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玲兒只不過才十五歲,哪裡見過這麼多的漂亮首飾,連忙向那攤位跑去,甘平在不遠處連忙追趕,只見她突然腳下一個踉蹌,整個身子向前傾去,還沒等甘平有所動作,馬玲兒身前已經閃出了一個人來,雙手一伸,嬌俏可人的馬玲兒結結實實的撲到了他的懷裡。
這一撲卻是重了些,讓馬玲兒整個身子都貼在了那人身上,凹凸有致的少女身材盡顯無疑,滿懷的軟玉溫香讓那人陶醉的嗅了嗅鼻子。這時馬玲兒才反應過來,雙手一推從那人懷裡鑽了出來,正碰上剛剛趕到的甘平,不由得臉上一陣羞紅,在未婚夫的面前居然跌倒了一個陌生男人的懷裡,這讓她分外的難爲情。
正尷尬的馬玲兒卻沒看到,甘平眼角劃過的那一道寒光。甘平剛纔遠遠的看見馬玲兒跌倒時,那年輕男子明明伸手扶一下就可以,卻整個人擋在前面,等着鈴兒撲到他的懷中,實在不是個君子。若是早知如此,自己就是驚世駭俗,也要搶先扶住馬玲兒,不讓這個傢伙佔了便宜去。
想到這裡,甘平冷冷的對那人說道:“兄臺,謝了。”馬玲兒早就羞得不敢擡頭,躲在甘平身後。那年輕男子聽到甘平的聲音,連忙轉頭望來,一眼看見了在甘平身後羞紅着臉的馬玲兒,嬌嫩的臉龐紅若桃花,水靈的彷彿能捏出水來,這嬌羞動人的風情讓他不由得一陣走神,連甘平的話也彷彿沒聽到,只是直勾勾的盯着馬玲兒。
甘平見狀,冷冷的哼了一聲,那男子才反應過來,連忙說道:“哦,小生方正遠,剛纔情急之下有些唐突,冒犯了姑娘,請原諒則個。”一番文鄒鄒的話說了出來,方正遠也覺得有些酸,不過爲了在佳人面前的形象,他也認了。甘平向他遙遙作了一揖,拉起馬玲兒的手便向前走去,對這等僞君子,甘平不屑與他計較。
那方正遠見馬玲兒沒離他,不由有些失望,想到剛纔撲到自己身上的這個可人兒,那圓鼓鼓的胸脯撞在自己身上的感覺,他心頭一片的火熱,沒想到,在這窮鄉僻壤能遇見如此的絕色,這樣漂亮的姑娘就是在嘯月城中也是少見。看樣子也就十五六歲的樣子,若是再過兩年定是個傾國傾城的尤物。
心中正思量着,方正遠看見那一對少年男女正向着自家的首飾攤子走去,不由得一喜,原本自己還不願意和商隊一起來這偏僻的地方做生意,只是在城裡惹了禍出來,纔不得不跟着商隊出城,等風頭過去再回去,沒想到居然運氣如此之好,碰到這樣一個尤物。
挑了挑眉毛,方正遠邁步向那首飾攤走去。悄悄的來到了正在挑選首飾的馬玲兒身旁,肆無忌憚的目光在她凹凸有致的身體上上下掃視着,嘖嘖,這身段,雖說有些青澀,不過也算是極品了。正在這花花大少上下打量馬玲兒的時候,甘平已然發現了他,見他如此的無理,不由得沉下了臉。
馬玲兒正在興致勃勃的挑選着首飾,拿了一根精緻的釵子在頭上比劃着,然後轉向甘平笑道:“這釵子多漂亮,我帶上合不合適?”笑靨之間,少女的風情盡展無餘,這嬌媚的樣子差點沒讓方正遠眼珠子都掉下里,“合適合適,姑娘帶上這釵子簡直是貌若天仙啊。”沒等甘平出聲,他就搶着說了出來,馬玲兒這才發現站在旁邊的方正遠,一見是他,臉驀地紅了一下,微微施禮到:“剛纔多謝公子了。”只有在親近之人的身旁,馬玲兒纔會露出她天真爛漫的一面,對於外人還是極有禮貌的。
這一聲道謝,讓方正遠的骨頭都差點酥了一半,連忙道:“沒事沒事,能幫到小娘子這樣的美人兒時我的福分。”這浪蕩子一搭上話,就露出了紈絝的本來面目。甘平冷冷的一笑,擡手甩出一錠銀子,扔到了攤位之上,不容分說,拉起馬玲兒向着回去的方向走去。
那方正遠連忙上前將二人擋住,甘平目中寒光一閃,說道“怎麼?閣下還有什麼事情麼?”方正遠這美人要走,情急之下將他們攔住,這一問卻讓他說不出緣由來,忽然靈機一動,說道:“這個,敝人是這攤位的主人,也是嘯月城中大昌號的少東家,我看這位姑娘帶着這釵子十分合適,所謂寶劍贈英雄,紅粉贈佳人,這銀子就不收了。”他在這裡雜七雜八的說着話,甘平早就看出他心懷不軌,也不和他囉嗦,伸出一隻手一揮,這方正遠一個趔趄就歪到大一邊,“馬家集的人沒有白拿人東西的習慣。”說完,頭也不回的領着馬玲兒走了。
