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07年的時候，可沒有網劇這個概念，對於演藝圈來說，電視劇只能賣給電視臺，然後撕扯各種檔期。
好的電視臺和檔期撕下來基本都是大勢已定。
賣片也簡單，你這個劇，底價多少，然後其中有某某二線小花，可以加多少錢，某某一線大明星，又可以上一個檔次……就是這麼簡單粗暴。
各大電視臺負責買劇的負責人也是油水最多的，不少不夠出名的人還要看他們的眼色。
不過除了小部分的特製劇外，買什麼樣的劇，有些還是很考驗負責人眼力的。
賣不出去的話，電視劇一壓箱底好多年也是很正常的，除非幾年後某藝人忽然紅起來或者因爲別的緣故。
這幾年也正是芒果臺的統治力最強的幾年，愛在飄雪時定的是寒假黃金檔，可以說是劇還沒拍完，就已經成功了一半。
否則也請不來馮海淵。
所以說，纔敢這麼拉着二十四史做墊腳石。
畢竟根據聶佳音的消息，二十四史雖然有些電視臺有興趣，但是都不願意出太高的價格，而大部分有實力的電視臺都在觀望。
二十四史也罷了，還有林雨涼擔任主角，老戲骨也不少，嬌粉是沒有人想買的，就算買，價錢也是白菜價。
圈子裡的人都普遍認爲，林雨涼想要賣嬌粉，除非跟二十四史打包。
而且最重要的是——林雨涼一點都沒傳出想要賣劇的消息，不知道在打什麼主意。
然後在兩部電視劇熱熱鬧鬧的炒得如火似荼就差沒指名道姓的說‘王城PK，勝者爲王’的時候，12月20日，二十四史先拍完了，收拾收拾，21號演員和工作人員吃了個殺青宴，然後就拍拍屁股散夥了。
記者：？？？林雨涼你就這麼散夥了？？？
他們瞪大了眼睛看了半天，多多少少都有自己的消息渠道，但是無論怎麼打聽，都林雨涼要賣劇的消息。
一般這種時候，早就聯繫上了各種電視臺了開始談價錢了好嗎？
她這是拍着玩的嗎？
不過林雨涼有不動聲色拿到了臥龍女主和直接開拍電視劇的舉動在前面，雖然說現在林雨涼好像又開始在家裡摳腳了，不過誰也不敢大意，就怕林雨涼不知不覺的又搞出什麼大新聞。
都在忙着盯星輝和林雨涼。
林雨涼好像就繼續忙着摳腳了。
而這個時候，又一個小道消息隱秘的流傳了出來。
臥龍天下的上映，似乎又出現了什麼問題。
不過這個消息一傳出來，就被人嗤之以鼻了。
秦非凡、莫歌、時香織的班子，就算是林雨涼再不爭氣，這臥龍天下的排片，還是剛剛的，否則也不會有那麼多人撕這個資源了。
等臥龍一上映，看市場反應，嬌粉跟二十四的價錢就差不多能確定下來了，不過，買一送一嘛，大部分人都是這個念頭。
相比之下，林雨涼拍完了二十四史後就一心撲入了後期的處理剪輯中，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刷仙魔道。
王秀花則忙着搞視頻彈幕網站的事情。
視頻網站的架構是早就寫好的，用的服務器表面上是特意買回來的，實際上卻是內接了鴻鈞給的玉簡服務器。
不得不說，畢竟是鴻鈞出品，林雨涼嘗試跑過，那叫一個順暢。
也正因爲有這個服務器在，林雨涼纔敢在秦非凡面前打下包票，畢竟這個年頭的網速可不像幾年後動不動就是100m起跳，200kb的下載速度也沒辦法和1M2M的相比。
如果沒有足夠快的緩衝和鴻鈞的黑科技，在線看片這種事情，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行。
而且這個年頭的網站大部分採用的是flash。
也很容易卡死，而鹹魚視頻網則提前用了HTML5版本，加載會快很多。
別小看了這一點。
#flash滾粗科技圈#這種事情。
十幾年後就成爲了現實。
秦非凡放下手裡的鼠標，詭異的看了一眼林雨涼。
林雨涼溫柔一笑，“秦導覺得如何？”
上面還在放着一集嬌粉的劇情，緩衝的速度比起平時的網速來說，簡直是快到飛起，好像就是在自己電腦上看下載完成的電影一樣。
林雨涼和王秀花一起進行了好多次壓力測試。
不得不說……
鴻鈞手上出來的，果然就是黑科技。
毫無壓力。
秦非凡眼中射出一絲精光，看着面前淺笑的少女，點了點頭：“不錯。”
他笑了一下：“這電視劇，也拍的不錯。”
