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雲舒將話說的很是明白,在場的人都是人精,其中各種緣由無需多言已經明瞭。
樂正豐的面色已經不能用陰沉來形容,早上的時候妹妹和表妹確實是結伴出門,但是他不知道在華珍閣還發生了事情。
“你將我妹妹如何了?”樂正豐現在知道這季雲舒恐怕不是一個好惹的主。她剛纔都敢對自己出手,別說自己的妹妹了。
“我沒有將縣主如何,只是縣主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被人教訓罷了。我只不過是好心知會世子一聲,世子莫要將事情賴在我頭上。”季雲舒毫無形象地翻個白眼,她“好心好意”知會一句,這人還懷疑自己了!
樂正豐知道再大庭廣衆之下季雲舒也不能胡說,只能生生地忍了這口氣,事情如何,回去問問妹妹便知,他就不知道了,還有誰敢在寧郡王府頭上動土!
不再理會樂正豐,季雲舒轉頭再次看向地上的女子,冷聲問道:“事情的原委,你說,還是不說?”
女子猛地擡頭,與季雲舒的眼神不期而遇。那雙清冷的眸子,沒有多餘的感情,沒有駭人的氣勢,但是卻是讓她忍不住生生的抖了一抖,似是在那般眼神下,一切謊言都無處遁形,鬼使神差般,女子緩緩張口:“剛纔……”
一枚飛刀忽然從門外飛了進來,直接從女子後背釘入,前胸穿出,女子只不過是說了兩個字,便軟軟地倒在了地上,連一聲呻吟都來不及。
季雲舒注意力一直在女子身上,並沒有想到還會有這樣的突發情況發生,眼神忽的變得凌厲,迅速起身,到了門口。
可是除了來來往往的百姓,沒有半個可疑之人的身影。
清冷的眸子沉了沉。
三樓的一個雅間內,透過開着的門,一雙眼睛盯着季雲舒,脣邊卻是掛了一抹淺笑,從剛纔季雲舒說出自己的推斷的時候蕩起的笑,到現在都沒有消散。
想不到她居然如此心思縝密。
“公子!”另一邊的窗戶忽然飛進來一個身影,對着男子單膝跪地。
“如何?”男子把玩着腰間的玉佩,眼睛不離開大門那抹身影,隨意問道。
“自然捉到,不出公子所料,果真是寧郡王府的人。”那身影依舊跪在地下,恭敬答道。
男子“呵”地輕笑一聲,擺擺手讓地上的人退下,一雙狹長的鳳目中沒有絲毫驚訝。
寧郡王府……囂張夠了吧?
季雲舒皺眉,唯一的人證也死了,饒是自己再說的如何有理恐怕還是難以服衆。嘆了口氣,緩緩地走到剛纔的位置上重新坐了下來。
看着季雲舒雲淡風輕的模樣,樂正恆的目光閃了閃,張了張嘴想說什麼,但是終究什麼都沒說。
“這可如何?這丫鬟都死了,這香囊的出處也無從得知。季大小姐還是放寬心,這本來就是巧合,何必想得那麼複雜!”看到地上的女子已死,季雲舒也沒有抓到放暗器的人,樂正豐勾脣一笑,痞痞地開口,好像又回到了剛纔上樓時的模樣。
“其實我覺得,世子還是先回府看看令妹爲好!這裡的事情如何,我心中自然是有數。”季雲舒頰邊的淺笑已經不在。正視着樂正豐,淡淡開口。
季雲舒話中的意思表明了這件事情她不會善罷甘休,樂正豐知道自己再說下去也是毫無意義,冷哼一聲,甩袖便當先離開,渾身的戾氣比之剛纔與季雲舒交鋒的時候更甚。
樂正恆搖了搖頭,對着季雲舒說了一句“得饒人處且饒人”也離開了。
得饒人處且饒人?季雲舒心中冷笑一聲。不是她小心眼,在這樣的酒樓裡都有人敢要自己和妹妹二人的性命,而且事情查出來之後當着她的面,證人還在衆目睽睽之下被殺害,這事情傳出去之後,不定有多少人說她窩囊好欺。
自己風頭大盛,不知道有多少人等着看自己的笑話,豈能就這麼算了?
“把屍體送去官府,事情查出來之前不準下葬!”季雲舒瞥了地上的女子一眼,對着五香齋的管事女子吩咐道。
管事女子愣了片刻才答應。她本來以爲事情發展到如此地步季大小姐會作罷,但是此舉無疑是向衆人昭告她不會善罷甘休。想到向來囂張的寧郡王府,管事女子嘆了口氣。
不理會周圍衆人的議論,季雲舒拉着季雲依出了五香齋。
感覺到身後似乎是有一道視線一直粘着自己,季雲舒忽地回頭朝着三樓望去,只見到一間間房門緊閉的雅間,哪裡有半個人影?
讓剛纔那個放暗器的人弄的草木皆兵了!季雲舒嗤笑一聲。
看着季雲舒離去的身影,三樓雅間的男子鳳目中溢出一抹笑意:真是一個警覺的女子!
這季大小姐和寧郡王府的樑子是結下了,他和寧郡王府的仇也不是一日之功。敵人的敵人,不就是朋友麼?
想到季雲舒剛剛咄咄逼人的樣子,男子脣邊的弧度更大了,懶懶地靠在軟榻上,鳳目輕闔。
什麼時候把那個放暗器的人給她送過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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