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天衣一聲怒吼,轉瞬化作千丈劍罡,向着那七色神砂甬道撲去,眼前晃動的,卻是鳳語鳴那充滿希冀之色的眼眸,那蘊含着無限期盼的眼神,竟是觸動了這原天衣心底最柔軟之處。原天衣轉身撲去,不爲仙宮密藏,不爲恩怨情仇,爲的只是那期盼的眼神。
綠袍老祖此時正咒罵着,攜着鳳語鳴向這火母仙宮之中飛去,這七色神砂之上,居然有着無盡無休的元磁之力和化形神光,極大的削弱着他的速度,並且不斷侵蝕着他的肉身。若非他已經是太乙真仙境界的高手,恐怕早就被這紛涌而至的七色神光壓制。
光是這條長達百里的甬道,就已經是一件異寶,其中蘊含的氣息,就連綠袍老祖這樣的太乙真仙都不禁爲之動容。不過他卻知道,好東西是不會擺在明面上的,在這仙府之中,定然有更加珍稀的寶物等着自己,那火靈聖母,上古洪荒之時道祖座下第一大弟子,哪怕只是一座行宮,隨手放置的幾件玩意,恐怕都是極爲難得的寶貝。
迎面磅礴大氣的一座牌坊,下面一隻奇異的神龜馱着高達百餘丈的一塊白玉神碑,上面筆走龍蛇四個大字,火行天下!好大的口氣,好磅礴的意念,莫非這就是那火靈聖母的真正實力麼?這火靈聖母的行宮之中,處處顯得大氣磅礴,並非像別的仙府那般,無數的禁制陣法,而一路行來綠袍老祖卻是沒有發現任何的陣法與壁障,唯有這座石碑,字裡行間蘊含着一絲火靈聖母的意念,排山倒海的威勢壓來,哪怕綠袍老祖已經是太乙真仙境界的高手,也宛若撞到了一堵牆上一般,險些被逼了回去。
僅僅是這一座牌坊,就擋住了諸多高手的去路,在這石碑面前,數道人影面色難看的佇立,眼見這幾人,綠袍老祖立時發出了尖銳的笑聲,引得幾人側目不已。“綠袍,你可是嘲笑咱家麼?”牙縫中擠出幾個字來,天殤老怪立時發難,面色不善的望向了綠袍老祖。
這天殤老怪也是鼎鼎大名的蓋世兇徒,殺人無算的角色,不過綠袍老祖卻是不怕他,比起狠辣來,這天殤老怪還差上那麼一籌。否則的話,自己在那門前,這天殤老怪也不會偷偷摸摸直到仙府洞開才搶先竄了進來,眼下看到幾人都被堵在這門口,綠袍原本頗爲不悅的心思,立時順暢了起來。
“嘎嘎,諸位好興致啊,居然在這裡圍觀一塊石碑!”綠袍老怪口中發出譏諷之言,冷不防背後呼嘯的劍光自數十里之外便散逸着強橫的威勢向着這邊襲來,使得綠袍老祖面色大變。“這該死的原天衣!非要月缺難圓麼?”跺了跺腳,綠袍老祖咬牙切齒的從懷中取出了一個小小的白色丹丸,這丹丸天生九孔,如同一個怪模怪樣的骷髏,發出陣陣如泣如訴,魔音穿腦的鬼哭之聲。
“九子母密魔神雷!”在場都是有眼光的人物,立時個個都面色大變,紛紛讓開了一條路,這九子母密魔神雷是絕頂難煉製的邪道神雷,沒想到這綠袍老祖居然煉製成了這一顆,眼下這老祖心情不好,自己可不要觸了他的黴頭,就連那出言不遜的天殤老怪也不禁縮了縮脖子,避開這這綠袍老祖的視線。
所幸的是,這綠袍老祖並未在意這幾個人,而是一揚手,鬼嘯啾啾的聲音傳來,這顆九子母密魔神雷立時化作九小一大十條光影,向着那牌坊之側撲去。接連的爆炸聲帶着萬千鬼影奔涌,隨後每一條鬼影都紛紛爆裂開來,看得在場這些老怪們心痛不已。這綠袍也實在是太浪費了若是這些神魂給自己的話,恐怕都能煉製出一件至寶了。
那十條雷光接連炸裂在一處,剎那間這瀰漫在整個空間之上的威壓立時一陣晃動,破開了一小塊缺口,雖然僅僅只有拇指大小,卻讓人所有人呢眼前一亮。這綠袍老祖立時身形一晃,化作了一團綠色霧氣,連同鳳語鳴一同包裹在了其中,轉瞬間便從這小小縫隙之中穿了過去。
這些老怪眼見綠袍老祖離去,那縫隙正以極快的速度合攏,對視了一眼,立時個個發出了怪叫聲,各顯神通,或是化作流光,或是化作鬼氣,齊齊向着那縫隙飛去。然而一道強橫之極,簡直讓人心驚膽戰的劍氣立時出現在所有人身後,摧枯拉朽一般捲起漫天的哭嚎之聲,原天衣所化的巨大劍罡,立時間將這還未曾平穩的威壓撕裂,同時撕裂的還有這幾名老怪的護身法寶以及所化本體。
狼虎鬼嚎聲之中,袁天罡蠻橫之極的劍光隨着綠袍老祖的身影呼嘯而去,留下了幾名面色難看,化爲本體的老怪,滿臉的怨毒之色面面相覷。這原天衣莫非瘋了不成?怎麼這拼命?沒等幾人細想,這可怕的意念威勢居然有再次凝結的趨勢,而在身後的甬道之中,數道光芒正向這邊匆匆趕來,幾人不敢怠慢,連忙再次各顯神通,齊齊突破了這火靈聖母留在這石碑之上意念的屏障。
此時的綠袍,已經來到了一處奇異的地方,這白茫茫的空間之中,沒有一絲的元氣,但是在面前,卻是一座十二層的藍色寶塔,正在不停的旋轉。綠袍眼尖,那塔基的正門之上,正高高掛着一塊牌匾,“聚珍樓”。
綠袍心中暗喜,自己進入這火母仙宮,倒也沒想將這份大蛋糕自己吞下,只要能尋到那存放丹藥或者法寶的地方,弄點難得的寶貝就行了。卻沒想到,居然爬到了這個地方來,在這片空間之中,除了自己,就剩下自己手中這鳳語鳴了,想到此處,綠袍老祖不禁嘎嘎怪笑了起來,聚珍樓,一聽就是存放奇珍異寶的地方,自己這番可是賺大發了。
在網吧,家裡的網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