雖然從某些方面還顯得有些生嫩，但是就秦非凡的眼光來看，這絕對是一部很有意思的精品。
林雨涼微微一怔，沒想到秦非凡竟然會忽然說到這個，不由有些困惑的看了一眼秦非凡。
秦非凡看了一眼林雨涼：“要不要我幫你介紹幾個負責人吃吃飯？”
林雨涼搖了搖頭：“不用了。”她笑道：“這兩部電視劇，本來是爲了網站拍的，我打算在網站上首映的。”
她手指輕輕的一繞頭髮，笑吟吟的道：“我可是要做買劇的人。”就算要賣，也是合作他們來買！
視頻網一出，這電視劇就不僅僅只有電視臺一條路可以走了，而且這年頭，其他網站可解決不了緩衝跟盜版的事情。
等於這麼大的一個蛋糕。
全在手裡。
放過這個去擠電視臺的纔是傻瓜。
看着小姑娘嬌俏的笑容，秦非凡暗自點了點頭，心裡對於小姑娘背後的二少，又產生了幾分忌憚之意。
這種緩衝的服務器黑科技都能拿出來。
果然不知道是那個家族的人。
他忽然多了幾分信心，看着林雨涼的眼睛裡也多了幾分光亮，“只是這服務器，前期盈利點不多吧，燒錢你燒的起嗎？要考慮融資嗎？”
林雨涼大大方方的點了點頭：“有仙魔道，我燒的起。”她眼睛一轉：“不是還是你們嘛。”
再不濟，她手上還有不少東西可以脫手。
貢獻了不少錢的秦非凡：……忽然心塞.jpg
雖然說仙魔道講究一個慢慢養成的過程，但是對於很多人來說，光是一個名字就可以讓人砸錢了，更何況光是卡面和音樂，就秦非凡所知，有不少大佬已經默默的摸進了這個遊戲裡，這些人隨便氪金是不當錢的。
有錢人特別多。
他深吸了一口氣，誇獎：“那你做的不錯。”
林雨涼點了點頭：“其實是大家做的不錯，我只是……做了一點微小的工作。”
心裡想到，仙魔道也就算了，等依諾克的遊戲做出來，你才知道什麼叫做圈錢利器。
現在的人，雖然有少部分對於遊戲有很好的前景，但是大部分都不太清楚，這個市場最後會發展到什麼地步。
她笑盈盈的看着秦非凡：“秦導，這個第一次預告片花……”
秦非凡無奈的瞪了她一眼：“我就知道你讓我來肯定是惦記着這東西。”
林雨涼笑道：“這還不是配合您的宣傳嘛。”
第一波片花早就定好了是要在聖誕上的。
臥龍天下這段時間，各種粉粉黑黑的各種下場撕扯，這半年熱度保持的那叫一個熱火朝天。
雖然說看上去都很自然，但是林雨涼卻很清楚，這宣發裡面，有多少臥龍天下劇組的手腳。
把所有的粉絲路人黑子都真情實感的培養了起來。
就等着臥龍上映後，帶上各種乾貨證據撕逼了。
迫不及待。
而第一次片花，作爲正式宣傳，毫無疑問，會被人一幀一幀的觀看後然後截出來作爲證據。
又會保持一段時間的熱度，直到不斷的吊高觀衆的渴望，這樣纔有足夠的籌碼去跟院線談判。
秦非凡：……
他默默的看了一眼面前笑盈盈的小少女，又想起絲毫不想繼承自己事業的兒女，頓時心中傷感。
自己要有這麼一個女兒就好了！
他搖了搖手：“給你給你，都給你。”又忽然道：“不要叫我秦導了，我跟你師父也算認識，你叫我一聲秦伯伯吧。”
林雨涼眨了眨眼睛，有點兒意外：“秦伯伯。”
不過她還是從善如流的改口了。
這麼大的一條粗大腿，不抱纔是傻瓜。
秦非凡滿意的點了點頭，“回頭我讓人把片花給你送來。”具體的宣傳手段早給了林雨涼，林雨涼還出了不少主意。
他又頓了頓，看了一眼嬌粉，又看了一眼面前的小姑娘，作爲一個老練的導演，只用看一集就知道爲什麼林雨涼不下場了，不過倒是多高看了林雨涼幾分。
這劇本不錯，如果小姑娘下場，以她的演技來說，也能相當出彩——光是蘇妲己那個設定，理直氣壯的恃美行兇。
小姑娘那張臉，做這種事情套這種人設，也是輕而易舉的。
可是她卻放棄了。
捨得捨得，有舍纔有得，小小年紀，就這麼捨得，背後又有人撐着。
這孩子，前途無量啊。
他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又看了一眼電腦屏幕——這網站做起來的話。
他覺得，除了工作室外，小姑娘似乎又做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啊。
*
聖誕節是臥龍的第一次正式發佈會——畢竟常見的開機儀式發佈會那種事情，秦非凡封鎖的厲害，一點消息都沒漏出來。
