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南風與宣鄂走了一陣兒,靈潭這裡卻是黑暗一片,石頭沒有微弱紅光照亮。
林南風只能讓靈蠍王匍匐頭頂視物,靈潭之中到處都是洞頂垂下的石柱,使得靈潭有如迷宮。
“南風兄弟的身家卻是豐厚,不但有上品戰弓,還有斬風斧。”宣鄂忽說道。
“上品戰弓是在日精閣得到的,斬風斧是我自己買的。”林南風回答,心裡卻是始終戒備着,雖然宣鄂對他很親近,他卻是不敢了放心。
宣鄂輕哦,林南風卻又道:“老兄,我們一行人的戰兵,怎麼只有近搏的戰兵和弓箭,我卻是見過能夠發射的遠攻戰兵。”
“能夠發射的遠攻戰兵,使用代價很大,一般只有神士用的起,就象兄弟的斬風斧,飛擊之後全靠了神原石發威,而近搏戰兵,能夠使用了一部分元氣,另外遠攻戰兵一旦遇上靈動的敵人和妖獸,就會陷入了被動,所以多數蠻修會選擇近搏戰兵主戰,尤其修基是嬰變之時,就更能夠發揮了近搏的優勢。”宣鄂回答道。
林南風輕哦,宣鄂又笑道:“當然,如果兄弟對上了戰力高出很多的蠻修,那遠攻戰兵卻是能夠以弱敵強,不過在這種雷炎火地,還是近搏戰兵適合生存。”
林南風點頭,宣鄂又道:“兄弟也不要侷限了所謂的近搏戰兵,你別看首領一直用金劍近搏,事實上,首領的嬰變修基,是能夠斬出飛芒的。”
林南風恍然點頭,卻是想起了足踏巨蛇骨的黑甲人,可不就是飛斬出月牙劍芒,修基達到了,所謂的近搏重兵器也是能夠了犀利遠攻。
說話中轉過了十數垂柱,宣鄂忽然進入一個凹進的洞口,林南風幾乎就是以宣鄂馬首是瞻,也隨走了進去。
不想洞還挺深,走入二十幾米才見盡頭,宣鄂立身水面掃視尋覓,最後向外走去,林南風也隨行向外。
忽宣鄂身形向前一竄,林南風一怔戒備掃視,卻見竄出了五六米的宣鄂回身看了他,手中銀劍斜垂水面,似乎堵住了出洞口。
林南風皺眉的看着宣鄂,道:“老兄什麼意思?”
“很簡單,殺你奪寶。”宣鄂淡然道。
林南風雖然早就明白弱肉強食,聽了也是心裡不好受,挑眉冷道:“你說過的,不會內鬥。”
“蠢話,修行就是走了獨木橋,只有奪取別人的機遇和資源,才能夠一直的走過獨木橋,你的所有也算了豐厚。”宣鄂冷聲道。
林南風微搖頭,冷道:“你這麼的殘害同伴,在修途上走不遠的,沒有同舟共濟之心,你一人之力,永遠都會是弱者,你就沒有想過,白牛城爲什麼能夠指使了我們賣命,因爲白牛城是強大的勢力,只有勢力,才能夠奪取了真正的通天力量,在你孤獨的劫奪之時,白牛城的修者卻是有着大把奉獻來的資源揮霍修煉。”
宣鄂冷笑了,道:“我是弱者,所以只能劫奪弱者的機遇,等我強大了,自然也會建立了勢力。”
林南風搖頭,道:“你這種人,永遠也不會擁有了真正勢力,因爲你是*之心,這一生也只能做個貪圖近利的劫道匪人。”
“你的廢話真多。”宣鄂陰冷道。
林南風忽看向了洞口,喊道:“首領。”
宣鄂聽的笑了,搖頭道:“你真有趣。”
林南風也笑了,道:“你也很有趣。”
宣鄂一怔,卻見林南風取下了後背的捆木,拿到了胸口忽的消失了,他一怔,隨即臉色驚變的後退了兩米,失聲道:“你是神士。”
林南風微笑道:“我與你說話,是不是很幼稚。”
宣鄂的眼神流露了驚惶,林南風臉一沉,道:“說,那個是你的同夥?”
