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拳暴漲而出的力量,直接砸在洪城天的面頰之上,時間快到連一個眨眼都不到,根本沒時間反應。
手下這纔剛砍出一掌,而【迦藍皇手】的一等境,凌空劈砍也需要時間準備,盪漾的靈力猶如鐵錘一般將他轟了出去。
如此快速蠻橫的一拳,盡顯天仙盟內弟子的神威,身軀就是一個擺動,手臂向前抽射的力量,已經龐大到引出一道旋風了。
洪城天還未摔落在地面之時,任秀文雙腳下一道狂風駛過,眼神兇狠殘暴,身影極速掠動,忽然間一個飛身從洪城天面前閃過。
手掌死死握住對方的手臂!
咔嚓!
一聲異響,洪城天口中嚎叫出一聲慘叫。
這剛恢復的手臂,還沒好上半個月就被他硬生生給折斷了,然而一切的發生不過在一瞬間之內,這一拳的速度快到不過一秒,而這閃現飛身的速度也才兩秒左右。
“這任秀文下手也太殘暴了吧?就這樣把他的手臂給折斷了!”有人低聲細語。
任秀文原本殺氣騰騰的眼神,現如今已經平淡許多,看着臺上翻滾的洪城天,心中的怒氣早就化解,倒是看着他有點好笑。
林雲錫也是一震“這人下手有點狠毒,剛纔一拳明顯已經取勝,根本不需上去再補一刀,我看着手臂的折損,至少要半年時間修復,最好不要傷及筋骨,否則一年時間也難康復!”
玄無缺調侃道“這就是宗門比試的恐怖之處,往年也出現過這種場面,而這次更是有生死契約的規矩,所以今年弟子間的比試,會比以往更加兇悍!”
“還有誰想來試試!我看看有哪個不要命的敢來!”任秀文一戰獲勝之後,心中滿是自信,坦然沒將在場衆人看在眼裡,朝着臺下叫囂。
“師父!這小子太猖狂了,我必須去收拾他!”殘陽閣內一男子罵道。
殘陽閣宗主微微一笑“再等等,這小子不值得你出手,等會肯定會有人教訓他的,你的對手只有天仙盟那最後一個人而已!”
任秀文看了看臺下衆人,機會沒有一個想上來和自己挑戰,心中不悅道“既然你們都不願意主動請戰,那就只好由我親自來選了,不過若是選到一些修爲低的弟子,別怪我心狠手辣!”
“你!上來與我一戰!”
任秀文指着玄機營內一個長相平平的弟子獰笑道,如此一幕顯然是挑了個軟柿子捏,這弟子也纔剛入尊者二段境而已。
“我?....”這弟子顫顫巍巍看着遠處,遲遲不肯上臺!
“怎麼?怕了?早知道你們玄機營都是懦夫,既然不敢比試,還不如早點滾出這琉璃金宮!”任秀文朝着玄機營內弟子的看臺笑道,此話一處引來其他宗門無限嘲諷。
玄無缺緊緊握住拳頭,剛要站起身來,被一旁的林雲錫手臂死死壓下“玄兄!這場比試就讓我來吧!”
“被選之人若是不敢參展,替代他上場的弟子修爲不能高過被選之人,不是這裡的規矩嗎?你這尊者四段境上去,豈不是違背了規矩?”
“正好我是尊者一段境,可以上去同他較量較量!”林雲錫笑道。
玄無缺無奈道“你可是我們玄機營的王牌,怎麼能讓你隨便上場...”
“沒事,玄兄,你就坐在這看好戲就行了!”林雲錫此話不是爲了逞強,而是看見了天鳳軒的天剛正在自己看臺有說有笑,爲了誅殺天剛和天鳳軒的計劃,現在就是第一階段!
嗖一聲,腳下一道風屏形成,轉眼將身體傳送到這臺上,邪笑着朝任秀文看去。
臺下長老喊道“玄機營林雲錫,年紀十七歲,修爲尊者一段境!”
臺下宗門一聽此話,瞬間暈倒一片,尊者一段境,這可是十幾年來宗門比試中,出現的修爲最低的選手,往年比試修爲至少也要在三段境左右,相差三個境界,和一年時間的修煉,實力簡直就是天差地別。
能夠有機會參加宗門比試的弟子,不僅僅是修爲過人,實力也要是這宗門內的佼佼者,而面前少年,一看就不像是高手,因爲各宗門內弟子相互都熟悉,可林雲錫卻是個生面孔,想來便是剛晉升尊者的初級弟子。
“真是可笑...一段境界的弟子,和這靈者境的弟子有什麼區別?我看這小子上去挨不過半分鐘!”
琉璃金宮內的所有宗門,各路宗主都是嗤之以鼻,甚至連排名不如玄機營的宗門蒼月宗,都投來嘲諷之聲“玄機長老,你們就算再拿不出手,也不能選一個一段境的弟子比試啊,這不是把羊肉往天仙盟的嘴裡送嘛!”
“你可知道一個段位境界的差距,普通弟子至少要花一年時間修煉才能趕上,而且這小子也才十七歲,比任秀文還要小一年,估計身子骨還沒長好吧!”
殿內無時無刻不傳來噓聲,而原本和玄機營勢不兩立的天鳳軒,有一人面色猙獰,驚恐的看着遠處的少年。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他應該已經死了...我昨天看他身體已經膨脹,馬上就要爆體了,怎麼現在活生生的站在臺上!”天剛冷汗直流,眼神閃躲。
這便是林雲錫想要的效果,自己出場,就是爲了要讓天剛心智大亂,才能爲自己的計劃開闢一條大路。
江崇坐在這陽修閒的旁邊,眼神冷靜的看着臺上的林雲錫,其實心中早就翻雨覆雨,自己根本沒想到在望月城內的比試,能看見林破川的兒子上場。
與此同時,周左陽也是神色不安,倒不是畏懼林雲錫,而是林雲錫的出現激起了自己心中無限的憤怒,入學測試天羅宮輸掉的三百株千靈草,數十萬金幣,還有周武和聶太清都被這小子一拳打翻。
這小子入院緊緊半個月時間,天羅宮的境況一日不如一日,差一點就要被氣盟騎在頭上,自己怎能平靜下來。
忽然身旁的女子遞過來一壺清茶,這女子看出周左陽臉上的憤怒,忙問道“怎麼了?這麼激動!”
“沒事!”
女子明顯感覺有事發生,便朝臺上看去,忽然感覺眼前這少年有種莫名的熟悉,似乎是在哪裡見過,但又想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