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上門之後,
卿笑笑趕緊打量了一下四周,
這間洗手間看上去和普通的洗手間沒有什麼區別,
卿笑笑瞧了瞧天花板處,
原以爲從這裡能夠爬出去什麼的,
奈何天花板太高,
而她顯然沒有辦法找到工具爬上去,
天花板上的出口對於她而言也就是沒有任何用處了,
那麼,
總該有其它窗戶之類的吧?
可是,
等卿笑笑環顧了一下四周才發現,
這間洗手間雖然和普通的洗手間大致看上去沒有什麼差別,
事實上,
差別卻有很大,
比如,
這間洗手間根本就沒有窗戶可言,
天花板的位置又實在太高,
估計卿笑笑就是真的找來樓梯之類的也沒有辦法夠得着天花板上的位置,
所以,
這樣看來,
卿笑笑現在的處境的確就是和當初在那間奇怪的病房一模一樣,
如果真的有差別的話,
或許就是在這間房間內,
至少,
她能夠看得到月光,
或許也能夠趁着白天的時間觀察一下四周的情況,
雖然,
白天的時候她應該都一直處於睡夢當中,
而想到此,
卿笑笑也不準備繼續在洗手間待着了,
畢竟待得時間太久的話,
男人難免會起疑,
雖然其實他也應該很清楚的知道自己肯定是一無所獲的,
擰開水龍頭洗了一把臉,
清醒了那麼幾分的卿笑笑努力讓自己看上去不是那麼灰頭土臉的模樣,
可是,
等她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
男人還是注意到了卿笑笑眼中那怎麼都藏不住的失落感,
一切就像他預想的那般,
卿笑笑經過今晚這麼一鬧,
應該暫時不會再給他惹出什麼麻煩纔是,
這樣想來,
男人倒是安心了幾分,
只要卿笑笑不會給他製造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他便可以好好接待他的那位老朋友了,
而對此,
卿笑笑顯然是毫不知情的,
只是,
在拖着沉重的腳步走到男人身邊之時,
卿笑笑還是不甘心的問了一句,
“你不是說送我回病房的嗎?爲什麼現在又不是在病房裡了呢?”
剛剛在洗手間洗了一把臉之後,
卿笑笑獲得了暫時的冷靜,
而冷靜下來之後,
她纔想到一個更重要的問題,
按理說,
就算她要回去,
也應該是回到之前的病房纔是啊,
爲什麼醒來之後卻在這樣一間奇怪的房間之類呢?
難道,
在她昏睡過去的時候,
發生了一些她不知道的事情嗎?
而且這樣的事情已經開始對男人,
不對,
其實應該是對她產生威脅了嗎?
是,
之前那個她一直躲着的人找到她了嗎?
想到這,
卿笑笑覺得她很有必要知道一些事情的真相纔是,
可是,
對於這個問題,
男人顯然不想和卿笑笑探討,
不發一言的轉身離開,
男人臨走前只是如此說道,
“你只要安安心心待着你原本該待着的地方就好,其它的事情,你不用考慮。”
說完這話,
男人的身影便消失在了另一間門之後,
而對此,
卿笑笑雖然依舊還是不明所以,
但此時她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隨即轉身便也進了自己剛剛出來的臥室之內,
回到臥室之後,
卿笑笑便站到了窗前,
此時也不知是什麼時候,
屋外的月亮被一層飄過的烏雲遮住,
月光時隱時現,
卿笑笑便藉着這月光打量了一下四周,
雖然看到的大多數都是一片漆黑,
如果她所在的窗戶前,
玻璃並不是所謂的隔音玻璃的話,
那麼,
此時此刻,
卿笑笑便可以肯定一件事情,
現在的她應該是身處一個很荒涼的地方,
四周實在太過寂靜,
哪怕是稍微有些人氣的地方,
就算到了夜裡,
也總是該有些聲響纔是,
可是,
卿笑笑在窗前站了許久,
竟是完全沒有聽到窗外有任何的響動,
而且在四周看過去,
也沒有任何光亮,
這裡,
說不定只有她和男人的存在,
那麼,
這裡是哪裡呢?
雖然再次把臉完全的貼在了玻璃之上,
卿笑笑也沒有看清楚窗外的景象,
而試圖打開窗戶這類的事情雖然卿笑笑也嘗試了一番,
但男人顯然已經料想到了卿笑笑有可能做出的任何愚蠢舉動,
窗戶竟是被完全封死,
別說打開了,
就是想稍微動一下都是完全沒有可能,
既然這樣,
卿笑笑除了將臉貼在玻璃上也沒有其它選擇了,
不過這樣看了好一會,
卿笑笑始終都是一無所獲,
大概眼睛也是看累了,
卿笑笑最終還是放棄了這樣的舉動,
轉身回到了自己的牀鋪上,
牀單被子之類透着一股子消毒水的味道,
在卿笑笑進來這間房間之前,
男人應該對這間房間整個都消毒過一次,
說不定,
這間房間以前也住過誰,
卿笑笑這樣想着之時,
隨即將目光放在了這間臥室上,
可是,
這實在是一間太過簡陋的臥室了,
除了她所睡的這張牀之外,
房間內竟是完全沒了其它任何傢俱的存在,
看上去倒像是,
恩,
倒像是監獄之類,
當然,
在此之前,
卿笑笑也不知道真正的監獄到底該是怎樣,
不過應該也和現在她所處的這間房間沒什麼差別纔是,
她現在的這種情況可不就是蹲在監獄了麼?
甚至還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犯了什麼樣的過錯,
而就在這個時候,
申屠敦陽這個人的身影又突然毫無徵兆的在她的腦海中浮現了出來,
說來也真是奇怪,
她對申屠敦陽這個人本來是沒有任何印象的,
就算是隱隱約約知道自己現在這般處境也都是和申屠敦陽有關,
她也還是無法想起申屠敦陽這個人來,
可是,
今天的這次見面卻讓卿笑笑有了一種奇怪的感覺,
她對這個申屠敦陽莫名的就有一種想要親近的感覺,
哪怕是完全不認識對方的情況下,
擁抱親吻都覺得理所應當,
所以,
他應該的確是她的愛人吧?
只是,
爲什麼他們會是現在這樣的情況呢?
她是因爲申屠敦陽的原因,
所以,
纔會完全喪失了記憶,
還是,
因爲其它的呢?
卿笑笑很想努力回想起這些事情,
可是,
記憶卻依舊還是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