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冰刀的腳步越走越遠,
身後的卿笑笑猶豫了片刻,
最終還是從這不明液體中站了出來,
隨即便跟了上去,
臨走時,
她還不忘從旁邊被丟棄在一旁的廢棄紗布中扯出一大段擦了擦身子,
被浸泡在不明液體當中許久,
即使這不明液體到現在還並不知曉到底是什麼物質,
可這粘稠的感覺還是讓卿笑笑感覺到好一陣不舒服,
甚至都有些噁心了起來,
擦拭完身子,
卿笑笑又拾起旁邊被丟棄的衣料裹了裹裸露在外的皮膚,
這才快速的跟上了冰刀的腳步,
這個時候,
她才發現,
不知爲何,
她現在的速度相較於之前明顯提高了許多,
尤其是行走的步伐之類都快上了許多,
更重要的是,
原本撕扯得生疼的傷口處現在已然沒了任何疼痛的感覺,
她甚至還小心翼翼的碰觸了一下被縫合的傷口處,
結果證明,
真的一絲一毫的疼痛感都沒了,
這,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或許,
真的只有冰刀才能給她一個準確的答案了,
懷抱着這樣的想法,
卿小小倒是很快便跟着冰刀走了出來,
只是,
出來之後看到的一切卻讓她有些傻眼,
此時此刻,
司徒明揚似乎也同樣被冰刀給浸泡在了某個不知名的液體中,
如果說,
非有什麼不同的話,
那也許就是,
浸泡司徒明揚的這個容器是個不透明的木桶,
並且,
司徒明揚的整個頭都還露在了外面,
雖然這木桶不斷冒出層層熱氣,
可在這熱氣籠罩下,
司徒明揚額頭上冒出的密密麻麻一層汗珠,
以及那痛苦難當的表情,
一旁的卿笑笑還是看了個清清楚楚,
看到這,
擔心司徒明揚安危的卿笑笑自然立馬便奔了上去,
只是,
剛一湊近木桶,
卿笑笑便立即大叫一聲捂住了眼睛,
從而退到了一旁,
而這時,
冰刀略帶笑意的聲音便傳到了她的耳中,
“怎麼害怕了嗎”
這時退到一旁的卿笑笑顯然很是尷尬,
結結巴巴才說出一句話來,
“這,你,你到底對司徒明揚做了些什麼”
而聽到這話,
對於冰刀來說似乎格外好笑,
自顧自的笑了好一會,
他纔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來開口道,
“想知道嗎那你就過來我這邊吧,我坐下跟你慢慢說。”
對於冰刀這話,
卿笑笑顯然是藏着懷疑的,
只是,
這懷疑又沒辦法找誰問個清楚,
除了冰刀,
她似乎真的沒有第二個方法能夠找尋到這個事情的真相了,
於是,
儘管很是忐忑不安,
卿笑笑還是小心翼翼的走到了冰刀身邊,
並且就在冰刀眼神示意下,
緩緩的坐了下來,
“現在,你可以說了嗎”
坐下來之後的卿笑笑並不顯得安穩,
顯然很是急促不安的想要從冰刀這得到一個確切的答案,
只是,
有些事情,
顯然冰刀並不會那麼容易讓卿笑笑如意,
“可以,可以,不過在我說之前,我還必須問你幾個問題。”
這話說得卿笑笑眉頭皺緊,
可眼下這情況似乎也並不允許她開口說任何一個不子,
所以,
即時並不願意如此,
卿笑笑還是很快點了點頭,
“你要說什麼就趕快說吧,什麼問題,快點問”
對於卿笑笑這如此爽快的點頭,
冰刀顯然很是滿意,
卻也沒有繼續耽擱,
“好,很好,那我就開始問了,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現在”
一聽這話,
卿笑笑並沒能第一時間反應過來,
但大概一思索,
她也漸漸明白了冰刀這話的意思,
問她的感受應該是從這不明液體中出來之後的感受了吧
想到這,
她沒有做任何的隱瞞,
畢竟有關於這不明液體只有冰刀最爲了解,
所以,
卿笑笑如果真的要弄清楚這中間的關係,
那必然,
是不能對冰刀有任何一絲一毫的隱瞞的,
“我現在感覺很好,就像新生了一般,任何不適的感覺都沒有,包括剛剛出來之後,傷口的癒合程度,還有,我剛剛跟上你的速度這些方面,我都感覺提升了不少,”
而聽到卿笑笑的這個回答,
冰刀看上去越發興奮了起來,
立馬便迫不及待的提出了第二個問題,
“那你浸泡在這裡面的時候是什麼感覺痛苦嗎”
對此,
卿笑笑自然是微微搖了搖頭,
“不,沒有任何不適的感覺,很溫暖,這樣的溫暖甚至讓我昏睡了過去。”
“好,很好,實在是太好了,沒想到,這樣的試驗做了這麼多年,最後,居然在你的身上完完全全的成功了。”
“什麼,什麼意思”
對於此時此刻看上去興奮異常的冰刀,
卿笑笑顯然是完全不知所云的,
只是,
從冰刀這興奮的神情來看,
似乎,
她的死而復生帶給冰刀的並不僅僅只是她能活下來的喜悅,
而是,
某種試驗的成功。
而冰刀接下來的話也證明了卿笑笑的猜想果然沒有任何問題,
“你一定很好奇我現在所說的所有不用好奇,我馬上就會告訴你這件事情的所有來龍去脈,不過,在這之前,我必須得先把司徒少爺從木桶中解放出來,不然,他可沒有你那麼經得起浸泡。”
“你,你把他也給怎麼了嗎”
一聽冰刀提起司徒明揚,
一旁的卿笑笑就越發不安起來,
如果司徒明揚也經歷她所經歷的那一切,
那,
不是太爲恐怖了一些嗎
只是,
這次卿笑笑的猜測並沒有那般準確,
“我沒有把司徒少爺怎麼樣啊,除了和你同樣浸泡在那裡面之後,其它的我什麼都沒有做,你要知道,並不是每個人都能像你那樣折騰的。”
說完這話,
冰刀便已經站起身,
自顧自的往司徒明揚所在的位置而去,
而此時被留在原地的卿笑笑顯然還在爲冰刀剛剛離去時所說的那話許久都沒有回過神來,
什麼叫不是每個人都能像她這樣經得起折騰
她到底被冰刀進行了一番什麼處理
她這奇怪的身體又到底能在什麼時候有個清清楚楚的解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