕緊回學院去,今天好像是集體修煉的第二天,我們已經連續缺席了兩天,清音部長怪罪下來...吃不了兜着走!”
林雲錫催促道,轉身同芊然告別起來。
林雲錫眉毛微微一動“芊然姑娘,你比我們年紀稍長,我就叫你芊然姐姐好了!”
芊然點了點頭“公子覺得叫什麼,就叫什麼!”
“我想問芊然姐一個問題,這個靈藥比試大概在每年的什麼時候?”
“你說靈藥比試?一般在深秋後的三個禮拜左右,所以今年應該是十月十五舉行,大概也就一個月時間吧!”芊然回答。
趙寬瞧着林雲錫這諂媚得勁兒,插話到“怎麼,你看上人家了?到時候靈藥比試準備和她組隊?”
“滾!”林雲錫回罵道。
“那我們就先告辭,日後靈藥比試的時候再見...”林雲錫和她聊了幾句,便拉着趙寬從這雲頂閣走了出去。
趙寬眼神古怪,盯着林雲錫上下打量“我說你小子,長得也不算特別出衆,怎麼就這麼招女孩子的喜歡?”
林雲錫挑了下眉,一甩頭道“老子就是迷人,就是有本事!你不服啊!”
說笑間兩人騎着快馬,一路飛馳而出,幾個時辰之後便到了天聞學院的門前。
“寬哥!你回來了?”探界派弟子在寢院內看見趙寬二人,趕忙追了上去寒暄道。
“嗯!回來了,這些天我不在,你們修煉的還好吧?又沒有提升修爲?”趙寬問道。
幾人一臉狼狽樣子,哀聲嘆氣道“寬哥,這兩天你們不在,我們探界派初級弟子可算是被欺負了,有好幾個弟子都被打傷了!”
趙寬滿臉怒火,追問道“誰敢打我探界派的弟子!他奶奶的不想活了?”
幾人哀怨道“還能有誰...當然是天羅宮的人,往年入門的初級弟子,都逃不過天羅宮的網絡,因爲我們早就決定要加入這原哥的氣盟,所以就拒絕了天羅宮的邀請,沒想到他們天羅宮的人各個人高馬大,仗勢欺人!”
“三番五次要我們改換門庭,我們不願意,早就遭到了他們的毒打,這...手臂都差點被打斷了!”講話男子伸出手臂,露出一塊青斑來。
“你們怎麼不告訴原哥?讓他們氣盟的來幫你們!怎麼我們探界派就任由別人欺負?”
“原哥最近出任務,被學院派到胤州去了,我們根本聯繫不上氣盟!”
“嗎的!真是豈有此理,今天不把你們扒皮了,我就不姓趙!”
趙寬火上沒少,好端端的自己門內弟子被欺負,怎麼能忍下這口惡氣。
“他們人呢?”
幾人唯唯諾諾指向遠處的寢院道“他們剛纔還在寢院內找其他弟子問話呢,我們幾個是趁着不備溜了出來!”
趙寬怒吼一聲“走!帶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