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雲舒煩躁地揉揉自己的頭髮,看着面前的三人有些無奈。
“明日可算是要見到那位賢王世子的真面目了!”文蘭一邊說着一邊搓手,言語中透露出一抹興奮。
“你倒是很期待?”季雲舒陰測測地問着文蘭,說實話,那個男人,她能不見最好不見!
“就算小姐反感又如何,總歸是小姐要嫁的人,無論如何都躲不過一見。”文蘭很不厚道地打擊着季雲舒。
不說還好,說動這個份上,季雲舒真是覺得自己憋屈的很!
看着季雲舒就要發飆,文蘭趕緊腳底抹油:“我先下去給小姐準備行李,畢竟要住三日!”
季雲舒有氣沒處撒,實在是憋屈地可以。
跟那個男人在一起住三日?呵呵呵……
“該來的總是會來的!”千媚站起身,拍拍季雲舒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
“小姐好自爲之!”婉容也站起身,看似十分體貼。
都看出了季雲舒心情不好,誰也不能站在這裡等着捱打不是?於是兩人很有眼色地打算撤退,說完話,閃身離開。
季雲舒對那個賢王世子的厭惡程度,沒人比她倆更清楚了好麼?
季雲舒很是孤寂地站在院中,一雙眸子含了幾分沉沉之氣,頭頂的太陽也照不進她的內心。
纖纖素手拍在了面前的石桌上,季雲舒擡頭看了看太陽,擡步走進了屋中:“傳午膳!”
隨着季雲舒的腳步離開,那張大理石做成的極厚的石桌發出了幾聲響聲,轟然倒塌!
“二小姐,明日大小姐要去慶光寺齋戒三日,二小姐可是陪同?”季雲依的丫鬟也得到了消息,進來詢問着季雲依。
季雲依看着手底下的繡品,想了想,說道:“罷了,告訴孃親我就不去了,這件繡品還需要些時日,要是去的話恐怕繡不完了!”
那丫鬟點點頭,看着季雲依手中的繡品,大紅色的底鍛,二小姐正繡着龍鳳呈祥的圖案,顯然是給大小姐做嫁妝用的。
現在的高門大戶,關係這麼好的姐妹,還有多少?
看着季雲依認真刺繡的樣子,那丫鬟眨了眨眼睛,主子們和樂,她們做下人的也好過,現在京城,誰不羨慕在相府當差的?
季雲舒明日去齋戒的消息像是長了翅膀一般傳遍了大街小巷,人盡皆知。
“公子,季大小姐明日去慶光寺齋戒!”一間裝潢極其華麗的屋子裡,一位暗衛向着榻上隨意躺着的男子恭聲稟告道。
榻上的男子半躺,手中把玩着一枚棋子,似乎正閉着鳳目思量着手裡的棋子放在哪裡。一頭青絲用一根白玉簪挽着,合着一身青裳垂下,泄了一片錦繡光華。
“明日?”男子懶懶地睜開眼,一雙鳳目霧靄重重,看着稟告的人,輕啓薄脣問道。
“確實是明日!”那暗衛一邊說着,一邊皺眉盯着男子手邊的棋盤。這明明是一局死棋,公子還下得這麼帶勁,這是做什麼?
“呵……想不到,他還真是急!”男子似嘲似諷地說了一句,語氣中似含了萬年寒冰。
站起身,走到窗前,微風吹進屋子,撩起男子的一身青衫。
“準備一下,明日,去慶光寺!”
“是!”似是早就料到了主子會這麼說,那名暗衛毫不猶豫地答道,片刻便隱了下去。
男子站在窗前,遙遙地望着相府的方向,慶光寺……三日……他還真是期待呢……
季雲舒用過午膳之後就在院中練着千媚教自己的舞,本來是劍舞,但是被季雲舒練的只有劍沒有舞,所過之處一片刀光劍影,樹葉殘花紛紛落下,在一遍彈琴助興的千媚心裡有些替這滿院子的草木可悲。
“小姐,照你這麼練下去,這院子還能住麼?”
季雲舒對千媚的話充耳未聞,不做言語,只是揮舞着手中那柄薄薄的劍。
薄薄的堅韌似一片冰雪之光一般,明明璀璨奪目的色澤,所過之處卻是草木皆凋。
她心裡很是煩悶,自然不是因爲明日要去慶光寺齋戒三日,那賢王世子如何和她沒有關係。她只是在發泄心中的憤懣,對師兄病情的無奈,對今後生活脫身的愁悶,以及對那個在心底的男子糾纏不清的紛擾……
衆多的事情積壓在一起,她終究是忍不住了,就像是一座火山噴薄而出,她亟需一件事情來發泄一下。
很顯然,這隻劍舞便是很好的發泄方式。
千媚也知道季雲舒內心糾葛極爲嚴重,也不再說,只是手中的琴絃越撥越快,給季雲舒創造一個更好的發泄環境,跟着季雲舒的步子招式,漸漸地有些吃力,指尖隱隱有血跡滲出,臉色也越來越蒼白。
一個華服身影邁進了雲院,便見到了季雲舒凌厲的招式,似乎是明白了什麼,一雙眸子溢出一抹心疼,拔出腰間的軟劍便對着季雲舒刺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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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舒的武功可是很好的啊~這個身影是哥哥,親們不要想太多,不是小付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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