宣鄂的臉皮一跳,忽的周身泛現了銀輝,眼睛死盯了林南風,林南風微笑道:“哦,你也是嬰變,可惜了。”
林南風說話間猛的飛出了斬風斧,宣鄂緊張的低吼一聲,手中銀劍銀輝大盛的踏前劈斬向斬風斧。
忽然,他的身後憑空出現一道細細紫電,啪的一聲擊在宣鄂後腦,宣鄂慘叫一聲低頭前踉,周身銀輝一斂。
林南風已然踏步掠前,在斬風斧之後,手中揮出一道黑芒,黑芒掃過宣鄂的脖子,咔嚓一聲斬斷了宣鄂脖子,斬風斧也隨之劈在了宣鄂左肩,一下子將宣鄂身體劈入了水中。
忽林南風左靴裡飛出一條獨角黑蛇,黑蛇一出急劇變大,尾部卻是連在林南風左靴裡,恍如了封印魔神現形,巨大蛇口對準宣鄂屍體一吸,卻是連頭帶身的都吸吞入了巨口,隨後收縮回了林南風左靴。
林南風抓住飛回的斬風斧,從容的掛在腰間,立身在洞中讓靈蠍王恢復紫電元氣,他也養神恢復神識,靈蠍王的紫電元氣只能釋放攻擊兩次,而且威力比踏蛇骨黑甲人弱了不知多少倍。
另外靈蠍王馭電攻擊,竟然還耗損林南風的神識,這讓林南風很無語,但也表明了靈蠍王的修煉,確實是他整體修煉中的一部分。
片刻後,沒有恢復的林南風走出了水洞,他懷疑宣鄂只是個被指使的馬前卒,他早些的出來,會讓可能隱藏的敵人吃驚,因爲片刻工夫只夠打掃收穫的。
林南風步伐從容的走遠了,一個黑甲青年在一根柱石後走出,看着林南風遠去的方向,神情驚疑不定,他見出來的不是宣鄂,竟然沒敢阻擊林南風,因爲林南風不是倉惶逃出。
黑甲青年奔入了水洞,察看一番後,只聞了血腥味,卻是沒有了宣鄂蹤跡,他臉色難看的匆匆離開了,而林南風也是心情緊張的儘量遠離,他已然打算了獨歸。
漸漸加速的走出了十幾裡,林南風尋個高處凹洞藏身恢復戰力,天罰之雷確實是陰人的上佳手段,能夠悄無聲息的給予敵人薄弱之處重擊。
不過限於林南風的神識和靈蠍王的修基,林南風的天罰之雷,也只能轟破嬰變修基的護體罡甲,那還是宣鄂的注意力都用於防禦了正面。
三時後,林南風完全恢復了,他飛落水面,將玉鐲裡的赤裸屍首拋棄,然後繼續遠離尋覓火靈草。
林南風必須尋得十株火靈草才能迴歸,不然那個首領若是出了意外的沒能生還,那他就會獲罪,他根本無法與白牛城對抗。
“主人,左側十步有。”青兒在心靈指點林南風。
林南風過去,在一個浸水石縫裡,採得了三株黑色葉子的火靈草,而且他已然採得了十二株,這火靈草生長的不多,而且與岩石的顏色接近,很難被發現,而青帝天衣卻是能夠感觸到植物的存在。
林南風心情大好,心靈問道:“青兒,你似乎能夠吸納了植物精氣修煉。”
“能夠的,不過吸納是有限度的,也是有苛刻條件的,青帝天衣若是吸納了普通植體精氣,會造成生機駁雜的後果,會使得天衣的威能漸漸走向下品,後果會讓天衣失去升階的希望,就象主人吞用丹藥修煉,低等的丹藥,會造成主人的修煉升階越來越難。”青兒回答。
林南風輕哦,問道:“青兒,你修煉最好是吸納什麼靈藥纔好?”
“帝階的靈木靈草精氣。”青兒回答。
林南風一滯,苦笑道:“帝階的靈木靈草,那卻是難尋。”
“主人就有一株天瓊帝木,主人種下後,青兒就用青帝之心結契,又用主人體內的星主木力給予生髮成長,只是木力有限,那株天瓊帝木的成長極其緩慢了。”青兒說道。
林南風心微震,那株紫果生出的小筍,竟然是青帝天衣造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