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噩夢讓她冷汗淋漓,而當她猛然驚醒的那一瞬,卻瞧見他在自己身邊平靜的睡顏。
那一瞬,她忽然覺得,醒來就看到他還在,真好。
她忽然不想再去計較,過去的那些傷害,也不想再去想,他到底是怎樣一個人,每個人都有屬於他的經歷,也有屬於他的生活方式,她不該太過苛求。
殷紹龍一直緊緊摟着她,心中輕道:阿萊,這一次我決不會再負你。
所有的風雨和黑暗都讓我來扛,我一定會給你一個美好的家。
幾天後的傍晚,殷紹龍和阿萊坐在窗邊的搖椅上,看着外面洋洋灑灑的鵝毛大雪,阿萊身上裹着一張毯子,一面煮着茶,一面溫聲道:“一年一年過的真快。”
殷紹龍的脣邊勾起一抹笑容:“有你的時候才過的快。”
阿萊也笑了笑,眉眼間懼是溫柔,給他倒了杯茶,沒有做聲。
殷紹龍端着茶碗再次道:“往年的冬天都很冷,今年卻好像沒那麼冷了。”
兩人都沒有再開口,房間裡一時間寂靜下來,四周卻始終繚繞着一股暖意,玻璃上浮現出一層又一層的蒸汽,以至於窗外的雪景都變得模糊不清。
當晚,臥室裡的燈纔剛剛熄滅。
阿萊便察覺到身上一沉,身後的男人俯身壓了上來,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臉上,讓她不由得多了幾分緊張。
漆黑的夜色裡,阿萊的眼睛很亮,有些不安的看着身上的男人,輕輕吞了吞口水,眼睛卻始終一眨不眨的盯着他。
“阿萊。”殷紹龍輕聲開口。
“恩?”
“我想要你。”殷紹龍的聲音都沙啞了幾分,在沉寂如水的夜色裡多了一抹蠱惑人心的力量。
阿萊有些不安,卻也知道他一定忍的辛苦。
幾年的光景,恰是一個男人最兇猛的年紀,他卻始終守着一段回憶,等她。
“恩。”阿萊輕輕應了一聲。
雖說仍舊會顧忌她的病,可面對着他開口懇求,她卻無法拒絕。
殷紹龍的吻隔着睡衣輕輕落在她的胸口,溫聲道:“相信我,一定不會弄傷你。”
阿萊的臉頰紅了幾分,伸手便落在他的上衣上,試圖替他把衣服褪去。
可很快,殷紹龍卻捏住了她的手腕制止了她的動作:“別動。”
阿萊愣了一下,不明白他到底打算怎麼做。
“我來就好。”殷紹龍再次開口,說話的功夫卻從自己枕頭底下拽出了一對柔軟的手套,戴在自己手上後,目光落在阿萊的臉頰上。
阿萊的臉頰不由得紅了幾分,當他的大手順着她的蠻腰滑進皮膚,饒是對情事一直都很放得開的她,卻也紅着臉別過頭,不敢看他。
柔軟的手套滑過她的皮膚很舒服,像是一片羽毛輕柔的撫過。
隔着料子的厚度她隱約能夠感受到他的溫度,隨着他的輕撫,陌生的觸感讓她有些不自在,卻也因爲這份陌生,反而讓她的身體更加的敏感和容易興奮。
一寸寸撫過她宛若凝脂的皮膚,殷紹龍的心不由得有些躁動。