這次說起來，還是第一次正式的線下官宣。
雖然說臥龍劇組偶爾也會發一點通稿，微博上偶爾也會發一點定妝照啦，神神秘秘說好像說了什麼但是又好像什麼都什麼——反正讓粉絲撕的天昏地暗腦補的各種劇情，但是大部分都把控得死死的，把飢渴營銷玩到了極致。
這次發佈會，除了主演會到場外，關鍵是——
會發布第一版片花！
臥龍天下的第一版片花！會動的那種！
光是想起來就讓人非常的激動了！
昨天下了一整夜的雨，地面上溼漉漉的，空氣中的涼風如同小刀子一樣割在人的臉上。
扛着長槍短炮的記者攝影師好像即將上戰場的戰士一樣，一個個滿臉通紅一臉興奮，一大早就頂着寒風站在外面。
十二月的燕京，雨後的冬風。
至少可見記者們的敬業程度。
一個個臉上都帶着興奮的紅暈，也不知道是激動的還是給風吹的。
旁邊路過的人搖了搖頭，現在的年輕人啊——真是六點多都站在外面了，真是仗着年輕折騰。
記者：不早點過來萬一堵車錯過了怎麼辦！你又不知道燕京的交通是一天堵一次，一次堵一天的！
期待已久的大門終於打開，記者們紛紛掏出邀請函一擁而入！
幸好現場的保安早已經準備好了，有條不紊的維持着秩序。
李飛終於走了進去，不由擦了一把汗，左右一看，就看見董倩茜穿着一身灰青套裝，冷豔高貴的坐在位子上。
他上去打了個招呼，董倩茜扔了一瓶水給他，他們位置還不錯，不過也只是不錯而已，看着前面的一堆大佬，比後面的那些還是要很多，李飛頓時覺得心裡熱騰騰的，遲早有一天，自己也要站到前面去！
正式發佈會的時間是十點，現在還陸陸續續的有人進來。
除了各大雜誌電視臺的記者外，各種藝人也不少。個個妝容精緻，服裝華美，精心打扮，作爲嘉賓過來好歹蹭個鏡頭混個臉熟。
不過主要演員跟工作人員都沒影子。
感覺心跳的跟指針一樣，就算是李飛覺得自己也是見過大風浪的人了，也不由一次次的看自己的手錶，看着秒針滴滴答答的走着，就覺得特別心煩。恨不得趕緊到時間。
他看見一個人垂頭喪氣的走了進來，立即笑嘻嘻的拿手指捅了捅董倩茜：“你看，那是八卦週刊的金良，好像是去堵人來着，看樣子沒找到？”
金良這人，算是八卦週刊的後起之秀了，以各種擅長鑽漏子爆八卦新聞著稱。
李飛進來的時候，就知道他溜去後門了，不過看樣子失敗了。
董倩茜冷冷的道：“秦導的人，那裡是他可以堵到的，還有，不要捅我。”她嫌棄的看了一眼李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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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飛聳了聳肩膀。
“而且你太緊張了。”董倩茜冷冷的看着李飛。
李飛搓手：“有嗎？”
“你心跳的太快了。”
“說的好像你不快一樣。”李飛頂了一句：“畢竟我們可是一條船上的人。”
這次林雨涼表現的怎麼樣，可是直接關係到他們的未來。
他就不信董倩茜不緊張，畢竟他們兩個人，都是把注壓在了林雨涼的身上。
董倩茜低頭看了一眼手錶，冷哼一聲，不再說話。
李飛左右打望了一下，現在是9點31分，但是已經入座的差不多了，特別是有幾個大電視臺的記者都來了，那幾個大牌記者，可是不輕易出動的，平時更是聽說號稱王不見王。
不過這次都在這裡了！
這就是秦非凡的號召力啊，三年磨一劍的精品電影，終於要掀起她的神秘面紗了。
李飛握緊了拳頭，看着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等到了9點40，就開始有人來維護秩序了。
等到了9.50，現場已經安靜了下去，靜的一根針落到地上都聽得見。
只有大屏幕上《臥龍天下首次發佈會》幾個字，靜靜的發着光。
而幾個坐在前面的大牌記者，卻微微的皺起了眉頭，他們得到的消息顯然更多一些，甚至異常清晰了。
聽說……這次臥龍天下跟幾大院線沒有談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