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大爺被我一客套反而有些彆扭,“小夥子……”
有些沒打招呼,有些打了招呼卻也不像是多想搭理我,唯一有個老人家他問:“怎麼?小夥子有事?”
我給遞了煙,很快的話題就來了,和那幾個老爺子聊來聊去談天說地,有時候特別扯淡,反正都是談一些有的沒的話題眼看着談了將近有半個鐘頭,就那老爺子突然間將自己手裡的煙放下。
我看着他將手裡的煙放下,趕緊又從我那包煙裡頭抽了一根地了過去,豈不料,他連忙擺了擺手:“小夥子,煙我就不抽了,看你人挺老實善良,聽老人家一句勸,別去馬老婆子家了。”
看來這老人家是準備跟我聊上正事了,我忙小聲問:“老人家,你啥意思?”
“馬老婆子可不是簡單人物,前些年有人進了馬老婆子的屋子就再也沒出來過,你小子也算是福大命大。”
“難道以前有人出事?”我一驚,那老頭子淡然說道,“前些日子我不是勸了你們別去找馬老婆子麼?”
老人家說着話眼睛盯着我,我看着他的時候腦子恍惚了一下,猛然間想起來這個老人家確實有看過,這也就是之前我們進村子之時跟那老人家打聽消息的時候,所碰到的那位老人家。
這要不是這位老人家再次提起,我還真的是沒記起來!
“是您啊,大叔……”
“就是我,當時我就覺得怪,你們非要找馬婆子,我就跟着你們去……”老人家說到這長長的嘆了口氣,我突然間瞪大了眼睛,這老人家當時跟着我們一起去,可是半路上我壓根就沒發現有什麼人跟蹤,難不成這老人家能夠無聲無息地跟隨我們?
但是這明顯不是最關鍵的問題,我看着那老人家問道:“老人家,你看到我們進入宅子了?”
老人家默默地點着點頭,隨後語重心長地說道:“小夥子,你人品倒是不錯,可惜你真是太年輕,你知道嗎?你這是被人利用了!”
“被人利用?”我突然之間一呆,也不知道這老人家說的是什麼意思,“老人家,你說說什麼被利用?”
老人家看了看周圍,那些原本和他在一起的老年人長長的嘆了口氣,有個胖個子老人家說:“老徐,有些事,還是別說太多的好……”
這胖個子老人家分明是在警告和我說話的老人家要注意分寸,千萬不要什麼話都說!
那和我說話的老人家老徐擺擺手,“得了,這小夥子本來就是無心,可比不得那有心人,我這算是積點陰德吧!”
老人家說完,那胖個子老年人也就沒再多話了。
其餘的幾個老人也是在一旁發着呆,一時間不說話,有的老人家甚至已經不想說話,直接離開了!
後來就連在旁邊的那幾個也一同離開,那個胖個子的老年人自然也不例外,一路上走一路上不斷挨頭嘆氣,不斷的搖着頭。
最後只剩下我們兩個人站在了一起,那老年人盯着我,對我說道:“和你來的那個小子昨晚是不是要你獨自進去馬婆子家?”
“對……”我有點吃驚,也不知道這老人家究竟是怎麼知道的,居然能夠知道我們的計劃,昨天那中年人吩咐我說,要我去那馬老婆子的家,而他獨自一個人去跟蹤馬老婆子……
我將自己的計劃跟那老人家一說,老人家點點頭說:“沒錯,我老頭子昨天就看到你進了馬老婆子的家,肯定是佔不了什麼便宜了吧!”
我默默的點了點頭,不過這老人家還沒說到重點上,我有些急了:“老人家,你剛剛說的什麼?我被利用了,究竟怎麼回事!”
面對着我的質問那老人家只是擺了擺手:“別心急啊,小夥子,我現在就跟你說說的吧,昨天那個小子和你分道揚鑣之後,你猜猜他後來去幹了什麼事?”
我搖搖頭。
“這小子在村裡頭賺轉一大圈,就跟那邊那頭老牛說着話,也不知道說些什麼,後來大概半個鐘頭之後就離開了村子。”
老人家指着我左邊不遠處一個地方,我朝着那地方看去,指定那地方種着一棵巨大的榕樹,榕樹下還牽着一頭老黃牛。
那老黃牛有些慵懶的啃着地上的草,我看過去的時候,那老牛一副慵懶的樣子對我這裡完全不理不睬。
我心中有些東西不斷翻騰起來,腦子嗡嗡作響,暗道:“好個傢伙還說自己去跟蹤那馬婆子,這簡直就是欺騙,他壓根就沒去。”
可是這傢伙爲什麼要騙我呢?難道真的是利用我?
可究竟有什麼可以讓那中年人去利用的呢!
難道這傢伙的目的一直是想要進去馬婆子家找到什麼東西?
我想到這一點,突然間腦子就像是響起了一個鐘。
本來就覺得這個所謂的茅山派的人有點奇奇怪怪,怎麼可能不遠,千里迢迢來找到我,果然這裡頭又有陰謀。
我腦子有點快炸了,天旋地轉的。
老頭子見我這副樣子,連忙拍了拍我的肩膀:“小夥子你沒事吧,看你這樣子精神狀態不太好啊?”
我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事,不過現在,相對於自己所說的沒事,這纔是最大的事……
先是玫瑰廠宿舍事件……再是何婉欣失蹤……然後到這尋找何婉欣……
這看是理所應當的事情,我越發覺得這又像是踏入了一個無形的漩渦之中。
什麼所謂的詛咒,我看分明就是欺騙我的,哪個中年人說出那一番話,也就是關於他師叔如何在那玫瑰廠宿舍下陣法的事情,或許真的有那麼一回事,但是我很清楚他更多的是欺騙。
他或許來到這個地方是懷着什麼樣的目的的。
我這有點再也忍耐不住,就將自己如何在這裡經歷的一些事以及之前所遇到的一些事跟那老爺子說了一下。
老爺子聽完這張臉有點沉,說道:“小夥子,如果真的是尋找殺害他師叔兇手,那兇手能滅他師叔,他自己一個人不是送死?你不覺得這裡頭大有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