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慕程雪,你叫什麼名字呀,小怪物?”
思念至此,踏出第一步的同時,猛然往胸口一擊。
一口熱血噴灑而出,殷紅的鮮血在空中飛舞。
這時,白色的小花猛然一震。
一股氣流將所有熱血吸收了過去,其中一片花瓣同時變得嬌豔欲滴。
“小怪物,你這是要帶我去哪啊!”
“回家!”
“啊!這是不是太快了呀!人家都還沒準備好呢!”
第二步...
熱血飛舞過後,又一片花瓣變的嬌豔欲滴。
思念在持續,熱血在噴灑!
三步、四步、五步、六步!
三片、四片、五片、六片!
終於到最後一步了麼?
寒夢戎連噴六次心頭熱血,此時早已身心疲憊,搖搖欲墜。
雖然如此,但是眼神卻更加堅定!
小雪,我一定會摘得相思勿忘花!
這時,回想起了慕程雪最後昏迷前的那一聲輕輕地呼喚。
“小怪物!”
第七步!心頭熱血再次飛揚!
此時,連白兮都不禁屏住了呼吸,雙目凝望。
空中熱血飛揚,一切彷彿都已定格。
這一刻,卻出現了意想不到的變故。
寒夢戎看着空中噴灑的熱血,腦中卻鬼使神差地浮現出了一副畫面。
“吳正,我們不適合,麻煩你以後不要再來找我。”
“冷欣,兩年來我爲你做了所有能做的事,你卻這樣對我,這到底是爲什麼?”
“呵呵,你做的那些事,在我看來不過是一個笑話。”
冷欣絕美的臉上露出了不屑。
這個女人曾經義無反顧,放棄所有和吳正在一起。
吳正也爲她付出了所有,可現在卻是這副無情的嘴臉。
“你是不是從一開始就是在欺騙我,連身患重病也是假的?”
“不錯,我還沒見過像你這麼傻的人,不過本小姐現在玩膩了。”
冷欣在冷笑中還帶着無盡的嘲諷。
爲了這個女人,不顧父母反對,掏空家中所有還負債累累。
母親也被氣得重病不起,到如今卻只不過是一個笑話。
吳正憤怒地上前,卻被一個彪悍的男人,狠狠地摔倒在地上,無法起身。
“呵呵,真是個傻子!”
一個油頭粉臉的男人走了過來,一腳踢在吳正臉上。
吳正痛叫一聲,嘴角破裂鮮血直流。
這個男人還一腳踩住吳正的頭,使命地摩擦地面。
“親愛的,你可別把他弄死了。”
“我呸,一個廢物死了便死了!”說完還吐了一口痰在吳正臉上。
吳正瘋狂地爬起來,衝向那個男人,卻再次被彪悍的男人摔倒在地上。
冷欣摟着那個男人手臂靠着他的肩膀,揚長而去。
此時,吳正萬念俱灰,淚水狂涌。
不知在地上躺了多久才茫然地爬起。
這一夜,吳正徹夜未眠,喝得酩酊大醉,獨自站上了天台。
本來以爲,重渡一世早已放下。
沒想到在這關鍵時刻,卻突然浮現。
熱血在飛灑中,最終散落於地。
此時,空中似乎傳來一聲嘆息。
相思勿忘花的最後一片花瓣碎裂。
其他花瓣化爲血水流入大地,如同鮮紅的淚水。
那株小草也在搖晃中枯萎。
白兮亦不明所以,怔怔發呆。
哈哈!寒夢戎不禁雙眼潮溼,仰天狂笑!
爲什麼?!到底是爲什麼?!
上一次可以說是命運弄人,這一次又作何解釋?
片刻之後,身上突然皆連炸響,血珠四射,隨後仰天狂吐一口黑血,跌倒在地。
“公子!”白兮反應過來,急忙上前查探,不禁花容失色。
此時,寒夢戎竟然沒有了任何氣息!
白兮瞬間淚如雨下,猛然一咬牙。
世人只知我魅惑衆生,卻不知我亦能救渡衆生。
隨後一陣白霧升起...
白霧之中,白兮眉心飛出一團白光,進入了寒夢戎眉心。
白兮出生之時,這團白光突然從天而降飛入眉心,連她也不知道來歷。
這次能感應到仙地位置,也是因爲這團白光的存在。
這團白光雖然來歷不明,但是卻有諸多神秘能力。
白光進入眉心後,發出奇異的光芒。
不過,寒夢戎卻依舊沒有轉醒。
這時,地上有白衣滑落。
隨後白霧中,開始莫名地生機勃勃,猛烈炙熱,直至歸於平靜...
......
煞冷端着酒杯,一臉陰沉。
這時,河啟來到大殿稟報。
“大王,發現東海四聖的行蹤。”
“他們今在何處?”煞冷眼中瞬間閃過一絲狠厲。
“他們三人在魔天海域,四處打探兩個年輕人族的行蹤,如今正往西而去。”
“三人?年輕人族?”煞冷有些疑惑。
“探子回報,如今東海四聖只剩三人,此番尋找那兩個年輕人族,是想替老四報仇。”
“人族?有點意思。”煞冷一口喝光了酒液,臉上不禁露出一絲笑意。
“請問大王有何指示?”
“敢劫我升階丹,必然要讓他們屍骨無存,至於那兩人族就給我抓來做下酒菜。”
煞冷說完不禁舔了下舌頭,眼神中充滿妖異。
“大王英明,老奴即刻去辦。”河啟恭維應道,轉身離去。
年輕的人族?
煞冷腦中浮現出,寒夢戎和白兮的面容。
這是不是巧了點?
......
此時魔天海域西處,三個黑影潛伏在海底深處。
“老大,此處像極了我們要尋找的秘地,可惜竟然不能進去。”
“老二,我們在此伏擊也是一樣,不但可以給老四報仇,還能獲得秘寶。”
“不錯,這是一舉兩得。”
東海四聖也是神通廣大,竟然能追尋至此。
在秘境之中,白霧漸漸散去。
白兮看着眼前沉睡的寒夢戎,不禁露出一絲自嘲的微笑。
只要你能活着,一切都是值得的。
數日後,寒夢戎才悠悠轉醒。
此時醒來,只記得恍惚中做一場美夢,不但全身舒暢,連精神力也大幅上漲。
自己當時萬念俱灰,靈氣暴走,經脈俱斷,可如今卻完好無損。
“公子,你醒了。”白兮走上前來,一臉微笑。
此時白兮一襲白衣,宛若出塵,身上隱隱有一種聖潔的氣息。
“白兮,這是怎麼回事?我明明...”寒夢戎一臉疑惑和不解。
“公子用情過深,經脈俱斷,幸好我隨身攜帶至寶,爲公子療傷。”
白兮微微一笑,十分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