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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無忌於高空一路飄飛,發現藏空山起碼有十多處都已經發生了劇烈的交戰,有的地方,甚至燃起了沖天大火,顯而易見,有人在趁機縱兵劫掠,想以此爲掩飾。
不過,這些於他都沒有任何關係,他也沒有任何插手的意思,很快,他便飛至了東鑄劍谷的上空,赫然發現,這裡還是一片安靜,未遭受任何的侵襲。驟然間,其還有些不解,但是很快便明白過來。
東鑄劍谷,轉爲貴族鑄劍,地位倒是不低,不過,這裡除了倉庫之中堆積如山的材料之外,還真沒有什麼值得覬覦的東西,那些打造出來的優質長劍,都是即時被取走了。不論那路軍隊,想要獲得優質軍械的補充,西鑄劍谷纔是最好的選擇。
想明白了這個,衛無忌估計,短時間內,東鑄劍谷應該不會受到任何的騷擾,當是時,他放下了一切的算計,回到了自己的臥室,倒頭就睡。
衛無忌睡的舒服,可是東鑄劍谷的谷主莫離卻是正在煎熬着,因爲,他的家中,正坐着三名中階祭祀。
這三名中階祭祀,正是這一段時間,常駐東鑄劍谷,爲兵器加持符文的祭祀,若依照常態,地位卻是在莫離之下。不過,值此紛亂時節,規矩就不重要了,一切還要看實力大小。
三名中階祭祀,聯手之威,遠非莫離所能抗衡,故而,他們便找上門來了。他們是受了首席大祭祀的命令,要求莫離對外宣佈,投效二王子軻最的。
首席大祭祀,相較於戰陣之上的正面交鋒,他更加的看重“勢”上的較量,所以,他便竭力爲二王子軻最營造出一種“衆望所歸”的事態。
“莫谷主,時間也不短了,你考慮好了沒有?”三名祭祀中,位居中央,明顯是首領的那位當先開口了。
“莫谷主。你也是通曉山外文化之人,山外人有一句話想必你也知道:‘識時務者爲俊傑!’希望你能看清形勢,不要自誤啊!”
“我東夷首席鑄劍師是稀缺,但是,也並不是離了你莫離就沒人了。現在,山外鍛打秘法我東夷鑄劍師已然盡數知曉,要不了多久,只怕首席鑄劍師,就會如雨後春筍一般,層出不窮了。”
另外兩人,也即時,用軟硬兩種口吻,進行幫腔,凌迫莫離的內心防線。
他們本以爲如此而爲,定然會給莫離造成很大的壓力,其屈服的可能性會加大,哪裡想到,卻是給莫離窺出了一道別外洞天?“我怎麼將無忌公子給忘了呢?他可也是首席鑄劍師啊!”
當下裡,莫離的神情驟然一變,肅然道,“三位祭祀大人說的很有道理,可是,如此重大之事,卻非我一人能夠做主。當初東鑄劍谷建立之時便有鐵律,谷中一切事物,都由首席鑄劍師決斷。
若是以前,我一人倒是可以獨斷,不過現在,東鑄劍谷之中還有另外一位首席鑄劍師,所以,此事,我必須和他商量才行。”
“還有一人?”爲首那位祭祀一愣,但是瞬間便反應了過來,道,“你說的是東夷質子吧!他非我族人,又豈能行使我東夷職權?莫谷主,你若是想要虛言託辭,我想,你是打錯主意了!”
說着,這位祭祀的眼中便冒出凌厲的光芒,兇意畢露。
對此,莫離卻是怡然不懼,他好容易想到了救命稻草,哪裡肯就此放下,當時道,“毋祭祀,你在谷中呆的時間也不短了,想必清楚,我與那衛無忌之間的交流是異常頻繁的,可以說,每一次谷中有什麼行動,我都要與其商量。”
毋祭祀平日裡連加持符文的任務都是能推則推,哪裡關心過谷中之事,聞得此言,不由得望向了自己身邊的兩位助手。那兩人對谷中之事,雖然比毋祭祀強一些,但也是一知半解,不過,莫離與衛無忌之間的交往,他們還是聽說過的,當下點了點頭。
“我就不信,他一個外來質子,敢於隨便插手我東夷內爭?”毋祭祀念及於此,當時決斷道:“既然如此,那就派人將我們這位無忌公子也請過來吧!”
說到這兒,毋祭祀頓了一下,對着莫離道,“若是無忌公子不插手東鑄劍谷事務,或者也同意了投效二王子,想必到時,莫谷主不會再有其他的託辭了吧!”
“這個自然,自然!”莫離即時回道。
……
衛無忌勞累大半夜,好容易睡會兒安生覺,沒多久,便被自己的侍女給叫了起來,說是莫谷主相請,有重大事務相商。
聽得如此,衛無忌明白過來,東鑄劍谷也收到消息了,莫離肯定是向其討教看法,如此,他自然是不能推辭,當下很快便起身了。
下樓之後,衛無忌發現,前來接他之人,並非是其熟悉的王虎,而是換了一個陌生的人。此人一身的凶煞,絲毫不加內斂,讓人一看便知道是百戰猛士,久經廝殺的,非是長期駐守,享受安逸之人。
立時間,衛無忌的心中便有了幾分警覺。“你是何人?莫老哥的護衛我大都見過,怎麼對你沒有絲毫的印象?”
“我非莫谷主手下,乃是毋祭祀大人的隨侍。剛剛接到消息,二王子造反,現今東夷內亂,莫谷主與我家大人探討東鑄劍谷去留,爭執難下,希望聽取一下無忌公子的意見。無忌公子還是趕緊跟我走吧!”
“此等大事,我一介外臣,安能隨便插口?我不去了,你就此回覆莫老哥和毋祭祀吧!”衛無忌直覺,裡面肯定有什麼不對,故而以退爲進道。
“這可不行,莫谷主搬出了東鑄劍谷鐵律,谷中事務必須有首席鑄劍師決斷,您若不去,這事情可沒法商量下去了!”
這下,衛無忌恍然,莫離定然是被難爲了,所以,纔想援上次故例,讓自己前去解圍。儘管這次的圍可能不太好解,但是衛無忌現在可謂是藝高人膽大,卻是想去看看,當下,不再多言,隨着那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