方正遠不由得暗惱,這不知好歹的小子,連我也敢碰,要不是在這馬家集,我早就????正想着,忽然發現原本在攤位後面的掌櫃的鬼鬼祟祟的湊了過來,這一腔邪火終於有了發泄的方向,他大聲的呵斥道:“不去幹活,跑這裡來幹什麼?沒看見少爺我不高興麼?”那掌櫃的一邊摸着鼻子一邊灰溜溜的往回走去,嘴裡還小聲的叨咕着:“我還以爲少爺你看上了那姑娘呢。”
聽到這話方正遠一把將那掌櫃的拉了回來,問道:“你知道那姑娘是誰家的?”“嘿嘿,這馬家集我也就來過兩次,不過見到過那姑娘一次,她是這馬家集村長的孫女,叫馬玲兒。”聽到這裡,正遠轉頭望向了剛纔二人離開的方向,目光閃動,“馬玲兒,好一朵嬌嫩的花兒,少爺我第一次這麼動心,嘿嘿?????”那掌櫃的在旁邊不由得撇嘴,您每回都是第一次動心。
馬玲兒一路被甘平緊緊牽着手向家裡走去,感覺到手被捏的有些痛,擡頭剛要說話,就看見甘平陰沉的臉色。馬玲兒何等的聰明,想到剛纔的事情,便知道他爲什麼這樣了,不由得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甘平滿臉不愉的轉過頭來望着她,馬玲兒滿臉好笑的看着他黑黑的臉,說道:“沒想到你居然也會吃醋。”“哼,我纔沒有。”甘平一臉的悻悻。“我纔不信,”馬玲兒伸出纖纖的玉指在甘平臉頰上劃了一下說道:“沒吃醋你怎麼黑着個臉呢?”
甘平聽到這話,說道:“他是故意佔你便宜。”“不就是扶了我一下麼?別生氣啦。”馬玲兒也知道剛纔是那個公子哥故意的,可還是開解着甘平說道:“下次我會小心,不讓人佔便宜了,好不?再說他也是好心,來,笑一個。”說着伸手輕輕的扯着甘平的臉頰,甘平看着近在咫尺,氣若幽蘭的嬌美臉龐,胸中這口氣也就消了。
火兒那機靈的小猴子看見主人不再陰沉着臉,便也嬉皮笑臉的來扯甘平的臉頰,馬玲兒輕拍了一下它的小爪子,伸手將它抱了過來,點着它那朝天翹挺的滑稽鼻子,笑着罵道:“你這個機靈鬼。”和甘平時間久了,馬玲兒憐愛小猴子的動作都和甘平一樣,她轉頭望去,甘平已經不再生氣了,正看着她,四目相對,千言萬語盡在這一望之中。
二人原以爲這件事情就這樣過去了,卻沒想到晚上的時候,老馬頭家突然來了一位不速之客。老馬頭正盤算着明天的事情,忽然聽見院外有人高喊:“馬村長在家嗎?”他連忙走出門去,看清楚來人,連忙笑道:“哎呀哎呀,原來是李掌櫃,稀客呀,快,裡面請,裡面請。”來的正是下午和方正遠說話的那掌櫃的。
老馬頭有些疑惑,這李掌櫃是城裡天豐號的掌櫃,這天豐號是嘯月城中第一大商號,店鋪衆多,東家更是嘯月城商會的行首,在嘯月城中也算是一方豪強了,這李掌櫃自己也只見過兩次,態度極其倨傲,每一次商談生意都是手下夥計出面,這一次怎麼轉了性,親自跑到這裡來?看着李掌櫃笑盈盈的走進了屋中,老馬頭忽然有了一種不好的感覺。
奉上了茶,雙方坐下,這李掌櫃便天南海北的聊了起來,不得不說,他能當上這天豐號的一位掌櫃,雖說只是一個帶着夥計四處跑的外事掌櫃,倒也是憑着幾分的本事,這拖字訣用的是爐火純青,老馬頭到底只是個村長,不是正經的商人,只好一邊應承着,一邊思索着他的來意,最後實在是想不出個頭緒,只好硬着頭皮打斷了李掌櫃滔滔不絕的話語,說道:“李掌櫃,這個,您這麼晚來一定有什麼要事吧?”
李掌櫃看他已經沉不住氣了,臉上輕輕一笑,說道:“馬兄弟,我這次來可是天大的好事,你們一家的富貴馬上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